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真理的祭坛

但无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在机遇和实力没有到来前,即使真理的祭坛就在眼前,你也不能踏上去,否则就是布鲁诺第二。那么在这之前我还得继续装孙子,继续我本盼望的平静安详的小人物生活。

就这样我没去上班也没起来吃午饭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来洗把脸来到单位,高董这几天那是非常的高兴,因为单位占地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这和日方谈的培训交接技术的全部内容也已搞定,这大事初定,自己可以大展拳脚了啊!和田没事,只是包扎了一下在医院打了破伤风针,留院观察休息了一晚就回来了,经历这次变故,那和田和佐藤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在第四天临走时还特意叫我过去送行,佐藤给了我一本高冲维修方面的日文书,那和田更大方,不但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还给了我整整一盒的新日铁出的优质合金块。然后才登机离去!

这我回来时看到高厂长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滑稽,我忍住笑就不做声,那高厂长也无奈,直到回到单位,那高董就又忍不住叫我去了他的办公室,我也开门见山的和高厂长说了:“这第一,我可以把佐藤给我的书和和田留我的合金给单位奉献出来,分文不取。第二这单位占地问题已经解决。第三,步进6模具的所有数据,和内部的合金配比值,我也都整理出来可以交给高董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单位我所能起的作用大概也只能如此了,单位下一步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那十年之内是没问题的。

既然在这里我也算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功臣了吧!那么,高董,我想请十年的长假,到外面走走,看看!但只要这单位存在,这十年我不在也必须给我全额开资如何?“高厂长一看我的口气和态度知道我是认真的,就沉思了一会儿道:“小九啊!按理说你的贡献这样大,这点要求是不过分,可是说良心话,我只能保证,这只要是我在这单位还是一把手一天,我就给你开一天的资。至于如果我不在这里了,那我就不能保证之后的事了。

我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于是也就痛快的答应下来,然后我出去办了一张银行卡,在财务叶迎春那里登记了(李丽娜在医院养伤,叶迎春有会计证,暂时接替李丽娜)我不在时的各种手续及如何给我每月工资卡上账的证明手续及各个老总的证明签字。

这样折腾了近一天才都弄齐备,然后我又把我的工具箱钥匙,工衣和我的各种私人物品一件没带都留给了徒弟。最后谢绝了单位领导及徒弟们的晚饭邀请,一个人偷跑了出来。

这无事一身轻啊!我深深呼吸了一下那并不新鲜的空气,然后摇了摇头,回六楼整理理行囊,我想第一步回家和父母见个面,既然知道了,这伤疤终究有揭开的一天,逃避不是办法,也许我的新生再次从我的父亲,母亲那里开始!这第二步我想到前代白虎守护所说的七围塔看看,也许那里就有我如何去找北斗七子和暗行御史的线索,(可真要我的父母就是暗行御史我又如何去对待?)第三步我估计想在聂凤那里找找看有无领悟第八九识的典集指导没有,即使没有也只能碰了,聊胜于无了。

最后我得找一处僻静之所重新审视我的修行之路。估计还得再次联系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前来议事,那时好像就是这千年大幕再起然后永久闭幕之时了。暂时只能想到这里,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后事如何算计都有不确定性!于是我也不分天色早晚,再次背起那发白的行囊上路了。

我的农村老家离城大约有80公里左右,虽然天色已接近黄昏,可是我还是决定独自一个人步行回家,以我长年爱走路的习惯来推算,最多有10个小时我就能走回去!

也许在潜意识里,每有不决之事,我是通过强迫我自己象行者一样的走路来淬炼自己吧!也许苦行的肉体最终将迎来灵魂的升华!也许通过行走我能找回弄丢了的自己,也许前方并没有彩虹,可我却必须风雨兼程。

要想在神的领域漫步,哪怕只有瞬间,我也必须有神一样的觉悟才行,哪怕是刹那!世人推崇的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当是秋叶之静美,在我这里毫无意义,我的出现也许就是历史的宿命,不过我绝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如果说记忆是生命,遗忘即死亡,那么我连记忆中的人和事都是虚假的,看来我也只能在记忆与遗忘之中寻找我自己了!我当然明白,这10多个小时的荒度,有人认为是在浪费生命,可我明白我正在逐步厘清自我,这10多个小时对于我来说也许就等于10多万的价值或是更多。

如果说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答案,但我明白所有的答案未必如最初所愿。

我所走的路也许很苦很漫长或者就是一条不归之路,但我明白即使人人都觉得永远会很远,其实它可能短暂的你都看不见。就这样我的大脑在痛苦的激辩思考,而双脚却在沉静中迈进,寂静的暗夜甚至连月亮和星星都隐去了。

我只是就这样在白与黑,静与动中孤寂的一直在走,也许归去的灵魂在走时就是这样捡拾自己一生的脚印的,可我却要在生时去寻回我自己原本的脚印,要说霍金提出的究极的问题是“宇宙的目的是什么”?那我现在探询的却是“我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就这样我一步步的离我的家越来越近,可是近乡情怯,离得越近我的心头越是慌乱,我都不知我该如何和相处近20多年的父母开口,虽然总是聚少离多,可那份来自骨髓的情亲却是真真切切的,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泛起,这时的我正走在离开城市近50多公里的大山里,于是我腿一软顺便就坐在路旁的安全岛的基石上休息一会儿,可是我刚坐下还没5分钟,这兜里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文广的来电就只好接了,这时电话里传来文广结结巴巴的声音:“说是村里来了个乞丐而且会算卦的,这几天在村里给人算卦,算的可准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乞丐一有空就往你姥爷的那个空院子里跑,这你的父母亲这阵子也不在村里,大伙有点担心有事,想叫我回去一趟。”

我听完告诉文广,我再有四个多小时就能回去了,文广知道我爱走路回去,就说开车来接我,既然有事我也没客套就挂了电话,这个电话接的我反而有精神了,你说怪不,其实我也明白,这是因为父母亲不在,这谜底就又能迟一阵子揭开,不管是我懦弱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反正我浑身又再次充满了力量,站了起来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还没走了半个小时这文广和文家弟兄俩就开着那破五菱到了,那个张牙舞爪,一路全开着远光灯,全开着车窗,车里放着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估计是把音量放彻了,那……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略带忧郁的歌声,我在500米外就听到了!

这哥俩有了钱,抱得美人归,这品位也上来了,从前都是听山曲儿,二人转的,这没几天就换口味了,女人的魔力是不可思议地。

好家伙,这我一回村里,(因为我的父母不在,哥哥在外地打工,姐姐远嫁后草地,姥姥,姥爷已过世,所以我也就没回家),直接到了文广,文家的大院,这里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好像有整个村的人都来了,一溜六间正房灯全开着,这院里的院灯也开着,这样的场面只有在过年或是办红白丧喜事得时候才有的,可今天却不是。

一路上文广开车,文家就把村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我颠三倒四的说了有两遍,其中个别文广插一嘴补充一下。

原来一是:前段时间四虎家院墙外有几个淘气的小孩子玩耍,不知那个小孩子捕了一只老鼠,他们把老鼠的尾巴上缠了浇了废机油的棉花然后点燃,那老鼠负痛玩命的跑,最后钻到四虎家的草垛里引起大火,这四虎家没人,都在外面劳作,这看到自家方向浓烟滚滚,当跑回来一看已经晚了,这不光冬天喂羊的草料都烧光了,而且大火还引燃了正房,这好好的几件砖瓦房都烧毁了,奋斗了半生的根据地瞬间又回到了原点………二是:银候在盖兔子窝时挖地基时挖出来一把剑,剑身不锈光洁如新,还有一面有七颗金黄色的镶嵌点,另一面却是暗黑幽蓝的镶嵌点……三是:听说咱村北大山里的守备二师的八团炮兵营在挖山里的备战营地时,挖出一条巨蟒,这巨蟒受伤逃走了,可是却死了十几个官兵,这不,部队把整座山都给封了,每个执勤巡逻的人都是荷枪实弹的,老紧张了………四是,咱村里最老实的牛满山因为老婆回娘家,把结婚给的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给了外母娘家的小舅子娶媳妇用,就这点屁事回来就把媳妇给杀了,这不,牛富贵老汉气的把儿子牛满山给绑了送到县刑警队自首去了………

这不,就在前不久村里发生这一连串的怪事之后,村长刘连伟本想让你回村里给看看,毕竟听说你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可在这时村里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老乞丐,老在你姥爷的旧院子里转来转去,当我们去撵他走时,他却赖着不走,说他会算卦,不白要饭的,有村里好奇的人让他一算,你还别说,那是一算一个准啊!就像他亲身经历的一般,问啥答啥,几乎没有算错的,于是村长就召集全村的人都来我家大院开个商讨应对会,同时请老乞丐先生给算算村里的流年运气,再指点一下这村里到底怎么了,这村里自老村长记忆起,就没有发生过大的事,最多不过打架斗殴,这些以老村长的威望去说说骂几句就能过去。可这凶杀人命的事,火烧一个大院,连掏个兔窝都能出把剑的怪事,更别提还有北边大山里那负伤逃走的巨蟒,虽然现在政府在处理,可这不是还没逮住,警戒还没解除了嘛!这一连串的大事超出了村长的处理能力,只好求卜问卦了。

我心里暗叹一声,我明白这平和了近千年的村子今后估计不会再平静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就像那千年的封印一旦失效,各种异像,异端会纷繁踏至,这各路的牛鬼蛇神不是也接踵而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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