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夺笋计划

望着白泽重重点头,肯定了夺笋这件事,杨小否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他是不是被狗骗了。

“你赶紧去啊,此时那笋口感的极好!放久了不容易消化”

“真是醉了,你一条狗,吃什么笋?”杨小否嘟囔了一句,却也无奈的走近亭子。

然而,这次杨小否可没听白泽的话,是光明正大的走进亭子,对着大汉喊道:“哥们儿,醒醒诶,我来夺笋了。”

酣睡的大汉一下子坐了起来,看来睡得时间不短,眼睛良久睁不开,嘴巴里却粗言粗语的骂道:“格老子滴,哪个敢来打扰老子清梦?”

杨小否快步走到白泽藏身之处,一把揪住想逃跑的白泽,然后拎进了亭子里。

“哥们儿,冤有头债有主,就是它让我来的,是杀是剐,是炖是炸,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家伙真没出息,就这么把本尊卖了?”白泽恨铁不成钢。

杨小否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自从你这狗子出现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这次说啥也要把他推到前面。

白泽对着刚睡醒的大汉,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小铁子,千年未见,你还好吗?”

刚睡醒的大汉,好像睡意正浓,两只眼睛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对着白泽上下打量了好久,然后炸雷一般的吼道:“好呀,原来是你,白老六,托你当年臭不要脸的福,老子能好到哪儿去?”

这大汉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的杨小否倒吸了一口气,目测大汉身高差不多两米左右,体重应该在四百斤,最令人惊奇的就是他的皮肤,黑的地方黝黑发亮,超越新开采的黑煤。白的地方雪白反光,如同刚出笼的馒头。

杨小否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你这皮肤咋晒得?不是,是咋捂得?也不对,你是咋做到边捂边晒的?”

“龙国血脉?那没你的事,老子先收拾这个白老六。”大汉性格耿直,手一翻,一根乌黑的竹竿出现在手里,朝着白泽就奔了过去。

冲到白泽跟前,大汉二话不说,举起竹竿对着白泽就是劈头一棍。

白泽汪的叫了一声,身体变得若隐若无,竹竿穿过白泽虚影,重重砸在地上。

明明是草地,明明只是一根细细的竹竿,可砸击的威力,让站在一旁的杨小否,感觉到地动山摇,耳边更是大音若希,听力好久没有恢复。

白泽虚影消失,真身再次出现已经蹲在小亭之上。

“白老六,有种你给我下来!”大汉气急败坏吼道。

“你把先放下武器,我就下去。”白泽道。

“白老六,你个没种的东西。”

“你可说对了,这次夺舍的躯壳,还真的阉割了,确实没种!”

“你你你,白老六。”大汉七窍生烟。“当年老子就信了你的邪,让你这孙子忽悠瘸了,害得老子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白泽嘴上也不饶人,反唇相讥道:“聂铁儿,你少扯淡,要说起当年,那是我苦口婆心助你脱离巫族苦海,转投炎黄麾下,才换来今日你熊猫一族坐享龙国供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小否听得心中一惊,原来眼前这个大汉居然是熊猫族的。

虽然白泽说的不怎么清楚,但杨小否清楚龙国启源史,古书上明明白白记载,上古时期,人皇黄帝带领轩辕部落合并了神农部落,而后与九黎族部落长年作战,当时的九黎族首领正是巫皇蚩尤,蚩尤的坐骑唤作啮铁兽,也就是现在的大熊猫。

当年,两个部落决战于涿鹿,明明巫族并未落于下风,然而巫皇的坐骑啮铁兽突生变故,居然把自己的主人摔落在地,并且死死咬住,致使蚩尤被生擒活捉,九黎族败退苗疆,自此再无力问鼎中原,黄帝上衣下裳,治理炎黄九州,开创华夏文明,也就是现在的龙国启源。

如今听得白泽说出个梗概,杨小否慧心已开,自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当年啮铁兽的临阵倒戈,是被白泽策反了。

怪不得大熊猫在龙国地位如此崇高,这肯定是当初人皇赐给它的封赏,世代子孙受龙国供奉,当年这承诺,也许人皇运用了大神通,烙印在炎黄子孙的血脉里了。

啮铁兽,哦不,应该叫做聂铁儿,听了白泽的话后,整个人颓废了下来,坐在草地上沉默不语,幽怨的思绪一目了然。

白泽一个闪现到了聂铁子跟前,叹了一口气道:“铁子,往事已矣,何必伤怀?我知道你一直牵挂的,是被压在庚辰山的那个猴头,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保证尽快把他弄出来!”

闻听此话,聂铁子的眼神焕然一亮,开言道:“真的?”

“比贞操还真!”

“具体要多久?”

白泽想了想,伸出一个指头。

聂铁子跳起来道:“啥?还要一百年?”

白泽安慰道:“淡定一点好不好,如果一百年嫌长,也可以商量。”

“这么商量?”

“那就要看你的灵笋几斤几两了?”

聂铁子一挥手,石桌上的灵笋到了手中,呆呆望着的表情充满各种恋恋不舍。

白泽根本不给他斟酌不定的时间,趁其不备一把夺了下来。

“拿来吧你,磨磨唧唧的!”

聂铁子本能的想抢回去,但最终手还是缩了回去。

“白老六,这灵笋可是储存了我一甲子的供仰,你拿走可要说话算数!”

“放心吧!保证尽快把你家猴哥弄出来!”

“那要多长时间啊?一百年太长了,不如就约在一甲子之内吧!”聂铁子咬咬牙,使劲砍价道。

“你这铁子,我说了自然算数,不过也服了你,我只是伸了个指头,你咋就猜到一百年?不过既然你提了一甲子约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本来我的意思是一纪之内!”

一甲子是六十年,一纪是十二年,聂铁子本以为自己拦腰砍价够狠的了,哪想到白泽原先的意思只要十二年,他自己不仅没砍了价,反而自己提价坑自己。

聂铁子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呀呀,白老六,不不不,白哥哥,你是大大的大圣尊,我读书少,你可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还是得听你的,一纪就一纪吧。”

白泽马屁拍的舒服,摇头晃脑道:“你是妖王,要有妖王的素质,以后说纪的时候不要连着吧,这样显得不文明,好了,答应你了!一纪那就一纪吧。”

聂铁子连连点头:“白哥教训的极是啊!”

白泽手指一勾,示意杨小否过来,介绍道:“这个人呐,虽然资质一塌糊涂,气运也乌漆嘛黑,前途也是不敢奢望,但谁让我这么善良呢,就大发慈悲收成徒弟,来来来,孩子,来见过聂铁子叔叔。”

杨小否白了一眼,出口反驳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徒弟。”

虽然看不上白泽,但可能血脉原因,杨小否对聂铁子有着无限好感,还是上前恭敬的打了个招呼,聂铁子也是淡淡的说了个“乖”完事了。

聂铁子再次望了望白泽手中的灵笋,白泽也挑衅的在手中抛了抛。

聂铁子一跺脚,说了声“不送!”,回到亭子里,躺下石凳就呼呼大睡。

顺着原路返回,杨小否埋怨道:“我说那个狗……白泽老仙,以后这种夺笋的糟践事儿,你能不能别带上我,君子尚且不夺人所爱,你这也太小人了。”

白泽不置可否,带着杨小否走出了这个奇特的领域,顺着白驴的嘴,又回到了动物园里。

仰望了一眼星空,好像一切都没有变,甚至连时间也没有过去多少,要不是看到白泽手里还握着那节灵笋,杨小否都怀疑刚才的经历是不是做梦。

待得心神稳定,杨小否拔腿欲走,白泽拦住问道:“你干啥去?”

杨小否答道:“夺笋这事儿也搞定了,当然是回去睡大觉了!”

“回去个毛线,这才是第一站,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呢!”

“难道还有更损的事儿?要干你干去!我不奉陪了!”杨小否一口拒绝,扭头要走。

可惜,在白泽面前,岂能由得他一个凡人,只听到身后白驴嚎叫一声,又是一股子吸力,把杨小否卷进了肚子里。

这次杨小否没那么幸运了,只感觉自己有一种高空坠落的感觉,足足掉了有一袋烟的功夫,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了水里。

被冰凉的水淹没的感觉,让杨小否猝不及防,不由得喝了好几口,咸涩的味道直冲脑门。

本能指引着浮出水面,好容易探出惊慌失措脑袋,刚好看到白泽站在水面上,满怀歉意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啊,忘了你是北方人,不善水性,该先给你吃颗沙棠果的。”

白泽说完,伸出狗爪,把一颗红色的果实塞进了杨小否沉浮不定的嘴巴里。

这时的杨小否,哪里还有的选择,囫囵吞枣的把果实吞了下去。

果实刚入腹,杨小否就感觉四周的水变得好粘稠,有一股压力自下而上,要把他从水里挤压出去。

随着压力越来越大,杨小否被挤压到了水面上,他站起身来,试着在水面上走了几步,就仿佛行走在地面上一样。

这感觉很神奇,杨小否不由得走来走去,等新鲜劲过去以后,望着四周的海水,特别是脚下黑压压的深不见底,内心的恐惧也油然而生。

白泽这次倒是善解人意,爪子伸进嘴里,使劲的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声伴随着海风中,显得格外空灵,接着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岛顺着海平线漂了过来,等漂到他俩跟前就不动了。

小岛不大,但踩到上面之后,杨小否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人平时也许没有感觉,一旦离开大地的庇护,对海的敬畏和恐惧,也是本能里自带的。

小岛不大,差不多和一艘游艇那么大,等到白泽和杨小否站稳,像离弦的箭一样,告诉的驶向大海深处。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光。

一开始光很淡,渐渐的变亮,就仿佛无形中有一只大手,用光在作画一样,渐渐勾勒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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