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回二

吕千惠仍在独自沉思:“看到如此的变化,那时惠子确实有个想法,状元郎发狂时犹如霸王。但面临三姑娘,倒似遇上了‘虞姬’一样,楚霸王也凶悍不起来。这西饱学的第三姨太跟状元郎到底存有何种关系,两人应该是相识的。”

朱还雪继续断言:“梁大哥,霸神刀的刀法确实无法形容,只能凭身临其境者才会体会。合上你我二人和赵誉博之力,即便大家拼尽了全力,依然不是他的敌手,你说这个人可怕不可怕?”

吕千惠突想:“当时丑女三姑娘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敢杀了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一句话是每一名妻子眼看着丈夫受到威胁时,都会脱口而出。但这句话仿佛有某种魔力,能使面红耳赤的状元郎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就这么地,他放过这个痴呆的西饱学。”

梁皓发觉到吕千惠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忙问:“师妹,你自己在想什么?”

朱还雪几乎不经考虑,脱口而出:“那还用问,当然在想着她那个状元郎,难不成还会想你吗!”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千惠忽然被道破心事,红着脸连忙否认:“不是啦!惠子是在想前几日我们攻破西家堡的最后防线,把该办的事全办了,大家就开始分道扬镳。连少余夺得‘万里云龙’先赶路,而我跟赵誉博亦往剑府而来,岂知却在半途遇上朱姐姐,这里面不知道是偶遇呢?还是有心人的巧妙布置。”

吕千惠的智慧是一流的,绝不会是省油的灯,她脑筋一转就马上给朱还雪施于反击。朱还雪讥她想连少余,她立马道出内心的疑惑,说朱还雪三年不见踪影,忽然间又现身在西家堡的山头下,这应该不算巧合而是有目的行为。

朱还雪不作正面回覆,她只淡淡地说:“当初你们三个二五八硬闯西家堡想来寻我,那是找对路了,当年我真的被西家堡的黑鼠擒拿捆绑而去。”

梁浩不禁要问:“那朱姑娘你又如何脱离魔掌?能从西家黑鼠的手中逃脱出来,简直就是神话,此举可比登天还难。”

朱还雪反而道:“这一次侥幸能脱离魔掌,算来是侥幸,本来我也不懂原因,后来经吕妹子道出你们硬闯西家堡之事,两厢一吻合,才让我恍然大悟。”

吕千惠微笑着说:“惠子可没有禅尼的佛学智慧,能三言两语间让人开悟。”

朱还雪也笑出美丽的酒涡,更是明**人:“可不是吗!若想从西家黑鼠手底下逃将出来,不只要运智用力,还得靠一些好运气。若你们没来闯禁,看守住我的人员必是甚众,就算我如何费尽心智恐怕也无法脱困的。”

梁皓道:“这确是巧合,西堡主忽然领队出征,余下的西家武士又必须倾全力去应对师妹和蛟鹤双灵的闯禁者,刚好替朱姑娘制造了一个绝佳的脱困良机。”

吕千惠属将相之才,当然不会轻信巧合这种神话,所以她未能信服:“朱姐姐,你到底何时遭黑鼠魔头逮捕去了?我们好像在更早的三年前就失去掉你的一切音讯。”

朱还雪答道:“对呀!我三年前就失踪的,确被黑鼠团队关在西家堡三年。”

吕千惠又问:“朱姐姐,当时我和连少余坠入陷阱,还靠你出手来打救。”

朱还雪做解释:“我虽然被西家堡关上三年,但这三年当中,我也摸熟了西家堡所摆设的许多机关和陷阱,当一脱险就刚巧能够协助得上你们两个。”

吕千惠依旧半信半疑,还在追问:“那时你说已经嫁做人妇,是不是真的?”

朱还雪笑着说:“当然是假的,我是故意激一激你那个状元郎连少余的。”

吕千惠内心底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子呢?朱姐姐,你想骗连少余来干嘛?而又逼他去娶美魁林梦儿,最后见到他跪地求亲,你自己反而伤心绝望受不了。”

朱还雪分析:“我是想测试这男人到底能不能让我寄托终身,岂知男人全是一个模样,在美色当前全是经不起考验的。”

吕千惠倒有点迷糊:“就算想考验他,也不需要如此做吧??你该晓得……”

朱还雪突然打断她的话:“你若想知道更多更细节的,那得从陷阱里说起。”

吕千惠听后目瞪口呆,开始面红耳赤:“别啦!别讲了,那么我就不问了……”朱还雪很是聪明,她晓得吕千惠最怕提陷阱之事,为了阻止她往下探,就推至千佛洞的陷阱里去,这样吕千惠可不敢将糗事重提。

但她不问,梁皓可要问,因为他满脑子充满疑问:“朱姑娘,记得我们由意楼逃将出来时,曾经联手打过一场战争。乃是面对五隐中的那位针长老,你对他好像特别恨之入骨,而他的名字应该没错叫徐天钧。”

一提及此人,朱还雪便面目扭曲,开始咬牙切齿:“这人是我的杀父仇人,他曾当过我父亲的下属,身居登高楼最高等级的刑尊护法,确实权高位重。却不知何故他反而来谋害我父亲,当时我父正是登高楼帮主。”

梁皓开始反问:“既然有杀父之仇,父仇不共戴天,为何我们合力捕获他时,你又不当场将他给毙了?”

朱还雪解释:“我留他一条狗命,是想从他口中查探出我父的生死之谜。”

梁皓点了点头:“难怪你当时很有耐心地听他在长篇大论,而自己却听得一把眼泪又一把鼻涕的,好像既想听又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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