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八六 一道坎

四十分钟以后。

两台车行驶到金湾大道,福永码头附近。

“咣当,”

车门推开,童匪,胡科,老班长三人下车。

随后将枪,头套,手套,穿过的皮鞋,还有衣服等物品,装进大的尼龙袋子里,并且用数块碎石压死,最后扔进了水里。

处理完以后,童匪和胡科,还有老班长,带着负伤的大盆,和邱三,小土,张克,仔仔等人一块去了医院。

.......

半个小时后。

大盆进医院处理屁股上的钢珠弹孔,随即,我和老班长,还有童匪,胡科,光明一块聊了起來。

“.......那个孟庭怎么样了,”

老班长问了一句。

“不好说,在救呢,”

我抽着烟,皱眉说道。

“林恒发跑了,这事儿,我沒办明白,”

老站长沉吟一下,非常懊恼,并且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一线市区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弄着也束手束脚的,这事儿不怨你们,”

我再次吸了口烟,随即继续宽慰道:“林恒发只要还活着,那早晚会跟我碰上,这次的失败,是为了下次的成功而铺垫,”

“......我认真点,他跑不了,沒想到这个林恒发这么滑,”

老班长似乎还是不能释怀。

我扫了他一眼,随即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班长,一年五百万,我那是给朋友的钱,不是给一个亡命徒的钱,,有小科和浩子的关系,那你进來,就算是我向南的身边人,所以,咱赢了一起乐呵,输了也谁都别怨谁,明白么,,”

“恩,”

老班长点了点头。

“这事儿咱还真不一定就输了,我打了林恒发一枪,凭感觉说,我觉得自己是打在关键部位了,所以,他能不能挺过去,还两说呢,”

胡科挠着鼻子淡淡的说道。

“......他死不了,”

我皱着眉头,完全沒有逻辑性的继续说道:“我总感觉,我三十岁这道坎,就在他身上。过去了,鹏飞万里,过不去,玉石俱焚,”

“说实话,我挺不明白的,今天,林恒发那伙人的状态我也算看见了,就以他和你的地位來说,我觉得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來谈谈,非得越闹越大,,”

老班长十分不解的问道。

“.......,”

我听到老班长的话,低头沒吭声。

“呵呵,已经死了人的仇恨,怎么谈,咱们愿意,林恒发也不愿意,他不搞死南南,他睡觉都得一天晚上换一个地方,”

光明干脆的说道。

众人无语。

........

另外一头。

金源酒店门口,被三个区的公安刑警封锁,四台多功能警用作战车,直接扎进了警戒线里,随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特警,持枪冲进了宾馆。

十分钟以后。

市局领导接到报告,直接负责人,大喘了一口气说道:“领导,现场沒有伤亡,酒店工作人员和顾客只是受到了惊吓,”

“那就好,那就好,”

领导擦着额头的汗水,长长松了口气后,惊魂未定的说道:“仔细排查,深挖线索,”

“是,”

负责人也同样松了口气回道。

刑警队这边,在进行侦查取证之时,东北H省公安厅,与这边的办案单位进行了连线。

双方领导,在电话里交谈了起來。

“林局,我们在微博上看见金源酒店的顾客发了照片,声称酒店里有枪击案件发生,”

远在东北的尹海峰直接问道。

“对,刚刚才发生,”林局点头。

“现场抓到人了么,”

尹海峰松了松领口问道。

“沒有,”

“据说有一部分的作案人,是有东北口音的,,”

尹海峰再问。

“我们刚才调了一下视频监控,住在1107,1108号房的两个人,就是你们东北,前两年越狱的两个人,一个叫杨凯,一个叫童震,他们用别人的真身份证,进行的酒店入住,”

林局直接说道。

“林局,能确定么,”

尹海峰激动的问道。

“怎么了,”林局对他的问话略显不满,随即皱眉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公安厅最近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我负责,专门针对近十年來,H市,长春,两地所发生的多起恶性杀人,持枪杀人,等一系列硬暴力案件,并且要彻底清除,以政治保护为基石的数个犯罪团伙,,而这个两个越狱犯,对案件突破具有重大意义,”

尹海峰快速说道。

林局一听尹海峰的话里,含有隐晦的政治因素,随即皱眉说道:“尹同志,我们这里沒有政治保护伞,更沒有黑.社.会组织,”

“.......林局,你放心,我只要一些犯罪资料,不会过线,”

尹海峰同样皱眉说道。

“咚咚,”

外面敲门声响起,林局喊了一句:“进,”

“林局,有一个重要发现,”走进來的人快速说道。

“说,”

“我们在离金源酒店大概两千米左右,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初步比对,断定他就是那个杨凯,”

这人快速说道。

林局一愣。

“嘟嘟,”

另一头,听见电话里的人,提及了杨凯,尹海峰直接挂断了手机,并且冲着几个组员喊道:“都一人喝点咖啡,清醒清醒,马上飞深圳,”

喊完以后,尹海峰穿上外衣,直接拨通了,同时兼任副省长和公安厅厅长的尤书记电话。

“小尹,”

“书记,我需要您和深圳一方取得联系,我这边有了一些突破.......,”

尹海峰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快速奔着楼下走去。

.......

深圳。

吕雷回道藏匿点以后,先是打开门摸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即用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口,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拿着一条皮带,就奔着鞋厂老板的房间走了过去。

“怎么了,”

陶成问道。

“......他干嘛呢,”

吕雷指着鞋厂老板的房间问道。

“可能睡了,可能看电视呢,”

陶成皱眉回道。

“要处理了他,”

吕雷咽了口唾沫,轻声说道。

“孟庭呢,”

吕雷沒有回话。

“出事儿了,,,,”陶成瞪着眼珠子,声音颤抖的再次问道。

“叮咚,”

就在二人即将走到鞋厂老板门口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门铃声。

“唰,”

吕雷瞬间回过了头。

自己人不知道这个住处,那么來的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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