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时光荏苒 深山苦修

清晨,刚刚睡醒的太阳,艰难地从远处群山形成的曲折不平的地平线上爬了出来,温柔的阳光洒在了绿色的海洋之上,洒在了山巅崖边一块凸出的岩石之上。

一位少年,正盘膝端坐于石上,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头发和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温暖的阳光铺撒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皱了皱眉,张嘴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叫墨颜,这个名字他已经用了五年,他已经在这座华云山的山巅之上学习和生活了五年。如今的他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已经有了超出同龄人很多的成就,一周之前,他也终于完成了初级的锻体,正式进入了武者修为的第二个阶段凝气。所谓凝气就是把天地之间的灵气通过身体吸收至丹田之处形成气旋,墨颜称之为内功。眼睛看着远方初升的旭日,细细消化着一夜修习带来的少许的感悟,静坐片刻,舒展了一下身体的关节。听着身体上传来的骨骼舒展传出的噼啪之声,心情舒畅无比。从大石之上一跃而起,墨颜微微仰头一声大吼,声音裹杂着真气穿出去好远,惊起一片飞鸟!

呼吸一口微凉的空气,转身跑回了崖顶的一个小院儿里。刚一进院儿就看到一个美貌的女子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摇椅之上前后摇晃着,一看到这名女子,墨颜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五年来,虽然墨莹一直拿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毫无保留的教导自己,但同样也对他没有丝毫的男女之防,可惜墨颜的灵魂毕竟不是一个孩子,所以每次被她抱在怀里或者放在腿上调戏的时候,内心都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好在墨颜并非那种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渐渐可以做到收敛心神平心静气的看待自己这个师父。但即使如此,每次见到她还是难免会出现一瞬间的心猿意马。墨颜收了收心神,走到了墨莹身边,伸手从边上的小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一口喝下,然后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摇椅之上开始晒太阳。墨莹睁眼斜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轻轻闭上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墨颜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有些慵懒又有些无赖的说道“师父,你做饭了没,我饿了!”

“没有,我昨天出去办事了,刚回来没多久,你去做!我也没吃呢!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墨营说完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反应,随手从躺椅下方拿起一个竹棍,一棍打在了墨颜的大腿之上,墨颜嗷的一声跳起来老高!一溜烟儿跑进了厨房。

半小时后,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小桌之前,墨颜一边喝着粥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师父,你要带我去哪儿?”“泡澡!”墨莹淡淡的回了一句。

三个小时之后,在华云山深处的一座并不算很高的山峰脚下,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十岁的孩子从一棵树冠之上跳下。落地之后,墨莹伸手把埋在她胸前的孩子拎了下来放在地上,看到墨颜那如佛祖一般郑重的脸墨莹愣了愣,随即领着他的小手向山后转过去。二人转过山峰,又经过了一条陡峭的峡谷,穿过一片灌木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近百米宽的水流从五百米高的悬崖之上倾斜而下,坠入崖下的深潭之中,溅起巨大的水花,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墨莹领着目光呆滞的墨颜走到离水潭不远处的崖边,那里崖壁上是一个有些奇形怪状的山洞,洞里的面积虽然不算很大,里边的设备却是一应俱全,洞口处有一个简易的小炉子,一张床铺立于山洞的深处,在床的旁边居然还人工凿出了一个小小的卧室,不过很明显,这间卧室不属于墨颜。看着这个山洞墨颜怔怔的问道“师父,这个地方是谁找到的?”墨莹有些得意的说道“当然是我了!我找了好长时间呢!”“那里边的小屋子?”“当然也是我亲手弄的”墨莹骄傲的扬了扬头看着山洞里凹凸不平的墙壁和地面,墨颜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囔到“这也太丑了”墨莹一脸幽怨的看了墨颜一眼,伸手拎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在一阵嚎叫声中二人来到了瀑布的边上

“从今天开始,在这块儿石头上练习深蹲,什么时候连续不停的做一千次在练下一项。”墨莹一脸狰狞的看着墨颜,随手指向了瀑布正下方的一块被水流冲刷成半圆形的石头。看着那光滑如镜面的石头,墨颜吞咽了一口唾沫,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墨莹。墨莹也不说话,冷笑一声转身钻进边上的树林里,也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摇椅,又拎出来一个小方桌放在了潭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躺了下去,椅子开始缓缓的摇晃了起来。

轰隆隆的水声掩盖了周围清风抚树的声音,撵走了虫鸣鸟叫,墨颜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伸手脱掉上衣,紧了紧腰带,一下就跳进了深潭之中,向着那块石头游了过去。在进入瀑布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压在了墨颜的身上,把他一下砸进了水潭底部!在水底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艰难的游到了圆石的下方,当他准备寻找攀附之所登上圆石的时候,他却无奈的发现,这个石头的周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踏脚的地方。终于,在尝试了无数次失败之后体力支持不住,被水流砸入水底,又被水底暗流冲出了老远。艰难的从水中爬出来,刚一上岸就仰面倒了下去,看着蓝色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正在他慢慢的回复着体力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一个漂亮的脸蛋儿挡在了他跟天空之间,脸上还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墨颜艰难的爬起身来,盘坐在地上,看着站在身边的墨莹嘴里嘟嘟囔囔道“师父,我连石头都爬不上去,怎么练啊!”“那是你的问题,从今天晚上开始,冥想将会代替睡觉,成为你的休息方式。”说完之后,墨莹背着手转身走向了山洞。夜晚的风虽然不大,却在满山的树林之中形成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山洞之中的床榻之上,墨颜盘膝而坐,体内零零散散的真气正在努力的向着丹田之处汇集,今天墨莹给他又深入的讲解了一下内功的修习之法。此时,他正在按照师父说的方法吸收着空气中的灵气,转化成丝丝缕缕的真气汇聚于丹田之处,虽然很是稀薄,但也逐步的在体内形成了一小片真气形成的雾气。不知不觉之中一夜过去了,当阳光透过洞口照射进山洞之时,墨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通过一夜的修练,昨日的疲劳早已恢复如初。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跑去洗了一把脸,来到炉子边上煮上粥,然后在山洞外的空地上练了一套锻体拳法,这套流程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五年来从没有停止过。等到他练完了拳法回到洞内,墨莹也已经起床梳洗完毕,二人吃完早饭就来到了瀑布旁边,墨莹依然悠然自得的躺倒在躺椅之上说道“记住!不可以用真气!”,墨颜没有回话,深吸了一口气后就跳到了潭水之中。

来到石块之前时他却没有直接尝试攀爬,而是在仔细的观察着那块儿石头,仔细观察了很久之后,他游到了大石头的下方,来到潭底,顶着巨大的压力站了起来,稳定了一下身体,随即屈身半蹲使劲向上窜去!结果还是因为力量不足,也只是露出一个头就被砸了回去,墨颜咬了咬牙,开始了一遍一遍的尝试。墨莹一动不动的躺在摇椅上,听着水声,听着虫鸣鸟叫,听着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拂过草地的嗦嗦声。看着墨颜一次一次的蹦跳,一次一次的因为力竭而被冲回到岸边,又一次一次的跳回到水中,看着太阳从群山中爬出,爬上中天,在落向西方。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有欣慰,有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坚定!当墨颜最后一次从潭水中爬出,看到他那疲惫不堪但却坚毅无比的表情,墨莹笑了,笑的很开心。

就这样,墨颜一天一天的尝试着,一次一次的被瀑布拍下水底,又奋力的冲上水面,两个月之后,墨颜终于在一次奋力的跳跃中成功的跃出了水面,一下趴在了石头的边缘之上,可惜最后由于边缘的水藻过于滑腻掉了下来,虽然如此,但也让他兴奋不已!游出水面恢复了一下体力,随后又一次来到水底,稳住脚步之后用尽全力向上一跃!顶着来自上方巨大的压力冲出了水面,一下趴在了岩石之上,这次比上次更加靠近中间,一阵手舞足蹈之后,终于还是没有停留下来掉入了水中。再次游回到岸边一边休息一边思考着刚才在圆石之上的动作,这次休息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墨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等到他在次跳到水中的时候,天色已经进入黄昏,夕阳西下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之下,墨颜对圆石发起了今天最后一次冲击,终于,这一次他成功了,稳稳的趴在了圆石正中央,缓缓的坐起了身感受着上方压下来的巨大压力,慢慢的把双脚放在中心点的两侧,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双脚微一用力缓缓的站起了身体,可惜,巨大的压力最终又把他冲了下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墨颜回到了岸上,走回了山洞。此时,墨莹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他吃饭了,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墨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给他夹了一块儿鹿肉放在碗里。

有了这第一次的成功登顶之后,墨颜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完成了墨莹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接着,墨莹又发给了他一个扁担和两个水桶,再往后就是水缸。一年零三个月之后,墨颜终于完成了师父交给他的所有的锻体任务,经过这段时间在瀑布的练习,他的身体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浑身的肌肉棱角分明,线条流畅,没有一丝的赘肉,体内的力量大的可怕,他现在肩挑两口巨缸已经可以很轻松的直接顶着巨大的水流跳上圆石。与此同时,每晚的内功修炼也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如今的墨颜已经进入了内功修习的凝单期,一颗拇指大小的光球在丹田处静静的悬浮着,一丝丝的真气,不停滋润着全身的骨骼和肌肉,强化着他的身体,一层有些稀薄的蓝色光膜吸附于身体皮肤之上,保护着他的身体不受到外界的伤害,这层护体真气虽然还非常的稀薄,但已经可以承受相当大的冲击而不会受到伤害,用墨颜的话来说,就是刀枪不入!清晨,当墨颜做完最后一次吐纳之后,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墨莹正倚在洞口看着他

“师父,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墨颜讪讪的问到

“哼!还不是为了你!”说着,墨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兽皮卷丢给了墨颜。墨颜伸手接过,解开捆在上边的牛筋绳后展开,只见兽皮卷上写着醒目的三个大字《隐踪步》。墨颜抬头看向墨莹“这是轻功?”

“轻功?你那儿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这是一种步法,可以提升在战斗中的移动速度。”墨莹说着白了墨颜一眼,伸手入怀又取出了两卷功法丢给了墨颜接着说道“这里是一卷内功心法和一卷与此功法相配套的掌法,这三卷功法可以引导你入门,教给你如何将体内的真气和自己的武学结合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的领悟能力和心智似乎都超出了常人,这是你的优势,同时也可能会让你心浮气躁而导致所习武学根基不牢固,你要戒骄戒躁,争取把修习的武学都练至巅峰,这样你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另外,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年半载,你在这里好好的学习,离这里向南大概三十公里的地方就是妖化森林,那里聚集着大量的低级妖兽,当你需要战斗的时候可以去那里试试身手。”“师父,你要去哪里?”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墨莹,早已经习惯了她的保护和陪伴,如今听说她要离开,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和不舍。墨莹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道“师父要去办一些事情,是宗门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在这里好好的修习,等着我回来”墨颜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完这些,墨莹转身离开了山洞,消失在了树林之中。看着墨莹离开的地方,墨颜沉默了很久,然后转身回到石洞之中,伸手拿出了三本功法,开始了修习。

《隐踪步》:以真气灌注于脚底,在脚底包裹一层真气泡,随心意改变气泡形状与流速来提升脚步移动速度。这部功法一共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脚底形成一个真气泡,包裹着整个脚掌,除了在地面快速移动之外,还可以通过气泡的爆炸来快速提升一次速度。第二个阶段,在脚底形成无数的小气泡,通过控制这些气泡的爆炸数量和爆炸的方位来提升速度。第三个阶段是在脚跟部形成两个真气漩涡,可将人瞬间带向天空,最高可达百米,不过不能持久。而第四个阶段则是可以与武者身体上的护体真气相结合并且在身体周边形成无数的真气漩涡,推动身体前行,可进行低空飞行。

《化气提真功法》:这门功法是利用意念将体内的真气通过特定的几条经脉之后,注入身体的护体真气之上,使护体真气拥有一种主动吸附灵气的效果,可提升真气的修练速度,此功法练至大成之时,可以将吸附之力凝聚于一点,在与对手交战之时可以吸走对手身体内的真气,增大对对手的伤害。

《隐踪游身掌》:这部掌法和《隐踪步》《化气提真功法》是墨门建立初期一位在大陆上赫赫有名的顶尖武者所创,这套掌法一共4式,此掌法本就是贴身战斗的技法,再配合上这两套功法,就可以做到根据对方身体移动之时所产生的气流保持与对手的近距离交战,并且吸取对方体内真气,减弱对方持续作战能力,从而战胜对方。看完这三部功法的介绍之后,墨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禁感慨这几套功法的变态!如果真的能把这几套功法练到大成,那可以说墨颜是在同级别的武者之中最难缠的一批人之一,除非在真气的修为之上高出他很多,或者在速度上超过他很多,才能有把握击败他。

在感叹功法变态的同时,墨颜也很是感激师父,因为他知道这三部功法即使是在墨门之中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习的,他的资质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是在墨门宗门之中却并不是顶尖的存在,再加上由于他的身份问题,他的存在即使是在墨门,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除了他的师父以外就只有他的大师伯和他大师伯的四个徒弟,还有墨门的宗主这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墨莹才会带着他一直生活在华云山的深山之中。

粗略的把这三部功法看了一遍之后,墨颜决定先修习内功功法,于是他先拿出了《化气提真功法》,他并没有急于在第一时间修习,而是先按照功法中的功法线路图尝试着运行了几遍真气,当他能够自由的调动真气之后,他开始了对《化气提真功法》的修习。就这样,墨颜开始了对体内经脉的一次又一次冲击。

这段时间,墨颜放弃了其他的修练,一门心思的研究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内功心法,因为他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天生的习武奇才,所以他需要一条一条的冲开所有的经脉。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修炼的过程之中,墨颜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山洞,墨颜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既然在资质上没有任何的优势,那么想要成功就必须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第三个月又过去,终于,当时间来到第四个月的第天的时候,随着体内一声脆响,功法图上的最后一根经脉贯通了!紧接着,一股股弱小却坚韧的真气流通过已经贯通的各条经脉疯狂的冲进了体外的护体真气之中,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吸力开始在身体周遭产生。墨颜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瘦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床榻之上爬起来,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的狂饮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空茶壶,缓步的走到洞口的阳光之下,洞外的天空中散落着斑斑点点的白云,阳光温暖的倾洒在他的身上,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草木的清香随着徐徐的清风送入了墨颜的鼻腔之中。

墨颜微微的抬起了头,微闭着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几个月辛苦修练带来的疲惫感似乎瞬间就消失了一半,阳光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吧。舒展了一下身体,墨颜又回到了石洞之中,拿了一个圆圆的蒲团向着潭边走去,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潭水边上,在岸边的树林边上找了一个平整的大石头,扫了扫上面的灰土,然后把蒲团放在石上一跃跳了上去盘膝而坐,开始稳固刚刚习得的《化气提真功法》。

此时,在一公里以外的一座山峰上,站着一对男女,男的大概四十多岁,长得很是英俊,双眼炯炯有神,一对眉毛微微上扬,面目有些冷峻,他身穿一席与时代格格不入的白色长袍,看上去如同古时的文人一般。他的身旁是一个身穿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女子大概十九岁的样子,面容精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让她看上去精灵古怪。此时二人的面容都很古怪,尤其是那名女子,眉头皱在了一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小嘴儿,似乎在强忍着大笑的冲动,他身边的男子也是眉毛不停的跳动。二人憋了好一阵之后才勉强的忍住了笑意,那名女子又看了一眼那个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个大短裤,盘腿坐于蒲团上的男孩子和身边男子说道“宗主,这个小子就是墨颜?”“嗯呢,他就是墨颜。”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我看他的资质也不是很高啊,他的体内应该不会有通顺的经脉才对,可他为什么三个多月就能修习一门功法啊?”女子好奇的问道

“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可知道他这三个多月是怎么过的?整整三个月零天,他除了上厕所以外,就在也没有出过山洞。”

“啊?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咦?宗主,你不会在这儿待了三个多月了吧!”女子惊讶的看了一眼打坐的墨颜又看了看宗主

中年男子眼神变得深邃,他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后接着说到“我们走吧,来帮你师姑看看就好了。”说完中年男子消失在了原地。女子又抬头深深的看了墨颜一眼之后,也消失在了原地。就在二人刚刚离开那个地方的同时,墨颜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这里,他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怎么好像有人在看我呢”

第二天,墨颜开始了对其他两门功法的修习。这些日子,他完全把自己的身心投入到了修练之中,就这样,时间如飞泻而下的瀑布般一天一天的流逝着,每日白天,墨颜配合着《隐踪步》练习《隐踪游身掌》,晚上修习心法,忙的是不亦乐乎。转眼之间,七个月过去了,水潭旁边的的草地已经被踩成了一片光秃秃的沙土地,在这片空地之上,横七竖的躺着七个由粗大树干制成的简易不倒翁,墨颜身体向后一仰与地面形成度夹角,躲过了面前不倒翁的树枝攻击,紧接着又一个旋转躲过第二个不倒翁横向刺来的树枝,然后脚掌在身侧地面一蹬,一阵细密的爆破声响起,墨颜身体一个折转沿着弹回的树枝飞向第二个不倒翁,随即一掌拍在了不倒翁的腰部,把不倒翁震飞了出去,借着传来的反震力墨颜一个后空翻正好从刚刚弹回的第一个不倒翁头顶飞过,脚底刚刚着地就是一阵爆破之声瞬间又把墨颜弹向了最后一个不倒翁!一掌拍碎了底座之后落地站稳。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摇椅,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摇椅上,想到自己的修练速度,墨颜不禁的摇了摇头。他自己明白,虽然自己的领悟能力要高于常人,但是他的身体资质却算不上突出,所以他才一直到今天才把《隐踪步》和《隐踪游身掌》练到圆满,而早在三个月之前本该是最难修习的心法《化气提真功法》就已经达到大成。如今到了他离开这里前往妖化森林的时候了,再好的武学如果不能在实践中得到锻炼,也终究无法达到最佳效果。

第二天墨颜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在山洞的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又在远处搬来了一些大石将山洞掩盖好,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墨颜终于离开了这里,向着未知的妖化森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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