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回二

我忙着舞剑护住全身,绝不让外物侵犯至周遭两尺范围,那妇人手中尚抱住一个孩子。她唯有将怀中小童安置在地上,好让他能站于原处,聆听了我所说的话,随后她才不缓不急地说:

“其实子午刀只得一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位女将,你们可别忽略了女人的重要性。要知道我子午刀就是个女子,而我周身的毒只能迷惑人而杀不得人,真正能夺命的反而是刀。”

说完‘子午刀’的玉手高举起一把刀来,她的刀与牛张飞的一模一样,状似一柄飞刀。我简直心急如焚,潜龙老者身遭巨毒,探花女生死未卜,明知子午刀并非易与之辈,那里还由得我选择余地,我必须一举击溃她,才能救出老弱二人。

这女子可真狡猾,她不与我正面交锋,反而满地游走,步伐却状似跳舞一般。而且姿势曼妙多姿,体态优美,渐渐地渐渐地,她步伐轻盈,越舞越急。全身犹如灵蛇般地扭动着,显而易见她那惹火的舞蹈,更充满着色情的挑逗。

据说,佛陀将成佛之前是曾受过九天魔女来跳舞诱惑,目的是要考验佛陀的道心够不够坚定。而佛陀也差点受到诱惑,几乎前功尽弃。我不懂九天魔女的舞蹈跟子午刀的舞步孰强孰弱,但深信只要男人都会受不了,必定按不住欲火焚身。

我那公认为天下第一快的追风剑竟然越使越见缓慢,因为此刻的子午刀居然正在一件一件地,开始宽衣解带。我的气息也由由正常转变得急速短促,一身剑法渐渐呆慢下来,变成了义父林竹的双宗剑法去。

我并非在施展‘三元剑’,而是把手底下的劲道全数移焦到眼睛里去。没一阵子,子午刀从头到脚露出雪白嫩滑的胴体,她已经是身无寸缕。丰臀、豪乳、坦腹、蜂腰,配合上那张天使般的脸庞,犹如一件粉雕玉琢的艺术品似的。

她突然双腿暴张,在我面前仰后打了个大翻身,玉体立时变成了头下脚上。一对粉搓玉琢又硕圆滑润的丰臀,阵列在我的视线当中,那双腿中央的隐私地带,也几乎是展露无遗。

我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几乎对女性的身体结构一知半解,内心充满着好奇和挑逗。遇上这般情景,我那里抵受得住如此诱惑,双眼早就瞧得血脉膨张,脖子上青筋暴发。这时确瞧得我异常冲动,那还存有丝毫的提剑杀敌之意图呢?

岂知就在这当口,子午刀出击了,她趁着头下脚上那种撩人姿势,反而发射出她那柄掌中短刃。这一刀当然是凌厉异常,而且还直指向我腹部的丹田穴。

她发刀的时机是经过精准计算推演好的,正是瞄准我脑际心猿意马之时。但即便如此,我自信凭着多年的历练所下之苦功,我应该不难以接住这一刀。但偏偏却在此时,身后反而又响起了一阵鸣鸣的破风之声。

我当然瞧不见背后的事物,但单凭那把声音来做判断,此人的手劲确是异常强韧。倘若这破风声是刀剑之流的暗器,那我已经避无可避,这一前一后的两把飞刀夹击,确实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也只能乖乖地闭目待死。

忽听得潜龙老者在惊呼:“这女人只是个诱敌的幌子罢了,她本人并非子午刀。而真正的子午刀正躲在你背后反向,我们都错觉为他是个小孩童,因为他的身高还不及三尺,根本就是个侏儒。”

有时候我也会在反复思量;到底我的剑法是进步了呢?还是在逐渐退步当中,为何单凭今时今日的追风剑术,仍然斗不过独清双刀之一的子午刀呢?

当听见潜龙老者暴喝了一声:“旱拔冬瓜”。我根本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唯有依从照办。旱拔冬瓜本是藏浪剑第二十六式,探花女已将整套剑法传授于我。

这一招本是用来对付身在高处的敌人,实不知为何要在此紧急关头施展出来,那是因为我真正的敌人如今是处在后方。

旱拔冬瓜的‘冬’字最为关键,冬既是东,当我们平张双手面朝北方,左手必指向西边,右手指向东方。为此‘旱拔冬瓜’乃往上跳跃,攻击右上方的敌人。

面前**的飞刀攻击我的丹田穴,当我全力跳跃之时,那把刀刚好从我胯下射过去。仅仅让我避开了,若是慢上半拍,恐怕真会变成太监,说多险就有多险。

突闻背部“当”的一声巨响,左手臂忽然一阵剧痛,显然是遭一柄飞刀击中了。当我那双腿着陆时,连忙来个转身戒备,因为真正的子午刀是藏在我身后。

一柄飞刀刺穿我左手臂,虽然疼痛难当却幸好不及要害,暂时应该是无礙的,眼前正孤立着一名侏儒。他身形犹如五岁小童,只是脸部比较成熟,若不仔细观察,必错认为他是个小小孩童。

侏儒开口了,声音犹如小孩:“自成名至今,从无一人能够躲过子午刀的凌冽一击。你倒真是第一位例外。若非潜龙老者暗中相助,这一刀早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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