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急

得到天地果,猿苍解决了性命之忧,虽然不知道永恒之海在哪里,但是他已经把永恒之海假设成了风景如画,美人无数的地方。

美人是他致命的弱点,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为了美人他也会闯一闯,既然左右都是个闯,不如做到心中有数,明明白白。

真儿的话他信了两成,对于这个美到灵魂的女人,想想都心潮澎湃,所以她的话只能信两成,是真是假还需要亲自验证。

眼下燃眉之急就是苦修定力,冷血无情他做不到,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就算成功,为了在永恒之海的美人跟前维持人性,他必需远离美色,坚守本心。

“夫君,你醒了?”

三娘打门外进来,嘴角挂着几粒糕点留下的芝麻,看到猿苍小脸刷得红了,好像熟透的大苹果。

见到她猿苍瞬间忘记了燃眉之急,坚守本心更成了无稽之谈,他温柔地为她擦擦嘴角儿,紧紧搂住表达着无尽相思。

虽然不知道玉竹与三娘为什么那么像,二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人活着修得是心,无论是真是假,只要心是真的,不需要太在意真假。

他坚信,只要把心修成了真,一切皆真。

“三娘,刚才吃什么了,吃得嘴上都是渣?”

趴在猿苍怀里,三娘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猿苍身上养人的味道。

华长老说得没错儿,夫君定是在修练了不得的绝世神功,他的怀抱实在太温暖了,身上好香好香,好想趴在他怀里永远永远。

“人家守了你好久,肚子饿,就去膳房做了些吃食。”

软软的,柔柔的,猿苍觉得三娘更美了,彻底放弃了修炼心性打磨定力的计划,月上枝头情动之时,可不能辜负了大好时光,否则岂非禽兽不如?

掩上门扉,抱起怀中美人儿,二人对视,情意绵绵...

郡主府,刘枭坐在中堂首座,旁边是蝶衣,没了外人两人表现得很平常,根本不像多年的夫妻,更不像传言里的神仙眷侣。

“蝶衣,说说话呗,好久没见你对男人感兴趣了,什么感觉?”

蝶衣听话音怪怪的,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好久没见她对男人感兴趣了?

毫不掩饰心中厌恶,蝶衣皱起眉头,虽说二人是夫妻,但更像是名义上的夫妻,她并不爱他,嫁给他也事出有因逼不得己。

“刘枭,把你媳妇儿叫过来就是问问她对喜欢的男人什么感觉?”

“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药了吗?”

刘枭噎住,确定吃过了药,把脸凑到蝶衣身上像狗一样上下闻了几闻。

“夫人,火气不小呀,难道欲求不满?”

“实在熬不住找华青解决,小黑也可以,我不介意你恢复本性做回自己。”

“千万别装得跟圣女似的,你什么样儿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不清楚?”

“把当年跪着舔着嫁给本王得势头使出来,男人不就到手了?”

蝶衣面色沉下回忆往事,身为罗刹殿的杀手,她嫁给刘枭完全是被罗杀殿当成了牺牲品,目的就是扩大罗杀殿在天朝的势力。

刘枭虽然仅是郡王,却是实打实的龙子龙孙,与国主血脉不远,算旁支里较近的亲族,所以她被逼无奈千方百计博取刘枭欢心,成了王妃。

本以为嫁个郡王荣华富贵,没想到刘枭表里不一,喜怒无常,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太恶心了。

“锁儿妹妹,叫姐姐来不会是消遣两句过过嘴瘾吧,那你也太闲了吧,有什么想法说说呗,姐姐替你做主,什么事姐姐都会为你做,你知道的...”

蝶衣一叫锁儿,刘枭性情大变,马上变得娘里娘气的,委屈巴巴地扑到蝶衣怀里,好像女儿家受了委屈需要母亲呵护。

搂住刘枭的脑袋,蝶衣感到撕心裂肺的痛,眉头紧锁,银牙紧咬,细汗迅速沁湿了额头鬓角,经历着无情的摧残。

一息,两息,三息,一直过去盏茶时间,刘枭起身,嘴上脸上沾满鲜血,蝶衣胸前好像猛兽咬过似的,血淋淋惨不忍睹。

平复平息心绪,蝶衣脸上露出解脱之色,这是她与刘枭共同的发泄方式。

“贱人,好好求求鬼王老爷把解药赐下,我侍奉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杀了我也没用。”

脸上挂着血渍,刘枭像女人一样玩弄着头发,在蝶衣面前扭呀扭的,要多骚气有多骚气,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锁儿妹妹,要是能求来解药,蝶衣不是早解脱了吗?”

“咱们都是鬼王手里的肥料,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就得奉上去给她用,这些伤心的话日后还是不要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还有,不要觉得是蝶衣害了你,就算没有蝶衣,还会有什么花呀草呀,潜伏在你身边做相同的事情,你好好想想,这么多年蝶衣可有为难过你?”

刘枭似是扭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蝶衣的小手放在脸部摩挲,好像小狗需要主人的爱抚,需要主人的安慰。

“蝶衣,看到他你什么感觉,是不是怦然心动了?”

“他可是大明宗宗主,大明宗的命运难道你不清楚?”

“如果真爱上了他,可要及时助他远离大明宗脱离危险,说句心里话,那么好看的人儿,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妹妹也心疼呢~“

说到猿苍蝶衣乱了方寸,她不是好色的女人,否则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只要招招手,华青会立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有晚上爬她房顶看月亮的小黑,更不用说其他猫猫狗狗。

“王爷,咱们都身不由己的人,有些话说出来别说你不信,我自己都不信,别瞎耽误功夫浪费感情了,还是想想解药,蝶衣可不想一辈子让人掐住脖子。”

说到解药刘枭想起了南山胡道人,钱使了不少却没有半点儿成效,胡道人除了叫他放血就是放血,都快把他放干了。

“哼,胡道人个牛鼻子指望不上,别看他有药师盟的药师资格,除了喝酒玩女人什么狗屁本事没有,解药指望不上他,你还是在华青身上多下下功夫。”

说到胡道人蝶衣想起他对自己提出的非分要求,好在素儿有了好转,若不然她还真有可能上了牛鼻子的当。

素儿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寄托,为了素儿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王爷,华青虽然痴于医道,但是资质平平,否则这么多年岂会发现不了蝶衣身上的异常?”

“倒是素儿病情最近有了起色,好像是猿苍的缘故,华青说猿苍是福星降世,任何人沾上都会时来运转。”

刘枭思思想想觉得华青说到了点子上。

大明宗穷了八辈子,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阔绰过,这一切幸运的开始都是因为猿苍从天而降把大明殿砸了个大窟窿,让大明宗见了天光,驱走了霉运。

关键不是出在窟窿上,而是出在猿苍上,否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偏偏在九流大比之前,偏偏在大明宗生死存亡之际。

“蝶衣,既如此你还不早早打算,趁天黑赶紧沾沾人家的福气,玉毒可快发作了,就是有解药那滋味也跟扒了层皮没区别,若鬼王心情不好晚上几天,或者不想给解药了...”

午夜,大明宗迎来了不速之客,蝶衣翻墙过院溜到了杜云清闺房,点破窗棂纸往里瞧,发现猿苍正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注视她。

蝶衣赶紧翻上房顶,细细聆听,屋子里没有动静,她揭开青石瓦从上往下看,猿苍抬头望来,二人目光对碰,蝶衣立刻合上石瓦,小心脏咚咚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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