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冷血的毒舌

过了不知多久,这个带有几分血腥的吻终于结束了。

夏怜雪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子被气得发抖,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微仰着头瞪他。

白文洲也擦了擦唇瓣上的血,低低的笑出声来:“虽然你的心里一直肠子旧晴人,但不管如何,现在你的旧晴人可没有办法吻到你。”

夏怜雪整个身子都背对着白文洲,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白文洲看了一眼夏怜雪的背影,她身形本就纤弱,经过上次的大病之后,比以前还要更瘦了一些,到现在都还没有养回来。

她的纤瘦的背影让白文洲脸上原本就极为浅淡的笑猛然间消失无踪:“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前的那些饭菜也已经冷了,我让人把新的饭菜端上来。”

夏怜雪冷着脸站起来,不想给他任何回应。

她进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热腾的饭菜已经放在那里,白文洲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夏怜雪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径直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

这张大床是属于她和白文洲的,可是这些天就只有夏怜雪一个人单独躺在那里。

她掀开被子上床,正想要躺下的时候,白文洲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往下带:“你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现在必须要吃!”

她也知道现在挣扎没有任何的用处,也就顺着白文洲的力道往前走。

或许是被她手腕上那道明晃晃地刺伤了眼,这次白文洲没有用之前那么大的力道,而是用足以将夏怜雪拉走的力道把他拉到饭菜前坐下,并把筷子塞到了她手上:“吃!”

夏怜雪垂下眼睑,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想理会他。

她短时间内不想再继续和白文洲沟通,也知道这时候和他沟通根本就没用。

他们两人,除非其中一人改变了想法,要不然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必要。

这些话其实之前已经说过一次,是她太天真了,居然还想着再劝劝他。

白文洲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夏怜雪也就维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几分钟。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突然向门口大声道:“来人!”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管家推开门,管家恭敬的问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劝她吃东西,如果他不吃,你接下来几天也就不用吃了!”

管家愣了足有十几秒钟才应了下来,低声劝夏怜雪吃饭。

这些话管家已经翻来覆去的说过许多次,夏怜雪几乎都已经能够背下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怜雪把手上的筷子越握越紧。

十分钟后,她还是没有吃东西。

白文洲脸色越发的难看,让人把管家拖出去关上几天,这几天内除了水,什么东西都不能给。

管家的年纪已经不算小了,寻常年轻人被关上几天只给水喝身体都会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他这样已经六十有五的老人。

管家顿时苦着个脸,但还是没说什么,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来的几个保镖把他往外拖。

保镖大概也能够猜出白文洲的心思,拖管家的时候动作刻意放得很缓慢。

等管家被拖到门口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夏怜雪开口了。

“等一下!”

保镖立即松开了管家,管家也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夫人真的会让他被关上这几天都已经做好了,这把老骨头要受折腾的准备了,没想到夫人到底还是心软,不忍心看他受苦。

“吃吧。”白文洲道。

夏怜雪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吃,细嚼慢咽,也没有刻意的只吃饭不吃菜。

白文洲看着那些饭菜的进了夏怜雪的肚子,难看的脸色渐渐有所缓和,可还没过多久,夏怜雪眼前的饭菜都还没有吃完,她突然脸色一变,身子往前倾,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光是吐了一下还不够,夏怜雪接二连三地往外吐,甚至吐到最后,连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出来了。

白文洲的脸色沉如锅底一般:“你是刻意的想和我作对是不是,来人,把医生给我叫来,给她输营养液!”

十几分钟后,夏怜雪躺在床上,手上扎着针,营养液一点一滴地流入到她的体内。

白文洲站在床前,眸色幽深:“你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用身体健康来和我作对,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能够坚持的时间长,还是我能够坚持的时间长!”

夏怜雪闭上眼,不想对他有任何回应。

白文洲攥紧了拳头,旋即大步向外走去,在门被关上的时候,夏怜雪隐隐约约的听到他的声音:“把小少爷叫过来,让他劝夫人吃。”

说完这些,白文洲便回了书房,在书房内做了好半响,胸中的那口郁气依旧还没有消散,他叫来下属问道:“萧清淮现在在哪里,能够查得到吗?”

曾勇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回先生,萧清淮把自己的行踪隐瞒得很好,所以现在还暂时没有查到他到底在哪里。”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可能是有的,只是时间太短了,暂时还没有发现。”

“什么时间太短?”白文洲的语气有些阴森森的,就像是冷血的毒蛇,让人从脚底里冒出来一股寒气。

“都已经两天的时间了,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居然连萧清淮现在的大概位置都没有办法确定!”

“我立马让人加快调查速度。”

“一天之内,把萧清淮的大概位置报给我,还有,京都那边,多透露出一些消息。”

曾有有些为难:“之前已经透露出了一些消息,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把消息放出去,难保不会引人怀疑。”

事实上,曾勇觉得现在萧家应该已经怀疑是白文洲故意把那些消息放出去的了。

“就算是我们慢慢的放,你觉得他们会不怀疑吗?”白文洲道,“他们怕是早就已经怀疑了,可即便是怀疑,他们该做的蠢事也一样会做。”

曾勇略一思量便明白了白文洲话中的意思,道:“先生说的是。”

白文洲曲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话语里透着说不出的愉悦:“如果萧清淮出现在新西兰,就代表他一定会找机会来见怜雪,等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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