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匪也有道

原来乱世之中赵卫国数年前,拉了一杆人啸聚山林、飞马快枪策马白水黑山之中,专干杀富济贫与日本人作对之事,又因当年用一门土炮连放三炮,劫了一家大地主而得名赵三炮。因抗捐抗税不认从满州国名号,也是让日军一路追杀,不得已翻过兴安岭进入蒙古双叶山以避日寇追杀。十天前因带三人下山购粮,半路之上让日军生化部队光天化日捉拿实验品而被捉获,赵在狱中一口咬定自已就是个普通客商,可在监狱里望着自己三名手下拖出后再也没有回来,又闻听里面的犯人讲道,“满洲里监狱犯人只有进没有出”,知道自己命休矣,已不抱任何求生希望。可谁知道苍天有眼,恩人及时现身搭救自己出狱,让赵卫国二获新生。

能从满洲里监狱活着出来那本身就是奇迹,何况还是与日本人对抗的胡子大当家。

赵卫国活着一回来,立刻惊动了山上周围小股胡子纷纷前来投奔,无不惊呼,“神人也,赵当家大难不死必有神人扶持,吾等愿跟随大当家共谋大事。”

赵卫国有原来的二十几号人,立刻一夜之间发展到了近八十号人。

赵卫国连夜请擅长笔画者,根据自己口供而大体画下了石头这帽草图,挂于大厅自己坐位之后,每天清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上香敬拜恩人。

赵卫国望着聚义厅之内四梁,“第一件事,我身后这位带眼镜留小胡子的人为我恩公,也是汝等恩公,日后如见之,必全礼而待。第二件事,即日起吾等不再干打家劫舍之行当了,专门抢小鬼子杀小日本,也堂堂正正做个好汉子。”

下面的几个骨干齐声说,“好呀,大哥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一喽啰跑进来,手捧一把手枪,“报,山下过三江而前来拜山头,并且送上了手枪一把,为见面礼。”

赵卫国拿到此枪,连声称赞,“不错,这枪实为上品,过三江还有点硬货来,行,让他进来。”

过三江大步而入厅,抱拳大声道,“大哥安然无恙毫发无损而归,让弟兄们无不佩服,特前来投靠大哥山头,望大哥带兄弟兄们共谋大业。”

赵卫国对一手下说道,“顶天梁,把我刚才的话重复给过三江一遍。”

五大三粗的顶天梁也就是绺子里的前锋大将,忙起身将大当家说的二件事一说。

过三江一听,“没有问题,可大哥我昨晚绑的票可不算违犯山规吧?”

留着山羊胡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老人,也是山上的托天梁即所谓的军师开口了。

“既然大当家发话了,就不该坏了大当家名声,放了吧。”

过三江忙说,“军师,这硬点子就从这人身上而得,本来有个娘们的,但黑灯瞎伙的也没有看清长相,兄弟本想一起绑了“花票”,供兄弟们“立压“(糟蹋)晚上打个“排子炮”快活快活,可又怕没有传话赎票的,无奈放了回去,不过听那娘们这切口十分溜,估计也是干咱这行当的行家。”

赵卫国大手一挥,“让你手下问明白,如果是中国人立刻放了,如果不是直接拿钱换人,过三江你手下有多少人马,多少杆喷子?”

“回当家的,小弟手下十八人,有七杆喷子。”

“好,这样吧你就为我山头顶天梁的副手八柱之一,干个二炮头,你可愿意?”

“谢大哥,兄弟马上召集人马前来投奔。”

话音刚落,一探子跑步来报,“山外来了约30骑还牵了一只雄狮而来,只呼过三江放人,否则必踏平双叶山。”

众人一楞,托天梁忙问,“可看清何人,手中是否有硬点子?还有怎么会来了只狮子呢?”

“为首一人为俊俏姑娘,在马上牵着一只体如小牛浑身黑发威风凛凛的一头狮子,这等人众全部身穿旗族服饰,这帮人手中居然有三杆步枪,其余不是喷子就是弯刀。”

过三江站起抱拳说,“这帮人来的还贼快,当家的让我下去摆平。”

赵卫国说,“也好,事因你而起自你而终,把事办的漂亮点,如果真的是自己人,别磨叽快放人。”

“知道了大哥。”

过三江是大步而出,到了半山腰一见山下,还真的是一群少数民族。

图雅一见有人下山,高声道,“快给我把人放了,否则踏平山头。”

图雅身边那头凶猛体大的黑色蒙古獒是发出了震人的狂吼声。

过三江这帮人没有见过蒙古獒,还误认为是头狮子呢,杂了,还有黑狮子这个品种吗?众人也是无不心惧。

如果图雅说几句好话,过三江也就放人了,可一听“踏平山头”这火就上来了。

“你个娘们叫号是不?今天老子还就不放人了,拿钱赎人,否则门也没有。”

“我拿你娘个腿,给我冲上去,拿了这个死王八犊子,砸了这个山头。”

图雅边冲边掏枪是连开三枪,身后的骑士口中发出了怪叫声,也是打马冲山,那头凶猛的蒙古獒也是咆哮着开始往山下扑。

过三江真的是一愣,这彪娘们带这点人就敢来砸山头,忙下令,“点喷子,开火。”

其实图雅就这点人了,要不怎么叫少数民族,留在族中的不是妇幼就是老人了。图雅知道那人一死,自己军火可就完了,那可不是一小批军火呀,自己还支望重新拉杆子招兵买马呢,怎不急吗,连夜发出了口哨声,传来了雄鹰发出了指令,叫齐了族中精壮汉子赶来救人。

双方乒乒乓乓就是一阵乱枪,都知道对方是同行,万一真见血出了人命那可成了世代仇家,所以几乎全部都是冲天开枪,连根人毛也没碰到。

图雅怕伤到自己爱犬,一声,“啸天犬爬下。”

黑毛蒙古獒是乖乖的爬在地上,只是狂吼而不动。

过三江面子真的下不来了,“草上飞,去,给我撕票,立刻把那人人头剁下来,心剜出来泡酒,拿过来,我让山下的这帮犊子们,看看我过三江言出必行。”

枪声同样惊动了山上众人,赵三炮坐不住了,“怎么还动上枪了?听这枪声还动静不小,走,下山看看。”

图雅一听过三江撕票,真的是急了,手中勃朗宁对准了过三江就是,“吭吭”二枪。

吓的过三江忙伏于岩石后,只打的头顶上碎石乱崩。

“臭娘们你还真敢下死手,崽子们,给我往死里招呼。”

图雅也急了,“用步枪插死那几个货,上山救人。”

蒙族人枪虽是老式汉阳造,可也比那些喷子土枪打的准还狠,就是拉栓颇为吃劲,而且这帮人又不懂如何保养枪械,有的人干脆直接将枪托竖立朝天用脚去蹬枪栓,也就是传言中的“一脚蹬“。这三只步枪一开火,没有十分钟,过三江的人顶不住了,开始退防。

这时赵卫国已带人下山,打远一看过三江及手下已技撑不住了。

“咦,这女人怎么这么面熟呀,哟,这不是监狱里那个恩公的女人,快,马上停火,别打了,自己人,立刻住手。”

过三江忙令手下别动,赵卫国大步向前,大喊,“自己人别打了。”

图雅正带人狗冲山呢,一听有人让罢战,又见山上下来一人,一看原来是狱友呀。

图雅开口就骂上了,“原来是你个恩将仇报的王八犊子呀,匪也有道,连自己恩人都劫,你就是个畜牲。”

“别,发生什么事了?恩公在那?”

“问那个过三江。”

赵卫国一下明白了,忙说,“快,快请恩公,我自己亲自去,过三江带路,快点。”

过三江一听慌了,“快,快走,去晚了,恩公就没命了。”

赵卫国一听,浑身汗都吓出来了,“我日你个憋犊子的亲奶奶,恩公如有什么意外,我扒你皮点你天灯。”

话还未完便迈开大步甩开众人抢先而行。图雅一听,也是带众手下弃马牵狗紧跟上山。

过三江手下草上飞早一步到达匪巢,草上飞倒也干净利索,直接掀掉石头头上所罩麻袋,面露狰狞,手拿牛耳尖刀。

“小子,莫怪爷们违约,虽然时辰不到,但怪也只怪你的女人敢带人来踩山头,来人呀,取碗与酒来,挖心泡酒,以示山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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