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听到方拥军的话，心知他误会自己了。
而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笑而不语，只是把目光投向远方。
“那么咱们要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方拥军请示道。
“其实也很简单，时妖们为什么要跟我合作，这不是因为咱们掌握着更多的资源吗？咱们可以发动人民群众，可以进行摸底排查。”
“可是之前咱们不是已经摸底排查了吗？为什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查出来。这一次跟上次有什么区别吗？为什么这一次他们就觉得咱们能够查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呢？”
方拥军的问题是个好问题，不过并没有难倒徐山：“拥军啊你有点钻牛角尖了，你再想想咱们现在跟上一次的排查工作之时有什么不同？”
方拥军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只不过人嘛，总有时候会着了相。
徐山这么一点拨之后，方拥军沉吟了一会儿马上说道：“我知道了，徐师，上一回咱们排查的目标，其实是谁杀死了这个家伙。现在咱们要排查的目标，却是谁是皮字门的人。”
“那你说说这两个目标有什么不同吧。”
“上一次排查，咱们是要找凶手，大家虽然很希望能抓出凶手来，可是又都担心诬告了别人，害得别人被抓错了的话，大家的心理上会承受很大的压力。现在的目标不同，只昌找一个人罢了，这种不论好坏，只是找人的排查，我相信肯定会受到更多人的支持。”
“没错，你的理解很到位，只不过还有一点你没说出来。那就是咱们之前找凶手，那就是寻找未知，而现在咱们找皮字门的人，那就是寻找已知。目标很明确，无论是咱们还是咱们排查的那些群众，都应该会感受到这种明确的目标。”
说完之后，两个人便去了长生桥村的村支部。
那里现在是李燕子跟苏婧的大本营，新八组除了顾大海之外，全都在这里见了面。
见到徐山他们出现，李燕子跟苏婧却是有点不好意思。
硬着头皮过来，和徐山汇报工作道：“徐师，我们过来排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
徐山摆了摆手：“我这一次来正是找你们说这件事情的，现在凶手已经确定了，这案子基本告破了。”
“啊？这……徐师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哪有那么快的事情？”
“是不是徐师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呢，要不然就是徐师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自己在悄悄地查案。”
“都不是，我可不是跟你们抢功劳的人，只不过这案子有点特殊，是有人向我自首来了，据说他的手上还有很多的照片可以证明，所以这个案子基本算是结案了。”
李燕子一听也是大为欣喜：“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在这里大海捞针了。这些天我都要疯了，这排查一直没有进展，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其他新八组的成员们也都十分高兴，一个个都是松了一口气。
徐山环视左右，见大家都轻松下来，便说道：“这案子虽然结了，但是你们却还得留在这里接着排查。”
大家都愣住了：“啊？徐师，这是为什么啊？”
包老黑第一个叫道：“看吧，我刚才就觉得徐师是跟咱们开玩笑呢，这案子哪里那么好查啊。”
徐山白了他一眼：“别打断我说话，听我说完了你们再发表意见。各位，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等到徐山把大体的情况说完，大家都是义愤填膺。
尤其是苏婧，更是气愤得真跺脚，拳头捏得格格响：“徐师，这么说起来这时妖可真不是好东西啊，咱们在找到他们所说的人皮书，把那个周公子给斗倒之后，一定要顺手把他们给解决掉。”
“这个还用你说？自然是要解决他们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没有人性，我跟他们合作，其实也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不过同时也算是坐山观虎斗吧。这就得看咱们的工作力度如何了。大家，这案子要是能查明白，估计比东北二狼还要更加轰动。”
新八组的成员们一个个都干劲十足。
包老黑更是昂首挺胸说道：“徐师，你放心吧，对付这些不是人的玩意儿，我们都会下死手的，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行了。”
至于具体的摸底排查工作，也不用徐山安排，他们早已经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
徐山把方拥军留了下来，自己则是骑着车子回到了龙水县城。
由于他还没来得及在龙水买房子，同时自从向劲松跟周玉珠结了婚，周玉珠也搬进了向劲松的公寓，使得徐山现在在龙水没有一个住所了。
所以他也无处可去，只好兜兜转转地来到了钗头凤，刚进店里，便看到了婷婷。
婷婷正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微微诧异：“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板，我来这里专门等你的。”
“哦？有什么事情吗？”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老板，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徐山看着有点神神秘秘的婷婷，又看了一眼十分警惕的吴晴跟周玉珠，苦笑道：“行吧，那咱们找个地方聊。”
周玉珠跟吴晴两个人就这么目送着徐山跟婷婷离开。
然后吴晴说道：“玉珠姐，你说徐山，他跟这个女的会不会有事？”
周玉珠虽然也有点怀疑，却是摇了摇头：“不要多想，老板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他除了婉儿之外，别人都看不在他的眼里的。”
“那可不一定啊，这男人啊，有钱了就变坏的。另外向哥那一边你也得看紧点，可别让他学坏了。”
周玉珠啐了一口：“说什么呢，你这个丫头尽是琢磨些啥啊。”
两个人笑着打闹了一会儿，这才重新严肃起来，接待着进店的顾客。
徐山跟着婷婷两人，来到了龙水酒店，婷婷也没有自己的住所，所以一直就在龙水酒店包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是之前陆风开的，反正钱都花了，而且现在住酒店也花不了多少钱，婷婷就拿酒店当自自己家了。
进了酒店的房间，徐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有点熟悉，细细闻了几下之后徐山心惊道：“咦，这不是沉香吗？”
“想不到老板竟然也知道沉香，不愧是老板。”
“你可别捧我了，倒是你，看来周公子培养你们，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啊，连这种沉香都舍得让你们点，这一两沉香十两金，实在有点太过奢侈了啊。”
婷婷嘻嘻一笑：“你说的那是好的沉香，我这沉香可值不得十两金，而且也是因为要请你过来，才特意点上的。”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找老板过来，其实是有一件私事。是想麻烦老板你这个神探，替我查一个人。”
“我帮你查到了的话，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徐山跟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
他是很期待把婷婷拉到自己这一边来的，要是婷婷能站到自己这一边，自己施展一个反间计，倒是有可能算计到周公子。
“老板，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能帮我查出这个人来，我可以以身相许的。”婷婷说着脸一红，低下了头，露出洁白的天鹅颈。
有作家说过，女人低头的一瞬间，最是风情无限。
“以身相许？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啊，有两句诗可以形容我这个人，叫做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再说我家有娇妻，此生已经足矣，所以你可以换一个条件，要不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还跟周公子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我帮了你，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事，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