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么是拉菲？我想喝。”小妮子一脸好奇，眼巴巴的看着林立。
“喝个鬼！”林立大力的揉了揉她的脸，看向大爷：“有奶不？”
大爷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还真没...我一孤寡老人，家里就剩些酒和茶了。”
林立：“......”
打开手机，在饱了么上给媛媛点了一杯鲜牛奶。
不得不说，这外卖员的速度是真快，十分钟就到了，小妮子欢喜的抱着一大杯吸了起来。
终于到了十一点，街道上也安静了不少，许多神棍开始收摊，有的推着摊车回家，有的则是钻进搭在旁边的帐篷里。
“哎，林执法，你一直这么盯着我，我也睡不着啊。”老头躺在床上，盖着夏凉被。
“我这不是看着你点么。”林立收回目光，看向别处：“行行行，你赶紧睡赶紧睡。”
让大爷睡觉，主要还是为了让他保持原来的作息，与昨晚的行为一致，免得因为今晚与昨晚不同，那纸人不出现了。
不过林立精神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倒也不需要担心纸人不会出现。
自己手撕了它们好些个同伙，巴不得半夜的时候来报复我呢。
老头闭着眼睛，确怎么也睡不着，没一会儿他就在床上弹了起来。
“林执法，我是昨晚一点发现纸人异常的，现在离一点还早，会象棋不？咱俩杀一盘吧啊？”
林立白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雅致？”
“哎呀，大不了就是一死呗，有林执法跟我一起，这一路也不孤单了。”大爷洒脱一笑。
林立脑门全是黑线：“......你倒是看的挺开。”
看着老头的样子，都快七十了，心态倒是不错。
“干下棋有啥意思。”林立眼睛一转：“一百一把，来不来？”
林立前世的时候下棋贼牛逼，这大爷做神棍肯定赚不少钱，这不义之财得让他吐出来点。
老头立刻跳下了床，两眼发光：“来啊！”
“嘿嘿嘿，林执法你可别后悔啊。”
嘿哟！现在你笑的多开心，一会儿就有哭的多难受，林立挑眉看向老头：“大爷，你叫啥啊？你一会儿可别哭啊。”
“哎呀，名字就是个代号，你叫我棋圣就好了。”大爷一摆手，补充道：“我大名黄德，林执法，棋具就在楼梯口那大纸箱里，您去拿下呗。”
还挺皮，林立看了他一眼，对小妮子嘱咐一句便转身下楼。
楼梯口旁边有一个纸箱，棋盘就竖在旁边，在棋盘的旁边，还有很厚的一叠纸，看上去跟奖状差不多。
林立心中顿时一慌，难不成这全是象棋得奖的证书？
将棋盘取出，他顺道抓起几张纸看了看，发现这居然全都是感谢信。
各种地方的信都有，大部分都是一些贫困小学的来信，基本上都写着感谢黄德爷爷捐赠多少多少元。
这老神棍...有点意思，又顺手拿起几张，林立发现这老神棍还资助过不少贫困家庭的孩子读书，有十几个考的大学都很不错，都是回信感谢的。
深藏不露啊！
林立本以为他就是个坑人骗钱的臭神棍，没想到还是个大好人，嗯，跟我当初是一个路子的。
这才是好神棍啊！看样子一会让我要少赢一些了。
这时，二楼传来了黄德的催促声：“林执法，好了没啊，赶紧的啊！”
林立这才放下感谢信，还特意瞄了一眼柜台上剩下的五个纸人，没有什么异常，转身上楼。
“林执法，怎么这么慢啊！”此时的黄德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人字拖，正摇着蒲扇在小马扎上坐好了。
林立将棋盘放在黄德面前的矮桌上：“有喝的没，渴死了。”
“拉菲伏特加，龙井大红袍，冰箱里，自己挑。”黄德笑眯眯。
林立才懒得跟他客气，转身就打开旁边的冰箱门，人却一下子愣了。
这冰箱里空空如也，就放着几颗白菜。
“哎呀，我忘了我喝完了。”黄德一拍脑袋。
林立：“...你特么，耍我呢。”
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他在黄德的面前坐下：“一局一付，概不赊账啊！”
“那必须的。”黄德笑呵呵的，将棋盘摊开，摆棋。
小妮子在一旁看得很认真，样子颇为可爱。林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会儿等纸人的事解决了，哥用这爷爷的钱带你去吃好吃的。”
媛媛一下子兴奋起来：“好呀好呀。”
两人很快就厮杀了起来。
“吃你炮！”
“打你马！”
“诶，将！”
......
众所周知，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过的是很快的。
两人一连下了十多把，时间已经来到了12点34分。
当然，林立已经让陈二在楼下盯着了，毕竟这纸人才是重点。
这一次，林立同样不准备动手，目前还没有遇见能与陈二平分秋色的诡异之物，自己不清楚陈二的极限到底在哪。
“哈哈哈，又赢了！给钱给钱！麻溜的！”这是几盘棋下来，黄德一下子变得红光满面，笑声就没有停过。
“哎哎哎，先欠着欠着，再来再来。”林立将棋局打乱，脸色确是铁青，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十把啊！整整十把！一局都没有胜过，刚才从那花圈店收来的罚款，全输回去了。
“哎呀，林指挥，不能这么玩啊！从第六盘起，你就开始赊账了。”
林立：“等下完了一起给，我一个年轻人，还会骗你不成？来来来。”
下一盘棋，很快开始，一直输一直输，林立的心态已经蹦了。
仅仅五分钟，就要输了。
“哈哈哈，要悔棋不？不悔我可就落子了啊。”黄德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悠悠扬扬的歌声突然从楼下传来，与黄德的笑声惨杂在一起。
林立的脸色旋即一变，一把将这局棋推乱：“这把不算啊！等正事干完了，再来！”
黄德的笑容早就戛然而止，从听到歌声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不在棋盘上了。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有些慌的。
但一看到年轻的林执法一点儿都不紧张，他的心也变的安稳起来。
似乎只要有这个年轻人在，自己就绝对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