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果然水肿了。”
随即又捏了一下，说:“今天出门记得带好口罩。”
然后在宋芙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拎起外套:“我走了，下次见。”
宋芙楞了一下，随即好笑地摇摇头，叹道:“小崽子，真是长大了。”
蒋邵川心情颇好，连被助理说了两句也没打消他的好心情。
“你干嘛？中彩票了？”
“彩票？”蒋邵川拎着箱子哼着歌:“那是什么东西？”
“对了，之前你说要参加的会议，我排了一下你的日程，和主办方也联系了，只有一个能定下来。”
“好啊。”
“还有，这个活动要颁奖的，嘉宾已经够了，没有给你的奖项。”
蒋邵川无语:“啊？”
“但是主持人还没谈妥，你去不去？”
“主持人？”蒋邵川震惊道:“你坑我呢吧？”
“不去就算了，反正你最近行程够多了。”
“去。”蒋邵川说:“不就是主持人嘛，我可以。”
“你可以？”助理怀疑道:“你是为什么非要去啊？”
他翻了翻手机:“你欠这个主办方钱？”
“没有。”
“那你看上人家了？”
蒋邵川怒吼:“我看明白了！我如果有什么谣言肯定都是你传出去的！”
“你一说谣言我想起来了，办公室收到好多私信问你昨晚为什么不高兴。”助理说:“他们问是不是又是我们逼你穿不喜欢的衣服了。”
“我心情不好？哪有？”蒋邵川想了想:“我一直都很开心啊。”
助理把昨天的照片怼到他眼前:“你自己看看。”
蒋邵川眯起眼睛看了一会，说:“是他们解读错了，我明明在笑。”
“哈？”助理说:“当迷妹可太难了。”
他说:“对了，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去找宋芙通宵打游戏了。”
助理不疑有他:“今天有工作还通宵玩游戏，真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蒋邵川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吐了下舌头:“好了，我要休息一下，快别说了。”
“我说错了，当助理也好难。”
蒋邵川睁开一只眼，助理戴着耳机也在打盹，他摸出手机，给宋芙发微信。
“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过了半天，蒋邵川都要忍不住再发一遍的时候，终于收到回复:“没有，刚看合同呢。”
“要去忙了？”
“嗯，忙完年末这几天就要出差了。”
“这个时候出差可难熬啊。”
“天气还可以，就是又要倒时差。”
宋芙发来几张“大哭”的表情，“我快秃了tt”
“接点不一样的戏呀。”
“这次的不一样，我演大魔王，哈哈！”
“没有苦情戏了？”
“怎么可能没有，毕竟我哭戏这么美。”
“？？？”蒋邵川差点笑出声:“这么会夸自己！”
“你哭戏也很好啊。”宋芙发过来一张截图:“啧啧啧，看这梨花带雨的样子。”
“大姐，你用错词了。”
“哟，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姐。”
“是‘大姐’，这意思和‘姐’完全不一样好吧。”
“不重要。”
“你怎么在看我的视频？”
“嗯，在看你的剪辑。”
“帅不？”
“臭屁。”宋芙打字很快:“你真是在b站有好多cp，出息了。”
“不准看那些东西！”
“干嘛？人家剪的可好了。”
“别看我和别人的剪辑。”蒋邵川很尴尬，想到里面会出现的各种剧情，想，这真不守男德。
“没看和别人的。”宋芙说:“看的咱俩的。”
她发来一张照片，“黑科技啊，咱俩还亲亲了呢。”
蒋邵川恨恨地按住语音，低声骂道:“滚！
宋芙穿的很低调，黑色礼服，半分多余的装饰也没有。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马上就要开场了，许多嘉宾都低声聊着天，她想了想，发了条消息:“今天怎么没动静？”
等了一会，那边也没有回复，她闲来无事，往上划之前的消息。
蒋邵川时不时地发来的照片内容各异，有天上还挂着残星却要起床化妆的凌晨。
有阳光出现还没结束的大夜，有偶尔的美食，有随意拍下的花草，还有一张照片里面，他戴着渔夫帽，露出半张脸，眼睛笑盈盈地，像一只狗狗。
她不自觉地将照片放大，就好像镜头正怼在他笑起来的脸上，然后伸出食指，在虚空里对着他的下巴挠了挠，真可爱。
“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同僚歪过头来，宋芙赶紧把手机收起来。
“哈哈，无聊刷刷手机，看到一个可爱的狗子。”
“你养狗了吗？”同僚眼睛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显得漫不经心。
“啊？不是我养的。”宋芙连忙否认。
“哦，我倒是养狗了，天天跟我撒娇，我逗它还嫌弃我，不理它就发脾气，还吃我们家猫咪的醋。”同僚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吗？这竟然是狗子喜欢你的表现！”
她摇摇头，说:“真是难以理解，你能理解吗？”
宋芙想到了什么，额头突然有点冒汗，有点尴尬，笑道:“呵呵。”
同僚也没等她回答，下了结论:“狗真的和人没什么两样的。”
宋芙赔笑，不知他是在骂人还是在骂狗，好在这时灯光暗下去，只余下舞台两盏追光灯。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蒋邵川和一位主持人搭档而出。
他只是听说宋芙也在这，再加上这次合作对象是他好友，一直推着他试试主持，他才难为其难试试的。
宋芙微微睁大了眼睛，继而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天没动静，原来是整这么一出。
她含笑望着台上，蒋邵川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就是手把话筒握的死紧。
她举起手机，对准蒋邵川，也就在这时，他在台上看了过来。
隔着刺目的灯光遥遥相望，蒋邵川黑色西装上镶满的碎钻也不如他的眼睛明亮，宋芙笑弯了眼睛。
蒋邵川看着她的举动，心弦微动，不自觉地抬了下嘴角。
宋芙就在这一刻，拍下他星光璀璨的照片。
然后她收起手机，安安心心专注于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