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祭奠与慰问

寒风呼啸,训练场上,战旗猎猎作响。近千名身着统一服装的壮汉笔直的站在检阅台前。场面庄严肃穆。今天他们齐聚这里为他们的战友举行祭奠仪式。

“全体都有,脱帽,默哀!”朱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喊出了默哀的口令。

现场的上千名士兵统一摘下头盔托在右臂上。整个过程宛如一个人一般。

“同志们,我们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危机,就差一点,我们辛苦打拼来的美好生活就要破灭了!有人看不惯我们过好日子!有人觉得你们在这里令他们感到不安!但是,如果现在让你们就地解散,带着家人回去做回流民,三天饿九顿,你们愿意吗?”几分钟后,朱文轩率先打破了场面上的平静。他站在训练场边上的检阅台上,面前还摆放着炼钢厂特意定制的喇叭。

“不,愿,意。”数千人的嘶吼声响彻天际。惊得树林中的飞鸟大片大片的飞向天空,躲向了远方。

“他们有厚重的甲胄,他们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他们可以退后的。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挺起了胸膛,举起了武器。他们面对强敌挺身而出,面对死亡,他们无惧无畏!”朱文轩说到情深处抹了抹眼泪。

“他们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美好的生活!为了父母妻儿能够过上好日子!为了家人不会再颠沛流离!”

“你们,能做到吗?”朱文轩反问着台下的众人。

场面瞬间变得激昂起来,台下的的士兵眼含热泪,激动地大喊着:“能!能!能!能!”

“同志们,看看死去的袍泽遗留下的遗物。我们不能忘记这些为了保护我们而牺牲的兄弟们。我决定,将训练场东边的山坡划为英烈园,寻工匠为他们修墓铸碑。讲他们的功绩永久的镌刻于石碑之上,只要我朱家子孙香火不断,每年清明都要来此祭扫!”

“现在,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地仪式要举行。我们要为有功之人赏功!”

“朱力,开始吧!”朱文轩让出了喇叭前的位置。

“教导队一中队二小队,三小对在冶金厂保卫战中不惧强敌,英勇作战。为保护集体财产······特此授予集体一等功一次,以滋嘉奖!”

“下面,请英烈遗属上台接受嘉奖!”朱文轩亲自为他们授予奖章,并且安慰了上台领奖的每个人。

“我代表大道书院宣布,所有英烈遗孤即日起,免试入学,所有费用,均有我个人一力承担。所有立功着,均有土地赏赐。具体数目,后续由贾昌公布。”

这群流民组成的军队,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受到如此的礼遇。原本他们只是想着,加入护卫队,能分到田地,能吃饱饭,能吃上肉。但是随着训练的深入,以及朱文轩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思想教育下,他们逐渐蜕变了。

他们不再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了,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了麻木,他们的思想上没有了动摇,但是他们精神上一直都是匮乏的。朱文轩试过很多办法,希望在精神上将他们武装起来。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通过这次危机,朱文轩给予战死之人以尊严,给予立功之人以荣耀,给予英烈遗属以土地。在此之前是从来没有的。哪怕是为了皇帝去打仗,战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看到了希望,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有人将他们当人来看。

于是这支军队有了灵魂,有了悍不畏死的精神。他们不敢想象失去了现在的生活自己将会如何!因为他们经历过。所以他们知道了为何而战,他们为了保护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而战,为了血脉传承而战,为了子女的将来而战。

“我命令,新训中队一至五中队,独立成军,命名玄武军,授玄武军旗!任命林泰担任军团长!”朱文轩接过朱小五送来的军旗,郑重的交到林泰手中。

“玄武军,是我军第一支独立成军的军队,你们担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工厂,我们的书院。全部将身家性命交付于你们了。”

“你们能不能做到誓死捍卫家园,捍卫我们的幸福生活?”朱文轩扯着嘶哑的嗓子,质问着玄武军。

“誓死捍卫家园!誓死捍卫家园!”玄武军给予了他坚定地回答。

“我命令,新训中队六至十中队,并入教导队,组建教导大队,任命朱力担任教导大队大队长。授予教导队旗。”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朱文轩将军旗郑重的交予朱力。

“教导大队,将是我们未来唯一为军队提供新鲜血液的地方,所有的人将由你们招募和训练。而后补充至各军。你们能否将优良的作风,忠诚的品格,英勇的精神传承下去?”

“能!能!能!”教导大队在朱力的带领下,吼声一声响过一声。有种压过玄武军的意思。

“走,下一场!”不等朱力几人的挽留,朱文轩又带人前往冶金厂了。

“老九,给工人抚恤工作做得如何了?”一见面,朱文轩便问起了朱老九关于抚恤的问题。

“小郎君,按您说的,都发放到位了。姓命我也报给贾主管了。会和牺牲的教导队员一同葬入英烈园。”

“好,你安排下今天的工作,一会和我走一趟,牺牲的工人们,我们挨家挨户的去做下慰问。”朱文轩喝了一口朱小五递来的水,润利润嗓子。

“是,小郎君。”

“胡大娘,我们来晚了呀!您儿子英勇的阻止了敌人破坏我们的工厂,是个英雄。如今人已经不在了,咱们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您生活上还有什么困难,您更我说说,或者还有什么心愿,您都给我说说。”朱文轩搀扶着有些激动的胡大娘,亲切的问候道。

“三狗子没了,他还有个儿子叫小驴子,他娘生他的时候啊也没了,我年纪大了,孩子没人照看喽!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说罢,胡大娘又哭了起来。

“胡大娘,您别哭。您这孙子,我来帮您照顾!您老人家我也要请人专门照顾您嘞。”朱文轩就这么带着人一家家的探望,连续走了五天,才将这次所有牺牲的人家中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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