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智者泄愤

还别说从此以后,饶克信等人,还真是没有再敢,偷着烙过一次烙饼吃。看来不能不说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也是一种丞救、教育,犯有错的人,能够及时的改正错,往好处里走的一种手段。

李真钢、铁柱来到了,地里的机井上,替换了前半夜儿,浇地的两个人以后。李真钢把机井的,电闸给拉下来,机井不出水了。

铁柱一看:“哎、真钢你拉闸干吗呀?咱还不接着浇地。”

李真钢走到站在,道上的铁柱面前:“我越想今儿个后晌的,这个事越不是味儿,心里越生气、越窝火儿。”

铁柱:“你不是刚才说的,还头头是道的吗?你这会怎么又想起,不是个味来了?”

李真钢:“我是个村庄的一介草民,我的思想没有,那么高尚的境界。我事上该怎么说怎么说,事上该怎么办了还怎么办。他们几个人要是,狗吃屎改不了错误,我一想有点冤的慌!”

铁柱:“那、那你还想怎么着哇?你还想赶明儿个,上公社里告他们去?”

李真钢:“我不上公社里告他们去。”

铁柱:“那你想怎么办呢?”

李真钢:“铁柱哥,我问问你,你说咱社员们,一年到头的在地里,没日没夜、累死累活、风吹日晒、一个汗珠子掉在,脚面上摔成八瓣儿。地里得打多少粮食儿,够这窝大耗子吃的呀?”

铁柱愤愤地:“打多少粮食也不够,这窝大耗子,没日没夜的倒腾的。咱们社员这是,他妈了个x的,猫给耗子攒着哪!”

李真钢:“今儿个后晌咱这么办。”

铁柱:“咱怎么办呢?”

李真钢:“咱俩今儿个后晌,犯不着浇这个地了。咱不干景泉的舅,白给他们几个人儿,受半宿的傻累了!”

铁柱:“井不坏咱怎么呆着哇?小黑种(李廷洲)跟小陈蛋子,后半夜转悠着老查井。要叫他们俩查的,咱这个井上一看。井不坏咱俩就呆着哪,这俩小子还饶的了咱们呢?”

李真钢:“井不坏我也有招儿,叫井不上水了。”

铁柱:“你可别净为的,把井给弄坏了哇。这要叫他们俩给查出来,给咱俩扣上个,破坏生产的黑帽子,咱俩可就完了个大蛋了!咱们俩的儿子,将来长大了,就甭想着寻媳妇了,打一辈光棍吧。”

李真钢:“咱俩的儿子长大了以后,怎么就甭想着寻媳妇了?”

铁柱:“现在这大闺妮们,哪有一个愿意寻老人,戴着个黑帽子的主哇?”

李真钢:“没事儿,我不用把机井弄坏了,我也能够叫它不上水了。小黑种、小陈蛋子,这俩么大笨蛋,保证还查不出来。”

铁柱:“你不把机井弄坏了,怎么不叫它上水了哇?”

李真钢:“你就看着吧。”

在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当时用机井浇地,机井上的设施等,基本上的情况。

当时地下的水层皮很浅,由于没有化肥、农药等,和其它的化学品的污染,水质还非常的环保。人直接喝机井里,出来的生水,也不得疾病。灌溉农田的机井,是用笨重、简易的磕头机,往地下钻三、四十米深,就能出来水打的。往地上抽水的水泵,是离心扬程式水泵。水泵的内部结构不必介绍了,只是介绍一下,水泵的外部结构。水泵的整体,是两半组装成的,用几个螺丝,连接在一起的。水泵上面的中间顶端,有个二拇指粗细的小圆孔。圆孔里插着根儿,二、三寸左右长的木头棍儿。这个小圆孔的作用是,放井管里、泵里面的气的。机井的各部位有一丝坏了,气进到泵里、井管里,机井也不会上水的。当然小木头棍儿,在小圆孔里插不紧,或者小木头棍儿,本身就漏气儿,气进到水泵里、井管里,机井同样也不会上水的。水泵最容易漏气的只有一处,那就是水泵的,中间带动水泵里面的,叶轮转动的中轴处。为了防止中轴,和水泵各部位连接着的缝隙处。在中轴上得缠绕上抹着,黄油的石棉绳儿,石棉绳是要,经常更新缠绕的。中轴上缺少了石棉绳儿,中轴一漏气进到泵里、井管里,水泵立刻就不出水了。水泵是用电动机带动的,水泵与电动机之间的,距离远近不同。在一般的情况下,水泵与电动机的距离,为三米左右远。电动机与水泵是,用一个圆形的,胶带连接着的。电动机和水泵,都是在地上表面放着的。机井的位置无一例外,都是座落在地头上。机井上的设施等情况,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作者为什么要,简单的介绍一下,机井上的设施等,一些个基本情况呢?因为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读者,有些个事一看,就能够看明白,他们是在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对那个年代的事物,情况非常的了解,并且记忆犹新。四、五十岁的青、壮年读者,有些个事是看不明白的,而且越看越会糊涂的。四、五十岁的读者,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不太了解当时的,一些个事物情况。

李真钢提着马蹄灯,走到机井上的水泵前。弯腰把水泵上面的,管着放气儿、进气的,那个小木头棍儿,给拔下来了。他拿着小木头棍儿,回到了放在道上,自己筐的前面儿。他把手里的马蹄灯,和小木头棍儿,放在了地上。伸手把筐头里的,花秸倒在了地上。他借着马蹄灯的光亮儿,在花秸堆里找到了一根儿,没有轧扁了的麦莛儿。麦莛是圆形筒,里面是空心的。他拿着麦莛比着,插在水泵上面的,小木头棍掐断了一截儿。麦莛的长短和,小木头棍一致。他在地上拿起了铁锹,他把铁锹立着,平放在了地上。他又把麦莛叼在嘴上,把手里拿着的,小木头棍儿,竖着在铁锹头的,一个犄角来蹭磨。不一会小木头棍上,蹭磨出了一道,从上到下的小沟来。他放下铁锹,在嘴上拿下那根麦莛来。竖着放进了,小木头棍蹭磨出的,那道小沟里。不粗不细、严丝合缝正合适儿。他心满意足的,一手拿着沟里放着麦莛的,那根小木头棍儿,一手提着马蹄灯,来到了机井上的水泵前。他把手里的小木头棍儿,插进了水泵上面的,管着放气儿、进气的小圆孔里。又用手掌把小木头棍儿,用力的往下摁了摁。然后他直起身来,走到两、三米远处的,一根电线杆的跟前儿。抬起一只手来,合上了电闸。机井里立刻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过了有半分钟左右,机井里干咕噜,水泵里就是不出水。水泵里出不了水了,因为空气顺着,小木头棍沟里的,那根麦莛儿,钻进了水泵里。水泵里有了气儿,水泵没有个出的来水。李真钢满意的,回到站在道上,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铁柱跟前儿:“铁柱哥你上坑里头,踏踏时时的睡觉去吧。我在外面坐着,等着小黑种、小陈蛋子查井来,我对咐这两个浑小子!”

注:李真钢让铁柱上哪个,坑里头睡觉去?挨着机井的水池子,四、五米远处。特意的用人工,挖了一个坑,坑顶用半领,破旧的炕席盖着。坑里面的土地上,有厚厚的一层花秸铺着。晚上给小麦灌溉冻水的,一班是两个人。一个人躺在坑里,连看着井带休息,一个人在地里,开畦口浇地。两个人替换着来,但是看着机井的人不能睡觉。一个村八个生产小分队,每眼井上夜间浇地,都是这种情况。如果看着机井的人,在坑里睡觉,让夜间查井的,李廷洲、小陈蛋给逮着了,轻者挨一顿吓唬。重者扣工分儿,还要在全村的,社员大会上做检查。

铁柱看着李真钢的,一举一动站在旁边,一直也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心里,也明白了李真钢的行为了。这会他才担心地,问:“我说真钢你这么弄事行吗?这要是叫小黑种,他们俩给查出来,咱俩可就哏屁潮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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