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回三

白泰官虽然没直接指名道姓,对潘庭莺提出责备,却在那儿唉声叹气不已:“这也并非怪谁不怪谁的问题,浑身是胆,你到底有没听过三颜毒害这句话?”

“小妹经常闻及掌门师姐谈论过三颜毒害。”白岫霞忽然忆起星鹤宫掌门的教诲,她抢先回答:“本门上下曾提到,小妹却搞不清楚这里头到底隐藏着何种特殊意义?”

陈单忽然举起手,说道:“你们不懂就由狮胆来回答好了,我猜测是有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在兴风作浪,可能三女还周身是毒,别的人全碰不得。”

白岫霞却不认同:“并非三个女人,掌门师姐说,好像是三种颜色。对,就是三种颜色危害武林,掌门师姐是这般讲的。”

“白女侠,看在俺们是同宗同姓份上,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白泰官滑稽地道:“在下身为老伯父就替你解开‘三颜毒害’的谜底吧!”

“谁与你同宗同姓。”白岫霞可一点也不领情:“本姑娘乃是货真价实的真姓名,你却不知从何偷盗过来,根本就假的,别到小妹的祠堂来乱认祖宗。”

白泰官接着说:“白小妹说对了,三颜毒害确实提及三种颜色,比毒蝎害虫更可怕,而且正在为祸武林。”

陈单看住周边的数十个蓝衣人,他不禁问:“到底是那三种颜色?里边肯定有蓝色的吧!我猜得对不对?”

“不只有蓝色,蓝色还排在首名。”白泰官分析:“蓝之后才排到青跟黑,三种颜色的顺序就是这样。”

“奇怪了,这些颜色如何为祸武林呢?”陈单难免要搔头:“而排在首位的蓝,跟这些蓝衣人有什么关系的?”

“晚生曾说过,黄河帮未遭长江帮并吞之前,乃是归附于独清帮,对不对?”白泰官对江湖帮派了解颇深:“这些黄河帮徒众于江湖中行走,皆穿着蓝服,而独清帮的下属却独自喜好上青色衣装。”

“为何适才的‘独清三明’无须穿戴青衣的呢?”白岫霞对独清帮的事宜询问得十分仔细:“难道等级较高的高手就能随意穿戴衣服颜色的?有份量的高层就无须拘泥于青服不青服的吧!”

“独清帮限制着帮徒只要在总坛‘意楼’里,必须穿戴青色的制服,而且还要由头一路青到脚。”白泰官解析:“但穿青服的规定却未限制于总坛以外的地方,而且等级越高,像‘三明四暗五隐客’亦无需全青,只衣领袖口一点青既可。”

陈单忍不住问:“为何黄河帮规定其徒众必须得穿上蓝衣呢?虽然说这是‘黄河帮’的旧服,但他也无需放任蓝衣人到江湖中去耀武扬威的。”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独清帮本是一个绿林帮派,他们想干许多坏事,自己不肯露面,唯有指使黄河帮去打前锋。”白泰官解释:“独清帮反而躲到幕后去,因此江湖人等第一个坏印象皆认为,蓝衣的黄河帮铁定是大大的恶人帮。”

白岫霞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江河帮黄大掌门决心非灭掉黄河帮不可。”

“这就太古怪了,狂蛟黄元庆专心去当他长江帮掌门就好。”陈单依旧不明白:“黄河帮又没妨碍到他什么,莫非他是生气黄河帮与他同姓,但‘黄河’的黄根本就无法与姓混为一谈的。”

“谁讲没关系的,自古以来,长江和黄河皆属于两条大支流。”白岫霞道出自己的观点:“都是靠码头船务来混口饭吃的,倘若整道黄河都转换了颜色,全变成黑色了,你说长江能够独善其身吗?”

“现在这问题是。”陈单反驳:“黄河并未变为黑色,而是变成了‘蓝色’。”

“其实白小妹所谓的那种黑。”白泰官打岔的附加上来:“乃是黑道的黑,蓝和青几乎全都变成黑了,早已经被黑道所占据。”

“天下的黑道绿林何其多,何止这三种颜色罢了。”陈单极不服气:“对了,白书生,你只讲到蓝跟青,却没提及那最重要的黑色,你认为这黑色到底又是什么大来头。”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本来比喻绿林里头的人物,几乎都是一样的黑。”白泰官加以解释:“但即便是‘乌鸦’也有舌头和眼白这些部分,并非黑色。然而武林中确有一个大帮派几乎是全黑的,那当然就是‘武林禁地’西家堡了。”

“你是说‘忌神’西贝品的堡垒。”白岫霞吃惊地问:“小妹听说姓西的已经将家师关于他那堡垒里边了,小妹在这里发誓一定要毁掉‘西家堡’,然后拯救出家师她老人家来。”

虽然说‘易凤’未曾传授过白岫霞武艺,其武功大部分是‘掌门师姐’所教导的。她甚至连‘易凤’的庐山真面目都未曾见过一面,但名誉上,白岫霞确实不折不扣的,属于易凤之嫡传弟子。

“姑娘的师尊想必是星鹤宫的祖师,‘宇内双柱’之一那位玄女易凤。”白泰官不想让她去‘武林禁地’冒险,故而道:“试想想,易凤老前辈这位不败女将也得倒在‘忌神’的魔爪,你一个姑娘家找上门去又能济得什么事。”

白岫霞反而理直气壮起来:“小妹可不止一个人,我这边还有赵师哥,一班师兄师姐,还有掌门大师姐与及江河帮黄大帮主。我就不信这么一大票的高手,还攻不进‘武林禁地’西家保这么个烂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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