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黄巾

一个人的欲望是无限大的,他像是一团火焰,不论填进去多少柴火,都会将之焚尽。

他又像是一个深渊,慢慢的牵扯着人,直到将之拉入深渊之中。

……

北方的战火蔓延,蛮夷作乱,良田荒废,屋舍坍塌,无数人逃荒,以往之时,不常见的土匪强盗,如今满是。

而在这北方最大的一伙匪患,名叫黄巾军,与那古书之中所记载的黄巾军类似,想必起这名字的人,也是想到了此处。

其心,当真是昭然若揭!丝毫不加掩饰…然而,受了灾祸的流民,只关心能否存活下去,这黄巾军一放出粮食,便是招收到了一大帮的流民。

这帮流民当中,不乏老幼妇孺,想必也是真当是活不下去了。否则,定然不会干此等事情。

这些平时很普通的粮食,在这战火的年代,便是救命的宝贝,而这黄巾军,手中掌握着一大批粮食,便是掌握住了这群逃难流民的命脉。

十分短的时间内,黄巾军,迅速的壮大了起来,朝廷暂时无力去管这些事情,应该还有那些北方蛮夷,正在边疆作乱。

如此,便只能由着这黄巾军迅速壮大了。但想必,在朝廷的眼中,这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有着黄巾军的存在,倒还能救上不少的流民,但前提是这黄巾军不会去做一些过格的事情。

但不论怎样,等到北方蛮夷的事情处理完了。朝廷也是照样要镇压黄巾军的,这确实是一个威胁。

本来,朝廷是下发了一批粮食的,但最终这粮食到了底层的时候,已经不剩下多少,这中途经过了谁的手?

朝廷上的那帮权臣,一清二楚,但却不知为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建丰城,这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在一座大山的脚下,城中也仅仅是生活着四五十万的人,附近有着不少的古镇。

然而,这里却是黄巾军的老巢,城中安静的可怕,有头或者黄金的瘦弱男子或是壮汉,手中或是拿着锄头,或者拿着长刀,来回的巡逻。

这座城池,只是老巢的一部分,主要的部分还是建在山上,是一座很大的山寨,山寨当中,一个个头或者黄巾,腰间别着长刀的壮汉,来回的巡视着。

山寨的更深处,正有一群人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当中有一个头裹着黄巾,一身灰色道袍,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微闭着眼,胡子梳理的整齐,随风微微摇曳,他坐在主位上,左手中,正有着一串念珠,一粒一粒的,划过手指,口中念着什么?

一旁还有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子,坐在次座上,一个又瘦又矮,一个又胖又高,都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衣。

此时店外又走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很是壮实,很是高大,只是看上去很愣的样子。

随着这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坐在主位上灰袍老道,才睁开了眼,停止了念诵道号。

“无量天尊…如今天机混乱,不太好推测啊,为何就连这凡尘之中的天象,也出现了错乱?”灰袍老道默不出声,心中想道。

那又瘦又高的中年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又高又壮的中年男子,这才收回了目光,望向那灰袍老道:“您…可有算出什么?”

灰袍老道默不出声,只站起了身,缓步走下来台阶,眼神头望向窗户,透过木窗,望向远处群山,左手中,再次盘起了那串木珠,端得是一副神色微沉的样子。

这不由得让大殿之中的气氛,凝固了下来,很是沉闷,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突的,那看上去愣愣的,高大壮硕的男子,开口道:“到底咋啦?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样子?”

“你不要插口!”那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瞪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注视着拿默不出声的灰袍老道。

只见那灰袍老道,开口言道:“天机有乱,亦如那被搅浑的水,浑水之中,方好摸鱼…于我等而言,既是机缘,亦是劫难。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灰袍老道的面色深沉,手中盘着那串木珠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沉声开口道:“兴许…可谋划一下这天下!”

话毕,突的,只听那殿堂之外,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师兄不可!我们的本心,本是想让天下百姓有衣穿,有粮食,有房住,不必居无定所,忧后日无食,可并非是图谋什么天下!

如此行事,只会让这天下的百姓更不好过啊!”

那声音劝解道,闻声望去,那是一个身穿着一袭黄袍,年纪略微比灰袍老道士,小上一些的老道。

这二位,正是的黄巾军中,德高望重的两位统帅,灰袍老道,没有人知道其名字,只知道他的道号,名唤清平,人称清平道长。

那位黄袍老道,则是清平道长的师弟,二人之间年纪相差不过六七岁,但修为之间,却相差甚远。

黄袍老道,道号清元,人称清元道长,二人的来历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从何而来。

此时却见,那灰袍老道,清平道长闻听之后,眉头微皱,略有不悦:“师弟,这天下有德者居之,为何不许我去夺?再说这一时的太平,哪里比得上长久的安定?”

灰袍老道,清平道长,望向山的远处,看着那一颗老树,忽的抬起左手,指着那棵树道:“有时候,叶子枯了,不一定是秋天到了,兴许是根坏了。而如果根坏了的话,这树便已经是救不活了,不如再栽一棵!”

“师兄!”清元道长,看着自家师兄,虽想说什么,却只能长长一叹。

“唉…”

心中暗暗想道,自家师兄在下山之时,心怀天下,如今,终究是迷在了这万象之中,真当要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连累如此之多的平民百姓吗?

只要这天下太平安宁,又何必在乎当今天下是谁的呢?

难道真如师父所言…清平师兄,真的心中有所执念?

清元道长,心中想到那师父临终之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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