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校场比武30

众姐妹天上地下地胡吹一通,不觉过了半夜。苏媛确定老鸨子不可能再来了,她才把众姐妹叫到身边来,她神秘兮兮地对她们道:“姐姐有些私密话要和你们说。”

小姐妹们一听苏媛姐有话讲,大家都围上来,等着她要讲的秘密。苏媛讲这些话之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来这两天,她还未下死决心反水坑老鸨,不管怎么说没有怡心院,就没有他们一家活命的机会。

明天毕竟要嫁人了,老鸨不该再让两位老人在下院再干粗活,从古至今谁家的女儿出嫁父母不在身边,而老鸨连分别的相聚机会都不给他们留,这令苏媛彻底寒了心。

苏媛见大家围着她要问秘密,她问大家道:“姐姐明天嫁人了,你们想不想我?”小姐妹们几乎一齐回应:“想你,我们太想你了,特别是你教我们的舞蹈,没有你教恐怕咱们的舞蹈班要散了。”

红儿年龄最小,她问苏媛道:“姐姐,你也想我们是吧,失去了我们,你就是单丝独线了是吧。”

苏媛点头答道:“红儿说的对,我们是一个团体,谁离开谁都不完美。”几位小姐妹摇晃着她的肩膀道:“姐姐,那怎么办呢?姐姐不会扔下我们不管了吧。”

苏媛道:“”那那能呢?你们想我时可以随时来赵府找我,我们还象往常一样继续学舞。“:红儿问她道:“姐姐也可以回来教我们嘛,妈妈和我们会随时欢迎你的?“

苏媛故意停顿了一下道:“姐姐早先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们来找我容易,我回来找你们就难了。咱这里是青楼,赎身出去的姑娘不会经常回来,或者不回来,因为这样做郎君和他的家人会蒙羞,大家没有听说过娼门深似海吗?“

小姐妹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大家哦了一声,表示听懂了。苏媛见大家一时没有人说话,她心中暗道:“是该说这些话的时候了。”

或许是姐妹们睏了,也可能她们觉得以后不能学舞了,只能接受等长大了卖身当妓女的命运。大家的情绪似乎很是低落。

苏媛经常教她们,小姐妹们想什么她也能猜出个**分,见大家都不说话她突然问道:“姐姐想知道,你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莺莺道:“”我们比不得姐姐的命好,能从良嫁人,我们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少一天呗。咱们的舞蹈姐妹们虽然都很有天赋,凭我现在的水平,还不能胜任领舞,今后的打算谁知道呢?“

林莺莺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墙上灯架上的蜡烛结了一个大黑疙瘩,那个黑球压的火焰小了许多。大家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人理会它。

苏媛拿了把剪纸花的剪刀,轻轻地把烛芯上的黑球剪掉,火焰失去了黑球的压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亮光。

苏媛看着恢复光亮的灯焰,似自言自语,又似对姐妹们道:“我们人啊,就象这盏灯,你不把压着火焰的黑球拨掉,它就会永远地压制灯火,拨掉了灯就亮了。”

苏媛说的话很深奥,小姐妹们理解不透其中的含义,她们好奇宝宝似地看着苏媛,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林莺莺听出了她的话中玄音问道:“姐姐,您想说什么?”苏媛轻撩了一下散乱在腮边的发丝道:“我不想说什么,我想问大家一句,大家打算一辈子干青楼生意吗?”

小姐妹们都是老鸨从良民中花钱买来的,大家到了这里那里还有个人意识,但凡有条路走,谁愿意干青楼呢?

这回连林莺莺都不答话了,她心里道:“不干青楼还能干什么?我们有的选择吗?”苏媛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就把她早想好的预谋,一一说了出来。

小姐妹们只听得两眼冒星星,她说的话太有诱惑力了,尤其是听她说将来有机会去宫里演出,有机会出人头地的被大王选中当娘娘,大家的心早己飞出这怡心院,仿佛被大王左怀右抱地在宠幸。大家甚至幻想着同大王一起驾坐金殿,接受文武臣工的朝贺。

苏媛见大家那份痴呆样,她的心里暗喜,不由地暗骂老鸨道:“老杂毛,想跟姑娘我玩,姑娘我只要把姐妹们的心拴在我身边,我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你不是让我给你培训舞蹈班吗?姑娘我就来个将计就计,等你明白过来啥事都晚了。”

她越想越得意,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意。林莺莺起先是反对苏媛扇动姐妹们反水的,她甚至不惜和众姐妹反目,她怒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浪蹄子,大姐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她可以不顾一切和妈妈反目,我们大家还要指望这里养活自己,你们怎能拆散自己的家园。”

有几次,她因吵不过众人,要去老鸨的办公室去告发,却被苏媛的这些小忠臣生扯硬拉了回来。

林莺莺斗不过众人,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妈妈,我对不起你啊,我们这班小姐妹窜通大姐反水,我没有办法制止啊。”

小姐妹们围着她就是不让她动,还有人骂她是只会拉磨不抬头看路的蠢驴,她虽然心中怒火万丈,无奈论打论骂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只好作罢。

苏媛见她不再闹腾,便让她从地上起来,她让一位小妹给她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莺莺气哼啍地坐在与苏媛对面的凳子上心道:“我且先听你说些什么,然后再作道理。”

苏媛道:“莺莺,你先别生气,姐姐知道你是讲义气的好姑娘,你知道感恩妈妈的收养之恩,我们岂是知恩不报的人。八年前若不是妈妈相救,我一家早就不在人世了。“

莺莺气愤地道:“妈妈对你那么好,你却要反水,至使她人财两空,姓苏的你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莺莺说完话俏脸发红,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样子气的不轻。

苏媛想了想道:“这些年来,姐姐常怀感恩之心,不说别的,就说妈妈给我请的舞蹈老师,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吗?一天一夜我连一个多时辰的觉都睡不了,这刚学成艺就手把手教你们,为的就是咱们的舞蹈班早日给她挣钱。“

苏媛的一番活,说的莺莺气消了一些,但是她仍坚持地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背叛她啊?”

“我背叛她?哈哈……“苏媛一阵冷笑道:“咱们去赵府贺寿,承蒙先生错爱选中了我,一千两银子的契约你难道不知道?这还不算,人家还得再拿嫁妆钱,等等一切费用都是赵家出。”

莺莺也觉得妈妈做事太黑,她的忠心渐渐有些动摇,但是,她仍然保持沉默继续保持对立的状态。

苏媛见她不言语,看她的眼睛里一片茫然,知道她可能找不到话相怼而词穷。

苏媛并不因为她不说话而罢休,她继续道::“她收了人家千两纹银,我苏媛并不欠她什么,当然这些是买家和卖家的事,我不便参与,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事是什么吗?”

苏媛越说越气,清澈的双眸里浮上了泪水,莺莺一看她的眼睛,心里也是一动,不用说她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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