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林中漫步4浇水坐姿

“我跟他,就我们两个人,在小院子里。可以脱衣服,也可以不脱衣服。还是先别脱衣服了。就像弹曲唱歌,都得有一个前奏先。”

“是要我先吻他?还是他先吻我呢?”

闻言至此,眉头下意识的一抽一抽,卿鸿预感有些不是很好,却控制不了。

“我先吻他,就像我喜欢他一样,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卿鸿心中一嘀咕:你这是吻他还是吻我?

不能是同一个人吗?

卿鸿:谁的声音?

魏一憧憬着:

“我先吻他的唇好?还是先吻他的脸颊好?还是先吻他的下巴好?是长着胡子的下巴?还是不要长胡子的下巴好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魏一仰头望天,憨憨傻笑。

“嘴唇、嘴角、胡子、下巴,左脸颊、右脸颊,鼻子、眼睛、眼角、额头……还是先从额头开始慢慢到鼻子,再到嘴唇,再到下巴好呢?”

“然后就是脖子啦,还有喉结要先亲亲。”

“咕噜……”

旁边有奇怪的吞咽的声音……

“圆领的衣服会把春色都藏起来的。”

某个下巴下意识的低了低。

“角领的衣服只能露出一角的脖子,太少了。好多都被藏起来了。那把衣服扒开吧!”

遗憾的、嘟囔的小嗓音忽然一亮,豁然开朗。

“扒开他的衣服,扒开他的圆领,扒不开就扯,扯不开就用力!反正都要用力的,或早或晚,不如趁现在!”

募的,魏一转身就抓住了卿鸿的手。

他人一傻,脸不动,晦暗的眼珠子往下看去。

“不如我们就趁现在……”

“蕉多马嘚!”(日漫:等一下)

“你这是在现场教学吗?”

看着面前的一切被静止了的魏一微微莞尔,僵硬转头,映入视线的居然是某骨!

“让你写什么就写什么!老实一点!”

魏一笑容僵硬。

脑海里仿佛有一些很模糊的画面,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曾经见过的衣服的领口。卿鸿眨着眼睛,重重的呼吸着,侧过头去。

送走了某骨的魏一重新绽放出“嘿嘿嘿”的微笑,看了看卿鸿,又纵目看向眼前的小屋。

小院子里头的小屋,只有一层高低,在离着大门一丈远的地方,视野越过篱笆就能看到小屋的窗头跟屋檐。中间不规则站立的木头支架,高低不等。

“呼……”

她叹了一声,声音清越、娇细。一听就分晓是女子的声音。

“大门这里可以挡着,篱笆可以挡着,但是头顶是空着的。小院子的头顶是空着的。不能挡着,不然就没风没空气了,夏日也无法享受日光沐浴着晒被子,冬日也无法静候着白雪悄然而至。”

旁边的男人缓缓回着头,怎么她说的,跟自己想到的,那般相似?

“空着就好,不要弄个顶。这样冬日不仅有白雪静候,还会有寒风吹拂。那凌冽无情的风啊,随便一吹来,我会很冷的。”

“到时站在院子里的我们两人,都会很冷的。衣衫单薄的话,一定需要互相取暖的。相拥着吧,相拥着互相取暖吧。”

随着她的声音,视野晦暗的人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副朦脓的画面。

下着雪的庭院里,两个人站在一块,她们衣衫单薄,因为寒冷,不得不相拥着取暖……

“该死的衣服,就是阻碍,防止人与人之间关系更近一步的阻碍,还是除去吧。”

忽然那单薄的衣衫,在又一阵寒风的吹拂下,被无情的刮起,从两个人身上被寒风除去。两个寒冷的人更是紧密的相拥着彼此……

只是……

“寒风怎么能把穿在人身上的衣服刮走呢?”

“啊?”

随着魏一不解的一声,呆然被引导的某人傻傻的转着木头一般的表情,周身的朦脓雾气逐一散去,阳光还是那般烂漫,秋风依旧温柔。

好现实的感觉呀。

刚才,是自己梦怔了?

卿鸿茫然的搓着手,不明白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奇怪的画面?朦脓的薄雾?不真实的感觉?却又忽然被带回了现实中?

难道是她的声音,把自己带入了某个不真切的幻境?

那真是比药物还要方便的法子。

卿鸿突然快速的甩着头,魏一惊愕的提着双手,脚步维持在跳与不跳之间。

“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是太累了,我们就去那小院子里坐一会吧?”

话落,魏一收起惊愕,勾唇坏坏的笑了。

“站着太累的话,我也会是趴到桌子上休息的。但若是趴着的姿势不舒服,那我还是坐着好了。”

“你说是坐在椅子上好?还是坐在桌子上好呢?”

扶着鬓边的卿鸿,维持着迷茫的表情。他感受到面前有个人,正看着他对着他笑,笑容应该很灿烂吧?所以把他也感染了。

“都好。你想怎么坐着都好。你舒服,就怎么坐着。”

魏一狐疑了一声。

“可是不行啊,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你,是你来决定。你觉得,我是趴着方便你;还是坐在椅子上方便你;或者是坐在桌子上方便你?你说是哪个方便呢?”

方便我?

方便我做什么?

怎么就方便我了?

不明所以的卿鸿慢慢的抬手指向自己。他想着问题,脑海里模拟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她坐着椅子?她坐着桌子?方便自己?而自己在她面前?

在面前?

在面前作甚?

仿佛是被点穴了,卿鸿维持着指向自己的动作,就伫立在那,不动弹了。

魏一应该没有发现吧?只听她继续说道:

“那水轮车(筒车)也不知道怎么用?就应该呀,在水轮车上面,再装上一个酒提子。它转动的时候,酒提子也跟着转,最后到了一个位置,就会把水往下浇。”

“当两个人相拥而热时,忽然被浇了这么一冷,你猜?是两个人靠得更加紧密?还是其中一个人兴致全无?”

她问询,含笑看向他,他讪讪的勾勾嘴角,又微微别过头,咽着口水。

筒车,用来浇灌田野的筒车啊。若是两个人非要站在那里,还要安一个酒提子,还要酒提子浇水。

可水是冷的?

为什么要冷的呢?

“为什么要浇冷水?会受冻的。”

卿鸿问着,他发现不了这时候呆呆的自己,落在某人眼中就是个充满童稚之气的成年男子。

把卿鸿拉向自己,她小心翼翼在他耳边嘀咕。

“我只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哦。”

“因为相拥取暖会热,而水是冷的,把冷水往热里浇,冷热交替会怎么样?要不,我们现在进去实验一下?”

“哗。”

忽然卿鸿就退开了。

他眼神望着天边,抬着下巴紧抿着唇边。

“私闯民宅,我不干!”

“那我呢?”

魏一轻轻的问着,问了以后,又好一会不说话。等到卿鸿觉得怪哉时,才听她又徐徐说起。

“我以前想过长大以后努力挣钱,买一所这样的小院子,不要整篱笆,整院墙,再放一些摆设,比较假山啊,比如秋千啊,比如……”

“好吧,我孤陋寡闻了。反正我跟我的那个人,就可以在小院子里,想做什么做什么,尽情的玩耍。”

“不过后来我发现,等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了,就不能那么随意的玩耍了。他会蹦蹦跳跳,上蹿下跳,四处乱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的游乐场。”

“到时候啊,我们只能在小屋子里做了。你说是吧?卿鸿?我们到时候只能在小屋子里了?”

卿鸿听着,蹙着眉头,若有其事的点头。

魏一见状,轻声追问:

“那我们到时候只能在小屋子里做什么?”

卿鸿脖子一歪:“???做……”

他嘴唇哆嗦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他嘴唇,可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皱着眉头,眼神越发深邃,脸色也越发正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能感觉到那人现在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含笑着,期盼着,等着自己把答案说出来。

“……上茅房吧!”

“呼。”

他如释负重的一吐气,转身背手,气息隐隐不问的重重喘了几口。

视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身后是温柔的风,周身是辽阔的,耳边,还有她不知作甚的重复呢喃,呢喃着“上茅房啊?那不行,我可不喜欢那样”。

不知道是什么,卿鸿急急拉着她说道:

“我们走吧,别等主人家出来赶我们了……”

魏一也没拒绝,拉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步伐踩过铺有沙粒的土地;走过路边葱绿的小草;越过树腾横生的弯路;两边的杉树、樟树成群结队的站立,像是为这二人一路往前开辟欢迎一般。

树下的蘑菇羞红了脸颊,不敢去看;路边的蒲公英急切等着微风一吹,便扶摇直上,翩翩起舞,好落到二人肩上;白色的繁缕不知何种情绪,彼此缠着彼此,任凭那风儿吹,竟是怎么都分不开了。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又以草为席,再以芭蕉为褥;以花染红瓣,以水泠素手;不忍触高俊,还以凝脂柔……”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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