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石头楼监狱

这些牧户生怕石头反悔,一人忙说,“这疙瘩相比再往北,太平的安全多了,这在乱世已不错了。”

石头笑了,拿出军票,“来,每户先给50元做为订金,七天后我让人过来收货,那北边怎么个不太平法,给我好好说说,如果北边真的不太平,我就不去收了,你们这疙瘩有多少要多少,但是必须给我说实话。”

众人一听,那就是众口纷辞,有的说闹鬼,有的说是双叶山那帮胡子干的。

到了下午,四处转悠打听的小宝也回来了,二人一天半转遍了方圆百里,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之事。

石头当夜返回满洲里城,用饭店电话摇通了朱光明。

朱大局长只说了一句,“毫无头绪。”

石头轻声说,“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石头看了下手表,见离接头的时间已差不多了。

“走,小宝去会会那老毛子去。”

远东国际列车上,石头与伊万诺夫见了面,三人在下一站先后下车,走进了一僻静的废弃土房里。

石头开门见山道,“那个一万什么夫,有关阿基姆奇克没有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初步认同他被日本人抓走了。”

伊万诺夫急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真是日本人干的,如果这样那阿基姆奇克就麻烦了,日本人不会放了他的。”

石头冷冷的注视着伊万诺夫,“我用一天半的时间,了解到满洲里最近一段时间失联了许多人,有人说是当地胡子干的,可如果胡子干的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财字,但这些人家属并没有收到用赎金换回绑票的信息,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伊万诺夫喃喃自语,“麻烦了,真的是麻烦了。”

石头说,“这样吧,我明天再进趟满洲里监狱,看看有没有这个人,如果有,我想办法给你们弄出来,但是我为了保证事情的成功性,我要知道阿基姆奇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也好心里有个准备,需要花多大的力度,才可以救这个人出来,知道吗?”

伊万诺夫惊讶的说,“你可以出入满洲里监狱?”

石头说,“可以,告诉我阿基姆奇克是不是一个纯碎的机械专家?”

伊万诺夫沉默了半天终于咬牙道,“他是一个机械工程师,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我军高级间谍。”

石头点头,“妈那个巴子的,我就说一个机械工程师遍地都是,值得你们这样上窜下跳的,行了,二天后在这里等信吧,还是这个点,对了我说什么才能表示清楚是自己人,让他们无条件可以相信我呢。”

伊万诺夫忙退下自已左手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他只要见了这个就会无条件相信你,他会说出“乌拉山“三个字,那也就是你要找的人。”

石头再也没有什么费话,拿过红宝石戒指,出去叫着在外把风的小宝,二人是扬长而去。

伊万诺夫望着这个离去的年轻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以自由出入由日本人掌控的满洲里监狱,这人到底是干嘛的?真有通天本领吗。

石头笫二天一早就用电话摇通了刘龟山这个老汉奸。

“刘会长呀,我在呼伦湖准备购置一块牧场,我呢对这一行也不太懂,这样吧我想去监狱里拎几个不花钱的死人给看场子当苦力,这疙瘩我说话也不好使呀,为这事也不能惊动军部吧,你给招呼一声吧。”

老汉奸知道总会长能耐,能找到自己,那绝对是给自己面子。

“放心石会长,马上电话招呼,我是去接你,还是与你同去呢?”

石头说,“低调,我这身份必须保密,老子可不想把命扔在这里,电话吱一声就行了,我自己过去。”

石头扣了电话与小宝用了早餐,二人开车直奔满洲里监狱。

监狱的监狱长收到了鬼山松太郎的电话,不敢怠慢早带人是立于监狱门口候驾多时,一见小汽车过来,那是夹着裤档上前亲开车门,连声,“请,请。”

石头与小宝进了高墙铁网戒备森严的监狱,这座监狱是沙俄时期盖的,日军驱走沙俄后又重新加固改造,因其院墙和院内楼房均为石头建筑又称石头楼监狱,监狱院墙有数米多高,四角设有木制岗楼。穿过一个狭小的空间通道,这才进入几乎暗无天日阴森潮冷让人不寒而栗的监区。

石头边走边对监狱长说,“刘会长已通知你了吧?”

监狱长点头哈腰的说,“通知了,放心,只要不是要犯,您随便提,不知您老要几位呢?”

石头说,“放心吧,要不多也就三四个吧,不过必须要有放牛羊的经历,最好是蒙、满人与苏联人。”

”啊,这个好办,这里就有不少关押的苏联人与蒙、满人,您请。”

监狱长前面带路直接一拐,进了一座大铁厚门里,只见粗厚的大铁栅栏足有五道,阴喑的长廊里东西对相隔出了二十几个大小不等的监舍,每间监舍里关押的人不下十几个中外囚犯。时不时从不远处几间审讯室里传出犯人的惨叫声,和一阵阵渗人的皮鞭抽打声。

石头望着囚笼里的几百名犯人,这些人有的被打得满身是血,有的被打的卧在冰冷的石地上已失去知觉成了终身残废,还有的因长年不见日光脸色浮肿发白。

对面女监内几乎全部都是衣衫破烂穿不遮体,蜷缩在墙角处,露着恐怖麻木的眼神望着走廊的这群人。

石头与小宝心在流血,强忍悲痛开始寻找记忆中那人相貌。

石头寻视一圈,就连那些关押重犯及死刑犯的单间还有地下水牢也看了个仔细,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石头拿出了香烟给监狱长及狱警分了圈后,点上长吸一口。

“监狱长帮个忙吧,妈那巴子的,老子也不会俄语蒙语的,你让人替我吆喝几声,凡放过牧的站过来,让老子挑。”

伪监狱长忙让一个会这两种语言的狱警开始喝叫。

囚禁的苏蒙犯人不约而同的扑向那粗大的铁栅栏,纷纷伸出手去,努力大声的喊着,“我,我干过。”

石头慢慢的行走在昏暗的石廊中间,用右手的烟头照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让其在这浑暗的走道里发出刺眼光茫,自己紧紧注视着两边监舍扑到铁栅栏的大群犯人。

可是还没有自己要找的人,石头死心了,这个监狱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可就在准备放弃随便桃两个应付时,只听女监区那边传出一个生硬女子汉语的声音。

“我干过牧场工作,我曾在乌拉山一带放过牧。”

石头闻之就是浑身一哆嗦,忙转头仔细观看。

女监区铁栅栏处,只见一个身穿藏服的少数女子,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铁栅栏,用一双明亮的大眼透着希望紧紧望着石头,尽管她一身衣裳满脸全是是灰尘,但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以及高挑的身材。

石头迷糊了,我要找的是个男人呀,不是个女人呀。

那名少数民族女子,紧紧盯着石头左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大叫,“乌拉山,乌拉山。”

石头心说,不管了,先问清楚再说,想到这,一幅色迷迷的样子,“哟呵,这里居然还有这等人间美色,娘的就她了,给我找间单间,我先他娘的败败火。”

监狱长忙说,“先生,这是黑木太君的女人,敢动吗?”

小宝张口就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那黑木算个屁呀,我大哥说要就要了,少啰嗦,麻利的,别不识抬举呀。”

监狱长心说,刘龟山没有说这人干嘛的,但是在电话中却提到无条件满足这位爷。

忙对手下说,“去,把我那值班室给这位爷倒出来,让这位爷好好败个火。”

石头转身对囚笼里的女人笑说,“伺候好了,今天爷就把你弄出去,开门提人,把这小美人档案拿过来。”

那位女子是边挤开人群,边用蒙语嘀咕道,“放心吧,姑奶奶能把你爽死。”

石头忙问那名懂蒙语的狱警,“娘的,这小娘们放什么怪屁?”

那名狱警,忙点头哈腰,“先生,她说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又爽又快活。”

石头哈哈大笑,“就她了,走吧。”

咣当,铁门被打开了,顿时女监狱区内有不少女犯,眼巴巴的望着那名女子跨出铁栅栏,有的人开始扑到铁栅栏门处,奋力呼喊。

“先生求求您,带我走吧,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愿意终生给您当牛做马呀,求求您了,带我走吧。”

那帮狱警是扑上去棍打脚踹,将拼命挤出来的五六个女犯全部又重新打回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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