“听说,皇上给你赐婚了?”吕晓倩嘘着狐疑的小眼神盯着吕布。
“还是司徒之女!”田灵儿点点头。
“并且博览群书,是个才女。”韩欣怡在一旁补充道。
“唉!”严轻盈无可救药的摇摇头,转身离开。
“夫人,夫人,夫人你别走,听我说啊~”
严轻盈离开,留下吕布被一堆小眼神盯着,如羊入狼群,楚楚可怜。
吕布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要是说我是被逼的,你们信吗?”
随后只听得将军府传出来哀嚎声,令人闻者心惊,听者流泪啊。
回到许都,杨心月去了弘农,离家一年多,也是该回去看看。
倒是吕布那天在朝堂上遇到杨奉,他居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让吕布很是吃惊。
张可盈吕布也接来了许都,她为张扬守孝三年,期限已到,算是尽到了当女儿的义务,吕布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将她视如己出。
马晴虽然被封为汝南郡主,但整天却往将军府跑,马钧也没时间去管她,倒是由了她自由。
至于蔡文姬,吕布那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都赐婚了,你还能怎么着?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带回了许都,然而一回来却遭到几女的质疑,还被吕晓倩家暴了一顿,苦不堪言呐。
对于怎么处理蔡文姬,吕布也只能放任了,反正将军府这么大,她想住哪就住哪,也不碍事,由她去吧!
好久没回到许都,吕布算算时间,差不多又过了大半年了吧!
于是乎,这一回来,吕布就火急火燎的要去后院挖他之前埋下的好酒――杜康。
这杜康全是由他自己纯手工制作的,参照了古今酿酒法,让人尝之回味无穷。
此刻的吕布哪有一代丞相的威风啊!身着粗麻布衣,脚下一双草鞋,肩扛一把锄头,怎么看都是一土农。
用吕布的话来说,这叫什么地方穿什么衣,下地干活就应该这副打扮。
将军府后院这些花花草草,都是吕布一手栽种的,这偌大的后花园倒是花了吕布不少心血。
来到自己埋酒的地方,吕布迫不及待的刨着地,由于埋的比较深,吕布也是挖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坛帽。
见到坛帽,吕布立马扔了锄头,蹲下徒手将酒坛给挖出。
拿着手里的杜康,吕布喜笑颜开,于是一转身,正好与来人撞在了一起。
“啊。”来人一声惊呼。
吕布手中杜康掉落,还好吕布手快,在落地前给接住了。
抱着杜康,吕布抬头一看却是愣在了那里。
两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能反应。
吕布见她还坐在地上,于是连忙将她拉起。
“哦,你没事吧?”
女子搭着吕布的手腕起身,缓缓摇头,也不答话。
吕布歉意的笑着“那个,哈哈,刚刚不好意思啊!你没摔着吧?”
女子还是没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吕布被看的心中有些发毛,于是连忙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吕布抱着酒逃出后花园,一想‘不对啊!我跑个啥?这是我家唉。’
但又想‘我家?对啊,这是我家!那她是谁?’。
将军府仆人不过百,大大小小的人都认识,刚刚哪位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仆人啊。
抱着好奇和疑问,吕布又悄悄溜了回去,他打算探个究竟,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来到后花园行廊上,吕布透过雕纹缝隙,往里面望去,却是怎么也没找着刚刚那女子。
“眼花了?”吕布不禁叽咕道。
“你~是在找我吗?”
吕布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惊得吕布一跳,差一点又没抱住酒坛。
吕布回头一看,正是刚刚遇见的女子,于是为了掩饰尴尬,吕布笑道“哈哈,那个,今天风景好啊!嗯,天气也不错,再见。”
说罢,吕布又要溜之大吉,女子却在身后问道“你不认识我了?”
吕布放下要逃走的步伐,转身盯着她看了好久,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突然吕布一个惊喜道“哦~我知道了~还是不认识~”于是吕布又要转身逃跑。
“月下独影,蒙君两度相救,静澜不敢相忘。”张静澜对吕布盈盈一拜。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吕布突然想起她是谁,不就是上次将军府那女刺客?
吕布回头仔细一看,恍然大悟“还真你,哈哈,幸会幸会。”
张静澜微笑的对吕布点头。
吕布又问道“怎么样?伤好了吗?”
张静澜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感激的道“承蒙厚爱,伤已经好了!”
“哈哈,好了就走去喝两杯。”吕布亦是爽朗的笑道。
于是吕布带着张静澜找了处亭子坐下,打开酒坛封口,一股酒香四溢,只需稍稍一闻,便知此乃曲中好酒。
吕布给张静澜倒满一碗,又给自己倒满一碗,伸手做请。
“来,尝尝,这东西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啊,哈哈。”
张静澜也不客气,端起酒碗细致一闻,微微一笑,随后将碗中佳酿一饮而尽。
吕布看得睁大了眼睛,干了?
张静澜放下酒碗,示意已经喝完,微笑的看着吕布。
吕布窘迫,不能被一个女子比下去了不是?于是也是一饮而尽。
“嘶,啊!嗯,好酒。”吕布抹了抹嘴,赞美道。
张静澜不禁莞尔一笑“哪有自己赞美自己的酒呀!”
吕布爽朗笑着。
过了一会儿,吕布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院子里的人是我?”
张静澜理了理秀发“将军府戒备森严,一般很少有闲杂人等出入,后花园更是禁地,一般仆人都不会来这里,而且你却拿着锄头在哪里刨地~”
吕布尴尬的笑着“哈哈,这件事你可别说出去,掉分。”
张静澜忍俊不禁,这人哪有一点大将军风度啊!倒像是市井之人。
“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吕布看着张静澜。
张静澜轻声细语“我姓张,名静澜,是汉中张鲁第七女。”
“汉中?张鲁?”吕布大吃一惊。
张静澜微微点头“我本是张鲁之女,由于发现了匈奴人的秘密,于是被追杀至此。”
吕布心生疑惑“你说你是张鲁的女儿,你被追杀他不管?”
随即只见张静澜悲从中来,忧伤的道“要追杀我的就是他!”
吕布睁大了眼睛,亲身父亲派人追杀女儿?血腥,劲爆。
“三年前,父亲听信羌王淑鲁哈刺的话信奉五斗米教,并在当地广为传播,后来他的性情就变得越来越残暴。”
“对外他是一名仁慈之主,对内却越加惨无人道,他杀死了三叔嫁祸给刘璋,逼迫主簿张兴跳蛇坑,许多人都遭到他的毒手。”
“后来有一次母亲和他发生争执,他居然将母亲活活掐死,我躲在外面听到了她们谈话,说是密谋袭击中原,让我爹以为内应,所以她们要杀我灭口。”
说完,张静澜悄然的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吕布心中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张鲁居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真是丧尽天良了!
‘妈的,这畜牲原来一直想暗算我,亏我这么信任他!’吕布心中暗暗想到。
良久,吕布见张静澜不再言语,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额,这个,没事,以后你就当将军府是自己家,来去自如,不用拘束。”
张静澜报以微微一笑,如今天下之大,她还真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是自己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住在这里也多有不便。
如今她一直在这里,就是为了亲自向吕布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吕布见张静澜低头不语,于是岔开话题。
“哦,那个,哦对,你能从八脉神箭手中逃走,武功必然了得,你师傅是谁?”
张静澜不好意思的道“我师从北羌一脉,家师是护羌法王,飞沙。”
“流云飞沙?”吕布大吃一惊。
流云飞沙在羌族颇负盛名,她们本是一对夫妇,属于中原人,后来因为躲避仇家,才逃到西域,想不到居然成为了羌王的护法。
张静澜点点头,也好奇吕布居然认识,感觉他好像真的无所不知一般。
吕布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在直视张静澜,张静澜却是不明所以,好奇的望着吕布。
要说起来,他和张静澜还是师兄妹,他小时候师从流云,后来因为超越了师父,流云觉得再无可教,于是就独自离开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听过师父师娘的消息。
当然,吕布也不打算告诉张静澜,毕竟对于他师父流云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不要给自己师父摸黑得好。
居然是师妹,那就好办。师兄照顾师妹,天经地义,将军府你随便住。
了解了其中关系,吕布也就放开了许多,一碗一碗的美酒品着“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