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精神病人

“雷明顿食府产…硬核小面包…”

云长生看着手中的

弹,软软的很q弹,生气的同时也觉得好笑。他还以为几千年过去他已经进化成了刀枪不入的铁人,合着这子弹是玩具弹,贴着可食用的标签…

弹什么时候可以食用了?”他惊疑不定地想着。

云长生没有过多纠结,又气又笑地打量了男人一眼:

银发男子的气势很足,浑身散发着冷冽逼人的寒气;动作干练丝毫不拖泥带水,射击的动作也和电视里的黑帮杀手相差无几。

枪看着倒也逼真,可其实是玩具枪,子弹也是

弹,怪不得弹量如此充足。

但就算是玩具枪,这种行为也很危险。要是不小心射中要害,指不定就会引发一场血案。

云长生摸了摸脸蛋,没有伤痕。男人还算识趣,没有朝要害开枪,要是把他俊俏的脸蛋打破相了,就要好生说道说道了…

见男人从恍惚的状态中缓过神来,似乎又要开枪。云长生不由得怒目圆睁,试图用目光表达出他的愤慨:“你疯了!”

他的目光转移到男人拿着的那枚画着乌鸦徽章上,上面用小字标注着——米花中央医院精神…

云长生愈发确信了,银发男子的精神不正常。

“哪来的神经病…”他小声嘀咕了句,就要把门关上。

都怪他钱迷心窍,挨了顿黑打又没处说理去。犯不着找精神病人麻烦,不是吗?

男人把住门,摇了摇头,神情阴冷,看样子似乎还想和他battle battle。

“呀!”

云长生稍微提高了声调,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小枪,重重地掼到地上:“人有病,就得治!”

玩具手枪禁不住这样的大力,在和地板亲密接触的一刹那就彻底地散开了,露出黑乎乎的零部件。

“还有这个!”云长生突然意识到男人手中的

弹也可能成为伤人的利器,于是一口吞了下去。

不得不说,口感像极了小时候吃的qq糖,软软糯糯却又不失嚼劲,只不过味道和血液的味道相似,咸咸的,腥腥的…

.................

琴酒冷眼看着男子将他的手枪摔碎,将子弹嚼吧嚼吧吞进肚子,不禁遍体生寒。

这还是人类吗?刀枪不入的枪又不是枪支的枪…

但好消息是,心中的猜想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这极有可能是那位大人提及的超级人类,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也是组织的生化科研部门目前研究的最高课题。

“但组织里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是叛逃者?”

又到了他喜欢的清除叛徒的环节了…

琴酒想着,习惯性地往兜里摸去。等到那空空如也的触感传来,他才想起,陪伴了他几十年的贝雷塔已经仙逝了…

但他一点也不慌,只要确认了男人的身份和地址,他有的是功夫和精力来铲除叛徒。

现在,琴酒的当务之急是…逃!死命的逃!

枪法一直是最大的倚仗,如果没有枪械傍身,他的战斗力起码下降了七成。琴酒不认为,他的格斗术能在这种场合起到作用,至于虐虐菜什么的还是没大问题…

“哼,记住这个代号,杀你的人!”

他抛出一枚印着酒瓶的图章,说完,转身就跑,就连装逼必备的风衣也因为碍事被他脱了下来,丢在了原地。

可能是因为常年的杀手经历太过顺畅,只要交易方或者叛徒知道他是组织的一员,就不会生出抵抗的心思。琴酒跑着跑着,突然发现,路边夜跑的老奶奶似乎也跑得比他快。

老婆婆朝他眯眼笑了笑,没跑几步到了一处巷子口,就变成了一只健美的黑猫,姿态优雅地融进了深邃的巷陌…

“别跑了,快回来…”

那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满是轻松写意的戏谑,像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看着黑黢黢的死胡同,琴酒意识到,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知不觉中,琴酒跟着猫妇人逃进了一条死胡同,废弃的家具和堆积成山的垃圾层层叠叠,挡在他面前。

抬眼看去,无数睁着猩红眼睛的乌鸦正站在枝头,聒噪地叫着;还有天上的红月阴魂不散的跟在他的身后…

“呱——呱”

乌鸦的尖叫很尖锐,但琴酒居然听懂了其中的意味:

向大人赔个罪,陪祂演演戏,这件事就过去了。至于给多少精神损失费权当个心意,但拜托,请不要太大方…

不然我们就没东西吃了~(尖锐而沙哑的笑声)

“呱——呱”

琴酒不禁想起了年少时读过的都市传说:厕所里的花子,雨夜不回家的裂口女,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厉鬼…都没有眼前的景象骇人。

地狱,魔窟,深渊,炼狱都不足以形容此情此景,仿佛全世界的红都汇入了眼眸,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得了红眼病…

或许那乌鸦说的没错。

“我真是疯了,居然会相信乌鸦说的话…”

对了,乌鸦会说话?

他自嘲地摊了摊手,说道:“我输了…”

长久的静默…

转头一看,巷子口哪有什么人影,那群诡异的乌鸦宛如泡沫虚影,很快地崩碎了…

“一元网吧。”

琴酒心情复杂地拾起落在地上的风衣,又站回了门前,散落的枪械零件已经消失了。

大概是被那个男人吃掉了吧…能以享受的姿态咀嚼子弹的人,定然不会放过“美味”的枪械零件。

“我得好好表现一下…”他轻轻擦掉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这样想到。

“请问,有人吗?”

琴酒敲了敲门,换上了恭敬而从容的神态。

“大概也只有那位大人面前,我才会…”他这样想到。

.................

云长生坐在沙发上,喝了口凉白开,无比自责:

一个身强力壮,又不受监管的精神病人有多危险,云长生是清楚的。那个精神异常的年轻男人,也许会伤害街上的行人,危及街坊邻居的性命安全,甚至可能对社会治安产生极大的冲击。

要是刚才跑得再快一些就好了…

“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跑步!”他无比后悔地想着:“要不要报警呢…”

想了想,云长生拿出手机正要拨通乌城派出所的电话时——

“吱呀”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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