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巫族信物

握草!

姜诸心中一惊。

传说中的小徐飞刀。

虽然比隔壁小李飞刀差了一截,但出手必见血,至今依然没有被打破。

上来就是杀招,这特么还叫不下死手!

心念电转间,又是一抹寒光映入了姜诸的眸子。

也许是S卡融合确实附带了反应速度上的能力强化,此时姜诸的瞳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捕捉速度的能力明显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不然他也不可能躲得过徐友坤突然袭击的一记飞刀。

有了准备的姜诸身形骤然后仰。

他在磁力链接里看到过一部欧美大片。

里面躲子弹的Neo也是这么帅气的招式。

风衣扫过地面,双手如太极手势,控制平衡的同时,一把握住了飞刀!

下腰后翻,起身的瞬间,姜诸手中的飞刀也倏然射出,正中接踵而至的另一柄飞刀。

两刀擦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与此同时,姜诸也朝着徐友坤欺身上去。

即便唐门近战不弱,但近战也是姜诸的强项,如果让徐友坤保持这段拉开的距离,他只能被动挨打。

弹指间,姜诸的一手已经扣住了徐友坤右肩胛骨的缝隙,四指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竟然直接捏碎了徐友坤的肩膀。

粉碎性骨折,就算不废,也会落下永久的后遗症,小徐飞刀,恐怕也只能叫小残飞刀了。

徐友坤自然也是知道的。

剧痛和愤怒让他的双目变得赤红。

在这瞬间,他的左手握住了一柄梨花刺,尖刺向上挑起,刺向姜诸的下颌。

如果刺中,可以贯穿他的整个脑子。

姜诸只得抽身后退。

这边,逼退姜诸之后,徐友坤手中的梨花刺开始变幻起了样子。

像迅速组装的小型机械手,迅速覆盖上徐友坤的左手。

“暴雨梨花针!”

场下的吕季布和余生梧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暴雨梨花落,万道如星陨!

暴雨梨花一发27枚附毒银针,几乎是全方位覆盖式的攻击,梨花一出,逃无可逃。

听说徐友坤的暴雨梨花,从未失手。

嗡!

修罗场的阵法微微震荡,一抹红光自姜诸的脚下一闪而没。

奇异的力量再次自脚下缠绕而上,进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次,还伴随着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

“吾之传承,修罗之力!”

姜诸忽然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修罗场的灯光随之一灭。

全场静寂。

仿佛连呼吸都被一双手死死扼住。

好在这样的压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幻灭的灯光再次亮起,一道暗红的虚影蓦然炸裂。

暴雨梨花针湮灭成尘,旋转在明亮的灯光里。

如同沙尘。

而此时,姜诸的右手笔直地放在徐友坤的脖子一侧。

仔细看去,他的拇指扣在无名指上,食指和中指伸直,两指间夹着一枚银针,正正抵在徐友坤的颈动脉处。

徐友坤愣住了。

场外的观众也都愣住了。

灯光寂灭的那一瞬间里,修罗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暴雨梨花针,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听说过,如此厉害的暗器之下,竟然还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发无损?

难道……徐友坤手里的梨花针,是假货?!

不应该啊,堂堂一代唐门门主,难道还分不清唐门暗器的真假不成。

“我输了。”

徐友坤长叹一声,虽然他也不知道刚才突然黑暗的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杀手的本能让他感受到了恐惧,那一瞬间,绝对是来自地狱的力量。

“看清楚了?”

某个贵宾室。

黑田武藏面色凝重,问着身边的日向晴明。

日向晴明一双眼睛变得纯白,没有了瞳仁,嘴里喃喃:“修罗之力!”

四个字宛如千斤重锤狠狠撞在黑田武藏的胸口上。

黑田武藏气息一滞:“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类的身体,怎么能承受神祗的力量?!”

“你也别忘了扶羽君的情报,刚才破碎的,可能就是伪神幻化的虚体。”日向晴明的眸子恢复了正常,眼色也透着一抹凝重。

“能有如此机遇确实是难得,再让他继承了脚下神祗的力量,恐怕我伽泊的侵入计划,就再没有实施的机会。”

“日向君的意思?”

“事不宜迟。”

……

人群散去。

余生梧带着徐友坤朝着姜诸走了过来。

“刚才多谢姜先生手下留情。”

“客气。”

姜诸一脸淡然,他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收了手没有直接将带毒的银针插进徐友坤的脖子,是因为在灯光亮起的刹那,他在徐友坤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枚铜钱吊坠。

和扶羽织见那枚不同的是,徐友坤这枚铜钱上的图案,是阿修罗的面具。

和神祗印记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想来应该是铜钱的另外一面。

为了搞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姜诸收了手。

“实在是抱歉,姜先生。”余生梧也听出了姜诸语气里的不悦,歉然笑道,“小徐是一个杀手,看人很准。他从你身上看到了威胁,出于本能起了杀意,忘记了我一再叮嘱的话。”

“哟,稀奇哦!”吕季布冷笑一声,“余老板向来傲气得很嘞,居然能放下脸来跟一个马仔解释,难得难得!”

“应该的。”

余生梧看着吕季布,颔首一笑。

吕季布虽然是在嘲讽,但也是在告诉姜诸,以余老板孤傲的心性,能放下面子跟他解释,肯定是带着诚意来的。

余老板的意思,她确实没有指使徐友坤下黑手,但徐友坤好歹也是自己手下的马仔,当然得护着。

总之杀人是出于本能,没有杀死,那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在姜诸看来,这根本就没有道歉的必要。

修罗场上,生死看本事。

“我不杀徐先生,是因为有一件事想问问。”姜诸也很直白,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一抹恬适的笑意。

“你问。”徐友坤态度和善。

“你胸口那枚铜钱,是干什么的?”

“这个?”

徐友坤拉着脖子上的吊绳,将铜钱摸了出来。

“这个是巫族信物。”

……

昨日还艳阳高照,今日又是阴雨蒙蒙。

也难怪,深秋的记忆,总是带着一抹晦暗和冰冷。

两只木屐踩进浅浅的水坑里,溅起一点浑浊的水花,啪嗒一声打在焦黑的轮胎上,淌下一抹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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