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针锋相对,你方唱罢我登场!

看着在清无话可说的样子,尤其是明知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出手报仇,这对于李辉来说,简直比被人侮辱还要严重,他也很是清楚,自己以往确实低估了昆仑的影响力,同时,自己也把报仇的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要想覆灭一个超级门派,尤其是屹立大陆数万年不倒的门派,那并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完成的。

三言两语就让在清无话可说,就连一直铁齿铜牙的在劫也只能硬撑,这对于李辉来说,无疑比杀了在清还要开心,虽然他很好奇,自己的师父似乎有着很庞大的势力,就连来无影去无踪的血神卫,也不是李辉现在的实力可以比拟的,在得到了断魂手之后,李辉曾经暗自估算过自己的力量,却依旧无法与那些血神卫相比,虽然看起来实力和自己相差不远,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李辉感到迷惘。

在开始的时候,李辉还以为师父是看上了自己家传的刀谱,因为这本刀谱才收自己做徒弟的,可当他被扔进一梦千年的时候,他就发现,就算自己的家传刀谱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无法引起师父的觊觎,别人也许不清楚控制时间的力量,可李辉却很清楚,那就意味着师父随时可以造就一批高手来为自己服务!

尤其是面对魔魂的时候,李辉数次都有种想要为追魂解封的冲动,可即便是如此,他依然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血煞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她能否战胜自己?就算自己比她强,又能强上多少?虽然血煞的意念还很粗浅,按照师父的划分。也最多到初学乍练地地步。

可血煞的圆月弯刀却告诉李辉,自己的追魂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血煞的圆月弯刀也同样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要是血煞地意念再强上几分的话,连李辉都不敢想像,要是以初窥门径的意念做牵引。这把圆月弯刀所发挥出来地力量又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呢?这也是他放弃对付暗部高手,前来夺刀大会的原因。

从师父地话里话外,都在向自己阐述一个信息。那就是因果!尤其是接受了断魂的传承之后,李辉更加明白因果的束缚是何等的强大。自己心头最大的执念来自毁家灭族之仇,而自己迫切需要解决地并不是报仇,而是缓和这种报仇的心思,而击杀当初地带头黑衣人就是缓和这个执念的工具!

李辉很是清楚,就算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别人也不会说自己多么了得,多么勤奋。只会说自己有个强大的师父,是师父的教导有方,这才有了今天的自己!为什么成名的是李辉,可功劳却属于别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萧飞?还是因为自己的势力完全瓦解,没有强大的后盾?

别人不清楚,李辉却极为清楚,萧飞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每天就是带着美丽地侍女到处游玩,甚至不需要象自己这样为了力量而不懈努力,即便是战胜了宋无。自己也不过是沾了师父地光而已。这其中有多大的水分,李辉比谁都清楚。可就是师父地无为,让李辉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连一个纨绔子弟都不如。

不错!在李辉的眼里,萧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不需要修行,不需要努力,一切都有人为他做,甚至连这次的计划,他也只是提出一个大概的设想,至于怎么完成,如何去完成,这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可就是这样,手下人却会帮他想得面面俱到,甚至连起码的瑕疵都不会出现。

就拿自己的这番话来说,这都是按照血神卫传来的信息在表演,除了自己的仇恨是真的,几乎都是由别人导演的,这让李辉觉得很是无能,连仇恨都需要假借别人之手来完成,这还算什么高手?虽然李辉心头很是不忿,可他却也很震惊,萧飞的手下到底有多少能人?竟然连在劫会有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猜测得到。

要不是了解在劫和萧飞的恩怨,李辉甚至都怀疑,这个在劫是不是也是萧飞的棋子之一呢?如果说在清的否认是预料之中的事,可在清的心虚却是在预料之中的,可在劫做为这次大会的主办者,这次邀请的发起者,他的表现竟然完全在预料中,这就让李辉的后背涌起一股寒意,萧飞实在太过可怕了!!

几个月来,李辉将自己掩饰的很好,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有人敢违背昆仑的旨意收自己为徒,可他的心头却一直有着重建李家的想法,就因为这个理想,李辉才有了前所未有的冲劲和动力,就连自己出手对付那些曾同为师兄弟的刀客时,李辉也刻意手下留情,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得罪这些人,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败坏名声。

大唐江湖的格局很是古怪,门派也多的可怕,在李辉的记忆里,在江湖中的门派里,几乎都有太古遗族的踪迹,昆仑、血灵、魔教、魔门、天意山庄……可在那以前,也就断魂李家可以与昆仑抗衡,这并不是说断魂李家的强大,而是李家的高手可以让昆仑畏惧,哪怕李家只剩下一个人,那也是值得天下第一大派昆仑正视的所在。

就是因为李家一枝独秀,让昆仑很想掌控李家,于是,这才有了那次杀戮,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家从一个世家子弟沦为江湖乞丐,甚至连一向交好的家族也断绝了与李家的来往,在李家覆灭的时候,原本做为李家附属的家族也纷纷独立,在自己向他们求援的时候,他们竟然以种种借口推辞。

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李辉的实力得到了增强,成为了江湖有数的高手,在此期间,向自己递出橄榄枝的家族不少。其中,连魔教都派人与自己接触,并许下丰厚的待遇,要不是李辉一直想要重建李家,恐怕也无法拒绝魔教地诱惑,可这些东西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名声得到的。而是那个在短短几个月造就自己的师父,那个神一般的男人。

一直以来,李辉都觉得自己仿佛被江湖遗忘了。除了茶余饭后的笑料之外,自己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在那个时候,即便是自己下跪去求他们,他们不说给自己丁点好处,甚至正眼看自己地心情都可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待遇一下子提高到这个地步,这让李辉忽然发觉了力量的好处。这也是他得知爷爷地计划之后,并没有发怒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身在那个位置地他,也许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也就是因为和萧飞朝夕相处,李辉才清楚的了解这个男人的心思,他并没有成名的打算,也没有功利地想法,他只是想单纯的游山玩水而已,帮助自己。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地生活增加点趣味。也许是一时的好心泛滥,可不管如何。是这个男人造就了自己,同时,李辉也坚信,只要自己违背了这个男人的想法,就算自己动用断魂的力量,也一样无法避免被抹杀的命运!!!

同样,这也是李辉不甘的原因,论才华,李辉波澜群书,能唱能吟,可以说,在家族没有破败前的自己,就已经不是萧飞可以比拟的了,就算是近十年来,自己没有接触书本知识,可即便是如此,萧飞也一样无法与自己比拟,甚至可以说,萧飞完全是个不懂情趣的门外汉,可就是这样一个门外汉,却拥有美人无数。

燕孤鸿,这个江湖中的有名美人,身后地追求者就算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人之多,就算是李家辉煌地时候,燕孤鸿也不会正眼看自己,因为她实在是太过高傲,高傲的让人不敢有丝毫地亵渎之心,可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却在萧飞面前充当着侍女的角色,还要看着萧飞的心情和脸色!

论出身,李辉身为断魂李家的独子,又是断魂的传承者,就算在昆仑掌门面前,自己的血脉也是极为高贵的,就是那些皇亲贵胄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货色,可自己的遭遇呢?做了近十年的乞丐,给了跪了近十年,还是一无所获,可那个男人呢?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轻易的得到别人的效忠,轻易的得到强大的力量!

虽然割鹿萧家的名声很好,可比起自己的家族来,萧家就好比大街上卖菜的小贩,可就是这样的所在,不仅让昆仑正视,还让整个天地传诵,断魂李家祖辈为了大唐而努力,却一直做着无名英雄的角色,抵御妖兽?以前的断魂也许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可李辉却不会那么傻,他只知道,天下的兴亡,与我李辉何干?

人比人该死!李辉现在可以说是彻底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自己近十年的努力,还不如人家一句话管用,自己苦心追查的仇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下待了十年,而且还是天天见面的那种,连李辉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在清竟然就是酒肆里的老板,那个看似圆滑胆小的家伙,可偏偏就是这个人,是他覆灭了自己的家族,是他让自己沦为乞丐,是他让自己成为江湖人的笑料!

“呵呵……”仿佛听见一个笑话般,在劫放声大笑了起来,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人,微笑着说道:“众所周知,武力裁决所虽然是在下师门与朝廷联合主办的,可大家都该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歧洲!魔徒聚集的地方,同样,这里也是大唐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比起其余的洲府,歧洲的裁决者就要多上许多。”

“至于你所说的事情,也许是裁决者没有发现,或者是你自己倒霉,每次做坏事的时候,恰好被裁决者发现了!你以为你找些借口,就可以摆脱自己欺师灭祖的罪行了么?”江湖人最讨厌的不是采花大盗,也不是绿林英雄,而是那些欺师灭祖的人,哪怕你的借口再怎么华丽,你一样无法逃脱江湖人的责难。

“至于李家发生的不幸,在劫也深表同情。”在劫装出一副悲痛地样子,神色之中充满了怜悯:“虽然你是李家的后裔。在下不得不说,你想为族人报仇是人只常情,可你也不能见谁都当作仇人吧?难道有势力战胜你李家的人都是仇人么?难道身上有伤痕的人就是你的仇人么?”

“在江湖上打滚的人,哪个身上没有几个伤疤?要是没有受过伤地江湖,那还叫江湖人么?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血海狂龙前辈,他的血海就连魔教都不敢轻上。他也是与人近身厮杀不多地强者,你问问他,他的身体有伤痕么?”在劫地话很是巧妙。不但将断魂刀劲的事情掩盖了下去,同时。还把矛头再次指向了李辉。

“没错。在下身上确实有很多伤口。”被在劫点中的前辈名宿站了起来,伸手扯开衣衫,苦涩的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在江湖中混的人,哪个没有几个仇人?哪个不是在生死边缘挣扎地人?在受伤之后。能及时处理的又有几个?伤口结疤几乎是家常便饭,要是阁下还拿出实质性地证据来。你身上的罪名可不止欺师灭祖了。”

“哼!”李辉闷哼一声,然后对着血煞笑了笑,此时该是血神卫表演的时刻了,自己已经做完了属于自己的戏分,剩下的,就该由你们来解决了!看着李辉的眼神,血煞微微一笑,然后缓步走上前台,性感的朱唇微微蠕动:“也许,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即便是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们也该认识这把刀。”

“圆月弯刀!”看着那把漆黑的弯刀,众人地脸色一变。连在劫地脸色也大变,在李家覆灭的时候,魔教护法一族也遭到了毁灭性地打击,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家族已经随着那场决战而覆灭了,可当他们再次看见这把熟悉的弯刀时,他们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无力的感觉,他们知道,昆仑这次麻烦大了!

“众所周知,魔教护法家族的情报网是最快最准的,虽然当年家中发生了剧变,可情报网却没有受到任何波及。”血煞的话很简单,甚至只是简短的数语,然后就退开身子,等待着随从人员的解说,可从那把刀上,大家已经知道,魔教护法家族崛起了!而且,他们要向曾经灭亡家族的江湖报复了!

“大家好。”萧克缓缓走了出来,因为知道这次大会非比寻常,加上萧克的实力大增,萧飞就临时让萧克来做为这次行动的主持者,他十分清楚,李辉这个人虽然是由自己造就的,可他却不堪大用,最多只能做为一个帮手,而不能成为左膀右臂般的存在,而萧克就不同了,他才是血神卫的统领,自己的直属人马。

“说真的,我不得不佩服在清这个人,当然,这不是说他的实力!”萧克伸手翻开早已准备好的册子,微笑着念道:“在清,昆仑内门弟子,来历神秘,先天初期修为,擅长大天河剑法,天星步,天罗指……似乎这位在清先生对带天字的绝学很是好奇,几乎每门功法都带着天字……”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些字眼代表着什么,可在清却极为清楚,除了大天河剑法属于昆仑之外,其余的功法都是自己抢夺来的,就拿天星步来说吧,这门步法本不属于在清,他为了得到这门步法,竟然化身一名农家弟子,加入了拥有这门绝学的家族,从一个外事弟子做起,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了这个家族的核心弟子,这其中虽然与在清的天资和努力是分不开的,可昆仑在这里面的作用也不容小觑。

可他依然没有学习天星步的资格,于是,利用一次外出的机会,他趁机击杀了当时最有资格的候选人,也就是那位家主的儿子,然后以一身伤换取了家主的信任,在得到了天星步之后,就联络埋伏好的昆仑人马将这个家族覆灭,而他则以这个家族幸存弟子的身份加入了昆仑,由于功力深厚,出身又极好,才夺得了在清的名号。

“天星步,前朝遗族宇文家族的独门秘技,与宇文家的冰玄劲合称宇文家的两大镇门绝学!乃是江湖中有数的神功步法,也是近战中的超强步法,就连当时地天下第一高手,有着道家第一人的散人道奇前辈也对这门步法称赞有嘉!”萧克很是纳闷。江湖中怎么每个家族都有一门绝学呢?要是算起来的话,那绝学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呢?

“二十年前,宇文家的家族宇文天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碰见了在清,当时他也不叫在清,而是李清,落魄潦倒的李清天资很好。宇文天都发现李清地资质很好,就动了爱才之心,于是。就将这个穷困潦倒的落魄才子带回了家族,从那天起。李清就消失了江湖人的视线,宇文家族也多了一个叫做天清地杀手。”

“这个杀手为宇文家铲除异己,杀人越货,无所不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这为天清就成为了宇文家最具资格家主地候选人。当然,这其中还有宇文天都的努力。因为宇文天都没有子嗣,不得不以自己的女儿下嫁天清来拉拢天清!”萧克说着,眼中出现一抹厌恶,人家连女儿都送给你了,你竟然还灭了人家家族,这简直比魔兽还要无情。

“同年,宇文天都老年得子,这个消息让天清很是愤怒,并在同年,武力裁决所的人马忽然聚集在宇文家族附近。并收集着天清的消息。在天清与武力裁决所地人接触后,天清一改平时的温和。变地暴戾起来,稍有口角,就会对妻子大打出手,这个变化也被宇文天都发现,最后,在几次磋商无果之后,宇文天都一怒之下取消了天清的候选人资格。转而立了不满三岁的儿子,语文峰为下任家主。”

“同年,天清的妻子在外出的时候,坐骑忽然受惊,丝毫不懂武功的她根本没有能力驾御坐骑,而当时的天清恰好喝醉了!没有及时的制止坐骑的疯狂,最后,宇文天都的爱女丧生在坐骑地马蹄之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天清在宇文家族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地角色,可偏偏这位天清似乎很是后悔的样子,让宇文天都放松了警惕。”

“几年后,年仅九岁地宇文峰忽然有了游玩的兴趣,在天清的带领之下,就来到了歧洲最为美丽的地段游玩,不巧的是,宇文家的仇敌忽然找上门来,在慌乱之中,宇文峰连中数掌之后失踪,而天清却因为誓死保护宇文峰,直到家族护卫赶来的时候,力竭昏迷,再次受到了宇文天都的认可。同年,他就获得了天星步的学习资格。”

“也就是他得到天星步的那个夜晚,宇文家忽然遭受前所未有的强敌猛攻,为了保护自己的基业,宇文天都将家主令符,家族力量分布,暗号,以及家族内的藏宝都交给了天清,并以自己的身躯抵挡贼人的进攻,以换取天清的安全逃离!”说着,萧克的眼神忽然转向了在清,虽然这份情报看了不下十次了,可每次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萧克都有种想要挖出这个人的心来看看,到底这个家伙的心是不是魔核长的。

“在宇文天都前辈的誓死保护下,加上天清本身实力不俗,果然脱离了包围,也就是这个时候,武力裁决所的人忽然出现了,并救走了天清和宇文天都,可宇文天都却因为伤势太重,最后治疗无效而死,而天清就以宇文家族最后的成员受到武力裁决所的保护。”读到这,萧克忽然扫了一眼李辉,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昆仑门主李无常也接到消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近天清,最后在几次邀请之下,天清放弃了重建宇文世家的想法,加入了昆仑,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四代弟子,在成为昆仑弟子之后,天清却表现出超常的才华和实力,甚至远远超越了宇文天都的强度,这也就是世人认为昆仑的教导有功。”

“在几个月后的大比中,天清一举夺魁,并被李无常赐予在字辈分,同时,他的名字就成了现在的在清!我没有说错吧?李清先生?”萧克的眼神顿了顿,扫了一眼李辉,微笑着说道:“哥们,不得不说,同样是被强敌灭门,你的运气就太差了,不但没有得到武力裁决所的庇佑,还被人家当作邪道恶魔来对待。同样的遭遇,差距杂就这么大捏?”临了,萧克还仿佛说笑般戏谑着说到。

“胡说!!!”在清忽然爆发出强烈怨气,怒声喝道:“众所周知,本座乃是土生土长的昆仑子弟,在劫师兄与在下从小长大。岂会成为了那个莫须有的天清?再说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凭什么了解地那么清楚?本座还可以说。你还是天清呢,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你认为凭着一个莫须有的名号,就可以扳倒本座么?”

“当然……不行。”萧克微微一笑,对于在清的厌恶又加深一层,这个家伙果然有着身为恶魔的本质,要是这家伙在深渊的话。自己这些人恐怕还真没有出头之日了!想到这里,萧克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打断了在清的发标:“淡定……淡定!既然你认为这是诬蔑,那么,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就拿你那句话,就凭在下一人只言,确实无法判断你是否有罪,那么,仅仅因为几个人地证词,就判定李辉有罪,这是否有点……”

“众所周知。李辉是个刀客。同时,他也是个江湖人。用血海狂龙前辈的话说,在江湖上打滚地人,哪个没有几个仇人?哪个又是圣人般的存在?以李辉断魂刀的力量,如果真做了欺师灭祖的事情,他还会留着这几个老家伙前来指责自己么?说句不好听点的话,就凭这些老家伙地力量,李辉一根指头都可以杀他几个轮回,可他们为何能活到现在?”

“江湖事江湖了!这句话我是很赞同的。”忽然,萧克说出了一句连李辉都觉得纳闷地话,然后指着在劫,闷声喝道:“如果就凭几个老家伙站出来说李辉欺师灭祖,你在劫就判了李辉的欺师灭祖之罪!那是否出来几个人说你在劫欺师灭祖,曾经杀戮了自己的亲身父母,你也必须背负这个罪名呢?”

“当然不行。”在劫几乎下意识的回答道,然后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话有很多漏洞,连忙补充道:“这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李辉的罪行是大家公认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说法,再说,他也没有反驳,这就说明,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所以说,证据是必须地,当事人地承认也是必须的。”

“是吗?”萧克微微一笑,然后指着下方地众人,微笑着说道:“在劫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你们认为,就凭李辉没有反驳,就说李辉欺师灭祖,这个道理行的通么?李辉在听说自己的义父辞世,心里悲痛万分,忘记了反驳,这也是人只常情,难道就因为对方没有反驳,你就判对方有罪,这就是你们昆仑的霸王条款吗?”

“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了。”血海狂龙忽然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小子,把你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老夫倒想知道,你们说了这么多的话,拉出这么多的故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你可以放心,只要你们能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老夫可以为你们做主,哪怕是与整个天地为敌,老夫也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谢谢。”萧克点了点头,对这位血海狂龙前辈,萧克还是充满了尊敬的,他的实力姑且不说,就凭这分心情,这番话,就足以让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萧克清了清嗓子,神色一凛,继续说道:“其实,在下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表达一个想法,要想断定一个人是否有罪,并不是昆仑子弟随口说说就可以成立,也需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呈上来。”忽然,萧克的眼中出现一抹玩味性的笑容,然后指着血神卫的托盘,微笑着说道:“这些东西大家也许很陌生,可在清先生应该很熟悉的!这是我们的情报人员在搜集情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东西,这是一件夜行衣,从上面的痕迹来看,是一件被人遗弃的夜行衣,恰好,在李家沦为白地的那里,我们也发现了材质相同的夜行衣。”

“李家乃是歧洲强族,我们的情报人员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信息,在得知他们受到袭击之后,我们就在第一时间到达了现场,并取得了这些碎片,其中一份就是从死者的身体上扒下来的夜行衣,在此,我拿出这件东西来。就是让大家看看这件夜行衣的材质。”说着,血神卫就飞速将托盘递到几位评委的跟前。

“恩?这不是一般地夜行衣么?”一位评委似乎很少与夜行衣打交道,疑惑的扫了一眼托盘里的碎布,这些已经放了好几年的碎布已经腐朽了,可上面残留的血腥竟然没有洗褪的迹象,反而仿佛昨天地新伤般。可他依然仔细的察看起这些碎布的材质来,他也搞不清楚,这家伙拿出这种东西。到底要表达什么。

“这不是普通地夜行衣。”某个经验老到的高手名宿忽然出声打断了那人地话,神色庄严的说道:“这种布现在虽然很普通。可在李家毁灭的时候,这种布只有少数的几家布庄才有的卖,当初老夫也曾找过这种布,却因为他们地存货都被人订购了,老夫也一直为此感到遗憾。今天能看见如此材质的夜行衣,老夫可以断定。这东西确实是几年前地产物。”

“不错。”有人出头,当然有人也肯定了自己模棱两可的判断,那人点了点头,神色之中竟然出现一抹缅怀的神色:“确实,当时出产这种布的布庄可不不普通人,而是御用布庄,一般人根本买不到这种布的,老夫清楚的记得,当时,老夫的一位好友辞世。老夫就想买匹布去做丧服。可偏偏他们说这些布都皇家御用,不得出卖给任何人。”

“这下好办多了。”萧克点了点头。他早已猜出,会有人认识这些布,毕竟这些人都是前辈,都是在江湖上打滚的人,要说没有人搞几件夜行衣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谁都有不方便地时候,谁都需要夜里出门地时候,而这些夜行衣,就是他们晚间出门的首选!既然有人认出了这些布料地材质和来历,那么,接下来的表演就好办的多了。

“这是一本帐簿,准确的说,这种布五年前还属于这个布庄垄断的产物,也就是说,这种布只有这个布庄才有得出售,这本帐簿就是那个布庄,也就是在五年前被下罪的家族,这是属于他们的帐簿,在这个帐簿上,不但记载着每匹布的流向,也记载着每笔钱的去处,这也是由大唐朝廷亲自审核的,在此请诸位来自朝廷的官员们看看,这帐簿是否是真的?是否有篡改的痕迹?”萧克说着,就将帐簿放在托盘上,送到在劫请来的朝廷官员面前。

几位官员议论了片刻,一可看似大人物的官员才缓缓站了起来,神色庄严的说道:“不错,这个帐簿确实是五年前的帐簿,也没有任何篡改的痕迹,本官倒有个疑问,他们既然已经下罪入狱,他们的帐簿怎么会出现在你们的手里?按道理说,这东西应该是刑部的库房才是,怎么……”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手段。”萧克神秘的一笑,然后微笑着说道:“既然诸位都验证了这个帐簿没有任何更改的痕迹,也是真实的存在,那么,请大家翻开倒数第五页,看看上面的记载吧。”萧克很是清楚,在那几年,皇家几乎没有人购买这种布,毕竟丧服是有人死了之后,才穿的东西,除非朝廷大员去世,不然的话,皇亲们根本不会买这种布的。

在那两年里,这种布几乎没有人买,可偏偏外人却买不到,也只有与朝廷关系密切的人,才可以通过朝廷的渠道购买到这种布,这种布料子很好,不但有着很强的舒展性,同时,还不会出现反光的现象,很多丝织的布料虽然结实,可它却有着反光的效果,麻布虽然不反光,却不是江湖人所爱。

“大家想必都看见了,在这本帐簿上,五年前到十年前的交易,只做成了两宗,一宗是送往锐王府的,因为锐王的爱妃家人去世,偏偏出身皇亲的他们不想带孝,就只好穿着丧服前去跪拜,这种黑色的布料,恰好就只有一家可以出售,而且还是皇家御用的,他们购买的这匹布已经完全用掉,而且,还是在这家布庄里加工的,上面有着详细的记载。”

“至于另外一宗,就是由武力裁决所的官员购买,却没有进行加工,直接送往歧洲,而那个时候武力裁决所驻歧洲办事处的第一号人物,就是在清,请问在清先生,这批布的下落如何??它们被送到了哪里?送给了谁?这些布为何会变成夜行衣出现在李家?为何会成为那批黑衣人的工具?”萧克的矛头缓缓指向了在清,他比谁都清楚,在清根本没有在劫的城府,虽然心机可怕,可在那个时候的在清,根本考虑不到那么多。

刷!

所有人的眼神都转向了在清,如果说李辉的责难可以被推卸的话,萧克的话就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在清的心脏,在清的脸色苍白,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了保密起见,自己已经陷害了那个家族,全数入狱,并冤死在了狱中,可这本账簿又是怎么流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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