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肖东林问：“地头蛇？”
“那倒不是。”赵鹏摇头：“主要是没水啊。”
他一说没水，王城也点头：“确实，大西北搞不起来，就是缺水。”
“大西北，好地方啊。”赵鹏叹气：“整个西北，几百万平方公里，很多地方，千里大平原，可就是没水，沙化严重，要是有水，光这大西北，就可以开出几十亿亩耕地。”
“是啊。”王城点头：“国家几次开发大西北，决心很大，投资也很多，但成效却不行，就是卡在没水。”
“没水。”
肖东林摸着下巴。
他对大西北，不是很了解，但大致印象是有一些的。
“不知后世有没有办法解决。”
他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一下，没说出来。
他确实有些尿性，一泡尿就能胀起来，但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些年，尤其是干业务员，更得玩心机。
没把握的话，他还是不会说的。
乱吹是一回事，正经要做一件事，他还是会好好的筹划一番。
王城倒是留意到了他的表情，心下暗想：“昆仑要是有本事把大西北缺水的状况给解决了，那就真是天大的功德了。”
但他想想又摇头：“昆仑掌握着先进的技术没假，但说能解决大西北的缺水问题，那不可能。”
当天喝了一天酒，下午的时候，王城接到基地电话，说新机要试飞了，请肖东林他们回去。
王城跟肖东林说了，肖东林对赵鹏道：“我们还有点事，过两天再来跟你喝酒。”
王城开车，本来喝酒不好开车，但这大西北嘛，地广人稀，路上就没几辆车，乱开也无所谓，疯开也行，反正开进大戈壁里，出不来是你自己的事情。
晚上八点多，进了基地。
第二天，试飞。
装机的是十号机，也就是俗称的棍子。
十号机本就是单发设计，而马大哈在让机器人设计发动机的时候，就是扫描了这边的飞机大小，刚好可以装上的。
九点半，天气晴好，飞机缓缓滑行，越滑越快。
机头突然一翘，几乎是以九十度的直觉，陡然冲天而起。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欢呼声。
因为以前的十号机升空，不但滑行距离更长，飞起来时，也最多就是七十度角，象这么垂直九十度角直接升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发动机没有那么大动力。
飞机垂直爬升，一直到近千米高度，这才改平，然后盘旋往来。
谭之秋亲自指挥：“加速，中速。”
这次验证的，主要就是发动机装机后的功效，当然是要谭之秋亲自把握。
飞机加速，超音速，马赫数一，马赫数二。
这已经超出了原机的设计指标。
飞行员报告：“飞行平稳，发动机没有任何异常。”
“加速。”谭之秋手握拳头：“直接到马赫数三。”
“马赫数三。”吴总长都吓一跳：“谭总师，是不是缓一下。”
“没事。”谭之秋道：“这台发动机，我有把握。”
他是专家，他说了数，吴总长也就不吱声了。
飞行员报告：“已加速到马赫三，发动机输出平稳。”
“飞机呢？”
“飞机略有震颤，有不知名的异声，但总体平稳。”
谭之秋就看向飞机总设计师宋总工。
宋总工看着他：“老谭你这意思，还要加速？”
谭之秋点头：“我要测试出发动机的最大功率，你的飞机行不行？”
宋总工略一沉吟，猛然点头：“我的飞机没问题。”
“那就加速。”谭之秋断然下令：“加速到马赫四。”
“马赫四。”吴总长惊呼出声。
宋总工同样大惊：“老谭你疯了。”
为什么他们这么惊讶？
因为，到目前为止，飞得最快的战斗机，也就是马赫数三点五，是麻利坚的黑鸟侦察机创造的。
后来毛熊的米25狐蝠，号称战斗机中的霸王，远程截击机的王者，也只飞到马赫数三点二。
马赫数四，自人类飞上天空始，从来没有哪架战斗机做到过。
“我没疯。”谭之秋信心十足：“发动机肯定没问题。”
他看宋总工。
宋总工一脸纠结。
“万一飞机出了问题，把发动机摔了呢？”宋总工下不定决心，反将一军。
“摔了一台，我还有一台。”这一刻，谭之秋显示出发动机人破釜沉舟的决心。
“你真是疯了。”宋总工无奈。
“不是我疯了。”谭之秋道：“是我们所有发动机人都想疯一把，我们憋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一台好发动机，我一定试出来，它的极限在哪里。”
“那就试。”宋总工火性也上来了：“我的飞机，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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