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回七

“白姑娘首度下山闯荡江湖,还是同令掌门一道随行会比较好。”陈单抱拳的说道:“狮胆已经有一个小师妹需要照顾,倘若再加上你,恐怕会力不从心。如果真的有缘,咱们还是能在京城见面的。”

“成蛋,你说什么,本姑娘还需要你来照顾的吗?”白岫霞指住自己洁白的面孔:“到底是谁需要三凤和鸣发飞镖来相助的呀!如果能不让小妹替你两位操心,本姑娘就谢天谢地的了。”

白泰官将一物塞入陈单手里:“藏好,别让别人瞧见了,这乃是诛仙盟的信物。”

陈单发觉那信物是一块磨平的石块,平面还刻有龙头图谱:“白书生,你施于狮胆这个干嘛?狮胆又不是你们组织里头的,到时候倘若遭官兵缴获,那可是百口莫辩的祸事呀!”

“没事的,这块是最新的图谱,官府那边肯定还不晓得。”白泰官劝说:“你们离乡背井,孤身在外,如果遇上困难,也许一时求助无门。那时候你可以亮出此物,诛仙盟的人手几乎普及天下,必定会有人现身出来交涉,随后接应你们。”

“师哥,既然白泰官出自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潘庭莺对陈单说完后,立即向众人抱拳道:“多谢各位大侠的殷勤照料,青山不改,咱们有缘再会了。”

潘庭莺说完就急忙忙拖住陈单的手,边向大家挥手一边又步行而去,陈单唯有尾随其后,两人一步一步的逐渐地离去。

白岫霞看住他们完全消失的背影,才叹气道:“走得那么急,好像怕小妹跟踪过去似的。”

“她就是怕你厚着脸皮跟着去,才会走得那么着急的。”玉郡晓得这‘白女侠’的情绪依旧在三心二意,想下一道超级猛药。她明白这小妞自视奇高,倘若说成她厚着脸皮亦跟上前,那‘白女侠’铁定必打消尾后跟随的这股念头。

“你是讲谁呢?”白岫霞有些不明白,她在问:“小妹都说不会跟去的了,她到底还在怕什么?”这里所谓的‘她’当然是指潘庭莺。

“还不是一朵小花,本来她装成中年汉之时。”玉郡回溯不久前的场景:“玉娘尚未注意到,后来她抹去脸上易容,才发觉她那眼神总逗留在成蛋身上,可能她自己尚不太懂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在怕什么呢?”白岫霞确实不解:“难道是怕小妹去抢她那老公吗?难道小妹会看上哪个黑不溜秋的成蛋?”

“成蛋你或许会瞧不上。”玉郡反而问:“那么‘浑身是胆’陈单呢,白姑娘会不会看得上?”

面对离别,各人内心中当然会升起一些不舍之意,这本来就属于人之常情。白泰官似有意似无意地哼着极其哀伤的歌,曲子里有点儿类似唱戏的那股味道:

“万里江山像酒涡……英雄岁月多寂寞。一曲离歌两行泪……不知何地再逢君。”

镜头转去半途上,刚换好装的刀疤汉看见陈单怔怔地望着野花发愣,讥讽道:“二师哥,你一路无言,心里头好像还放不下白女侠的吧?”

陈单说:“狮胆心里头只记住那记‘三凤和鸣’,因为她曾助我们打败独清三明中最有实力的松日。”

装成丑汉的潘庭莺再度发问:“到底是记住三凤和鸣的飞镖呢?还是使出三凤和鸣的那一张桃花脸蛋?”

陈单回应:“难道你还不明白,二师哥此刻的这一颗心,里边只能装着甜甜儿沈蓉一个人罢了,其余的人根本没有空挡。”

潘庭莺忙转换话题:“二师哥,千诗馆的师兄姐弟们都遭关进监狱里,我们该不该回去拯救他们,监狱里的日子挺苦的……”

陈单连忙提醒:“老太婆,你还不懂得这个皇帝的坏心眼,他将师傅和千诗馆一众人等关押起来。就是想引诱我们现身去救,他肯定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一个个回去送死。”

潘庭莺却问:“难道我们就不管师傅他们了吗?小依真的好想念师兄弟们。”

陈单言道:“你必须要相信师哥,只要我们两人平安,师傅和师兄弟们皆会没事儿的。但如果我们遭朝廷逮捕捉获,那千诗馆的一众人等几乎祸事不远了。”

潘庭莺埋怨:“既然害怕官兵来捉,却又何必往北京里闯,这是啥逻辑,哪儿可真是天子脚下。”

陈单解释:“天子脚下有我们想找寻的熟人,我们就是要去投靠他的。”

潘庭莺非常好奇:“谁还敢收容我们,这个人小依也熟悉的吗?难道他不怕皇帝老头的势力?”

陈单说:“你也认识的,以前千诗馆里头排在第四,现在他可发达了,就连皇帝他都不怕。”

潘庭莺欢呼:“‘马刀’刘四,这人小依对他的印象算是极模糊的了,五年前他早就离开千诗馆。”

陈单说道:“那时候你才几岁,当然没印象啦!那时候刘四是被师父赶出门的。”

潘庭莺嘘唏:“若非犯上极大错误,师傅当然不会轻易将弟子逐出门墙的。”

陈单回忆往事:“四师弟还没被逐出门墙,他还算是‘千诗馆’的弟子。只是师傅已经撂下狠话,说几年之内不想见到他那张面孔。”

潘庭莺言道:“如此看来,四师哥所犯的错误应该还不算超大件,还有改正的机会。”

“狮胆记得刘四离乡背井那时刻,刚好属于落花季节,当时他还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落花时节再逢君’,狮胆看见我们几个当中最有男儿气魄的大师兄竟然已经落下眼泪了。”

潘庭莺也认为:“我哥他极少落泪的,在小依的印象当中,他犹如一条铁汉。但事情都过了这许多年,难道你们还有在彼此联络的呀?”

讲到马刀‘刘四’,陈单也笑了:“我们经常有书信往来,不然如何能晓得,他如今在京城里捞得风生水起。”

潘庭莺又再问:“他到底做什么行业?为何会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陈单开始不耐烦:“等到你见上他的面之时,可以当面的问他,一切不是揭晓了吗,何必在这里多费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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