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第八百二十六章:少吃点成不成

栾城见他们入座尚且如此麻烦,暗暗摇了摇头朝扉颜对面的空桌走了过去。

听了这番话,支枝一双惊讶的眼睛望了一眼喻龙,顿时愣了一愣,她不禁暗自想了想,自己何时吃相不大好了?

只是未等她想明白。

阿璃却只能松了那只手,点了点头怅然道:“那好吧,我同金汐坐在一起便好。”

“凭什么!为何她与你坐在一处不便,你就要转过头来勉为其难的选择我?”谁知,金汐突然奋力甩开阿璃的手,不由得提高三分声调,拧眉说道。

阿璃面上微微一愣,慌忙解释道:“金汐你不要生气嘛,只是支枝初来乍到,我能略尽地主之谊,对她照拂一些……”

不等她说完话,金汐早已一脸怒容的挥袖离去,走到了栾城的身侧,气鼓鼓的坐了下去。

见此,栾城“唰”的一下扭过脸来,暗暗将眉尾挑了一挑,眼底带着惊讶和不解,他已经尽力让自己从这纷争脱逃而出,谁知这人却带着战火,毫不客气的不请自来。

“看什么!”金汐一脸怒容,转过脸冲他横了一眼,冷声道。

栾城被她冲了一声,却意外好脾气的没撵她,转回头轻声说道:“姑娘这张脸美若娇花,没想到生气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闻言,金汐脸上的怒意,顿时僵在当场。

趁此时机,喻龙慌忙拽着支枝,快步走到栾城右手邻桌前,两人坐了下去。

支枝一脸担忧的,望着阿璃和金汐的方向,忧心忡忡道:“我们要不要劝一劝?”

喻龙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方才阿璃姑娘不是说了么,那是她自小一起长大唯一的朋友,感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散的,既是如此,哪需要你替她们操心?”

阿璃一脸委屈的,望着金汐手足无措,既想要上去解释一番,又不知说什么好,顿时急的红了眼眶。

筠竹见她如此,脚下连忙疾走几步,一把牵起阿璃的手,朝主桌跟前走了过去,并轻声宽慰着她劝道:“这点小事也值当你哭鼻子,这张桌子给你如何,你一人坐在这里,没有旁人与你抢吃的,即使不用箸也无妨。”

说完,便两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摁在了桌前坐了下去,接着转头朝立在身后的侍女,细心吩咐道:“仔细照看着。”

“是。”那侍女微微低下头顶,应声道。

筠竹转过脸来,看着绎轩还未入座,嘴角带着浅笑说道:“你不去陪着你大哥,站在这做什么?”

话音刚落,寻风“唰”的一下抬起眼,朝筠竹面上深深望了一眼,这才收回目光望向桌前的那杯酒,沉声说道:“绎轩,筠竹姑娘既然发了话,你还不入座?”

扉颜端酒杯的手忽然一顿,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朝筠竹面上望去,见她脸上虽然带着浅笑,却看不出几分真实,他不禁转头朝绎轩望去。

他自然,是希望绎轩同自己坐在一处,所以才会有先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只因自己想将选择权交予他。

同理,在寻风和扉颜落座的那一刻。

绎轩的内心是很矛盾的,他原以为等到筠竹坐到寻风身边,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坐在扉颜身侧,却没想到这两人竟闹起了矛盾。

如此一来,他只能暗暗叹了口气,脚下拖着略微有些沉重的步伐,坐在了扉颜和寻风之间,待他刚刚坐定,便侧首朝同样一脸愕然的扉颜望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纵然自己是亲兄弟,很多时候也是束手无策,自己也只有当炮灰的命,哪敢张口说个“不”呢?

筠竹看着寻风身侧最后一张空桌,冲站在那的寒云和孤白,打趣着说道:“你们俩,这是打算站着吃么?”

于是,寒云冲筠竹客气的说了一声:“那我们便不客气了。”说完,他一把拉着还在惊愕之中的孤白,朝寻风手边的空桌走去,低声朝寻风唤道:“寻风殿下。”

“坐吧。”寻风嘴边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两个字,一仰脖灌了满满一杯酒下肚。

待众人都落了座,筠竹这才走到扉颜身侧,冲他甚是嫌弃的说了声:“往那边过去些,一张桌子竟叫你占了大半,你是胖了么?”

闻言,扉颜一口酒差点当场喷了出来,连忙用手捂着嘴,往另一边挪了挪身子,“咕咚”一口咽下嘴里的酒,惊讶道:“你不去与阿璃坐在一起,同我挤什么!”

“哪这么多废话,你少吃点成不成,回头再从云彩上跌下来,我可不管你。”筠竹白了一眼扉颜,端起面前的酒杯。

她不顾扉颜几乎要当场跳起来的阵势,扭过脸冲阿璃轻声说道:“阿璃,我吩咐人替你准备了梨花酿,快端起来与我敬大家一杯。”

阿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学着筠竹的模样朝面前推了一把,顿时晃出些许清酒,洒下几滴在了桌上的菜肴上。

“今日有幸,能请到诸位来我青丘相聚,我代表清扬与阿璃敬大家一杯。”筠竹面上带着浅笑,扬声说道。

话音刚落,那些静候在旁的侍女纷纷上前,为桌前的人倒满了酒杯,再依次退回。

下一刻,众人共同举杯,待一杯酒下肚后,碗筷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同坐于一张桌上的两人相互轻谈,这宴席便热闹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醉意。

唯独阿璃最为清醒,两只眼笑得眯成了一道缝,望着众人谈笑风生,似懂非懂的跟着乐呵,两只手却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塞吃的。

筠竹面上一片绯红,因着酒劲有些上头,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那站在一旁的侍女及时上前,伸手将她搀了一把,她脚下趔趄两步站稳了身形,朝她伸来的手轻轻推了一把,口中呼出一口带着酒香的浊气,低声吩咐道:“我自去散散酒意,不必跟来。”

得了令,那侍女脚下退了一步,撤回手站回原处。

她脚下仿佛踩着棉花,手中扶着一棵棵粗细不一的竹子,朝着竹林深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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