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走在雪地上。
周围除了雪,再无其他。
就连天上……
sans抬起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
不知为何,sans感受到了寒冷。
那是一种直通心灵的寒冷。
sans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他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但无论sans怎么走,四周的景色都未改变过。
sans走在雪地上,一直向前走着。
他的身影越来越小,只留下,一排脚印。
不知走了多久。
sans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红色。
sans快步跑向前方。
甚至,用上了瞬移。
但,无论sans再怎么前进……
他也从未接近过那抹红色。
而随着sans的体力越来越少,他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最后,sans倒在了雪地上,没有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sans从雪地上爬起。
sans看向四周。
但周围除了白色依旧是白色。
就连sans来时的脚步也都被雪重新覆盖。
sans低着头,重新开始漫无目的的走。
过了一会。
sans突然抬起头。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那抹红色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sans向前快速冲去。
这次,sans来到了那抹红色的背后。
那是一个高大的穿着奇异服装的戴着红色围巾的骷髅。
“papyrus?”
sans想要上前,但他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
sans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是印证了sans的想法,papyrus的前面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的手中,拿着一把红色的刀。
sans的左眼闪过一抹蓝色。
他猜到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sans伸出手,想要触及papyrus的后背。
但无论如何,sans也无法动弹一下。
这一切仿佛就是上天对sans开的一个玩笑。
一个……玩笑?
就在sans苦苦挣扎的时候,papyrus面前的人影开始有了动作。
sans看见它缓缓举起手中的刀。
而papyrus好似没看见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它挥动手中的刀。
也许是幻觉,也许不是。
sans好像看见了papyrus的头顶上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9999999999”。
sans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而sans眼眶中不知何时开启的正在发着蓝光的审判眼,却显示出sans自内心的不平静。
sans突然可以动了。
sans向papyrus伸手,想要留住papyrus的灵魂。
但,sans却只抓到,一个红色的,以及……尘埃。
sans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围巾。
而四周不知何时就布满了龙骨炮。
而炮口指向的,正是那个人影。
那是一个,sans看不清的人影。
但sans却可以看得清人影都一个地方……
那嘲笑般的笑容。
嘲笑着sans的无能。
有能力审判又如何。
还不是……
无法……
保护……
龙骨炮齐齐发射。
但那人影好似不受影响一般。
依旧朝着sans露出的嘲笑般的微笑。
最后,消失不见。
sans看着手中的红色围巾。
泪水从sans的眼眶中流下。
但,sans却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在这雪地当中,只有sans独自一人。
sans戴着红色围巾,独自一人,在这雪地上走着……
……
sans从床上坐起。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这是一个噩梦?
也许吧……
但不知为何,sans总感觉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
现在,天已经亮了。
sans看向一个像日历一样的东西。
现在距离上一次实验,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在实验之后,sans并不放心frisk的身体状况。
所以sans就打算观察一下frisk的身体状况。
其实,sans也没有打算观察这么久的。
sans打算观察十四天之后就让frisk离开实验室,进入遗迹,开始她的“冒险旅程”。
但是frisk却死活不想离开sans。
而sans也只是认为frisk有些怕生。
所以,sans就这样将观察时间延长到了两个月。
……
sans看着自己面前正在撒娇的frisk,有些无奈。
frisk此时睁开了双眼。
水灵灵的蓝色眼睛正楚楚可怜的盯着sans。
“sansy,求求你了。”
“嘿frisk,不要这么看着我。”
“可我真的不想离开sansy。”
“frisk,你也是时候该交新朋友了,你总不能一直呆在实验室吧。”
sans让frisk离开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人不是独居动物。
frisk一直待在实验室也不是一个办法。
毕竟,总有一天,frisk会被发现。
与其frisk被发现,倒不如frisk主动出现在地下王国中。
而且sans也无法保证时刻都能照顾好frisk。
毕竟,sans有时候也可能会有一些急事。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flowey(小花)”。
sans并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这个实验室。
如果flowey找到了frisk,那么,sans并不确定,flowey会不会直接将frisk的存在说出去。
所以,sans最终决定将frisk送到遗迹当中。
毕竟,如果事情真的如sans所想。
那么,frisk还是可以见到sans的。
而且还是比较轻松的就可以见到。
“那sansy,我还能见到你吗?”
frisk扑向sans,然后直接抱住了sans。
“当然可以了,frisk。”
“真的吗?sansy”
“真的。”
“真的吗?sansy”
“真……”
还未等sans说完,frisk便打断了sans的话。
“太好了,sansy”
frisk松开了sans,开始在原地转起了圈。
sans看着开心的frisk,笑了笑,这个“sansy”其实是sans的母亲对sans的称呼。
而frisk知道后,也开始叫sans为sansy。
听frisk说,这样听着更加亲切。
对了,至于sans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称呼的。
那当然……是Gaster说的。
sans看着自己面前可爱的frisk,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在这一刻,sans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他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frisk。
sans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想让frisk离开自己。
sans闭上眼睛。
也许……只是错觉……吧?
sans这样对自己说着。
不过……
真的只是错觉吗?
或许……
“啊!”
一道响声打断了sans的思考。
sans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frisk。
而frisk此时正在捂着自己的脸。
sans来到frisk的身前。
他看着frisk有些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莫名的痛。
但sans却没有察觉到。
frisk将手放下。
sans看见了frisk的脸。
frisk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虽然没有出血,但已经开始发紫了。
sans看了看泪眼朦胧的frisk,从口袋中拿出来了一个创可贴。
然后,sans轻轻的为frisk贴上创可贴。
“sansy,好痛。”
“frisk,忍耐一下。”
“好了吗?sansy”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