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七

陈单回想到这里,一股寒意直透背后的脊椎骨,他是极不甘心的,今年才十九岁,自认生性侠义,宁折不弯。虽然桀骜不驯,顽劣至极,但他也经常打抱不平,惩奸除恶,侠义行径从来不甘人后,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尽力的去干。

“狮胆做错了吗?到底错在那里?”狮子单不断地,一声声自问,又像是无语问苍天。他确实有些怀疑,这上天的主宰者是不是已收下坏人的贿赂,若不然,怎么穷人家总是遇不上一个‘理’字的对待。

“狮胆喜欢‘万人小主’沈蓉,只求与她做一对贫贱夫妻,甜甜儿好像也答应了。为什么就无法如愿?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命吗?”他声声的自责。

“这又老又丑的狗皇帝!竟用卑鄙的手段来污辱我狮胆的仙女,他才是罪该凌迟,罪无可赦。”陈单塞住满嘴的饭菜,毕竟是饿扁了,使劲地咀嚼着。

“大师兄向来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什么都好,却是太懦弱了。明明与沈莲彼此相爱,却不敢表露出心迹,害得沈莲遭狗皇帝羞辱,他也不敢吭声。”

“就算大师兄不能亲自与狗皇帝作对,也不该来阻止狮胆刺杀狗皇帝的。若不是他出来搅局,恐怕狮胆早就砍下了狗皇帝的狗头。”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喝酒,可能是喝得太急了,呛上喉咙而咳嗽个不停。

“有一点狮胆真不明白,师父教我们需不畏强权,除暴安良。但狗皇帝将沈莲和沈蓉这么样霸王硬上弓,以暴力来欺压良善。师傅却不敢去援救他的两位女弟子,眼睁睁地看着两朵鲜花狂受到暴风雨摧残。”

他自怜自伤,自怨自叹,冷不提防一只大脚踹翻他那丰盛的晚餐。随后是一阵粗豪的狂笑声:“姓陈你这小子,也会有这么一天,往日的威风藏到哪儿去了?哈哈……”

这丝声音令陈单气得全身发抖,本来万事皆休,一了百之的心态,突然间被怒火所填满。来人正是同门三师弟,‘霸王金枪’张介冕来了。

陈单一阵错愕,内心懵懂不解:“这里是死牢,你怎么进来的?”其实张介冕身后尚跟着‘万万山庄’的老三万福,和老四万群亥,三个人一齐闯进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张介冕得意非凡,他那圆圆的脸型,保养得极好,皮肤红嫩红嫩的:“这些难懂的学问,你这穷小子一辈子都领悟不到固中道理。”

“嗨,狮子单你好,在这里可舒不舒服呀?”万福对他招了招手,话带揶揄。

“咱们是来瞧你最后一面,顺便与你这头狮子道个别。”万群亥言道:“要把你这张俊俏的脸蛋记得清楚一些,免得明日行刑之后,那张脸已经完全变了形,那时确实丑死了。”

陈单本想发作的怒气,突然间泄掉了,就像只斗败的公鸡:“明晨狮胆就会被带去行刑了,不想与你们做无谓的争执,反正争来争去是死,不争也是死。”

“啊哟!”张介冕故作惊奇:“我们豪气干云的二师兄,竟然如此消极不争气。以往你那气势凌人的姿态呢?跑哪儿去啦!”

“三师弟。”陈单的内心很是哀伤:“咱们争来夺去,到头来沈蓉还不是让狗皇帝强抢了去。”

“谁是你师弟?”张介冕突地勃然色变:“庄家还是你师祖呢!若不是你这穷家伙在从中作梗,沈蓉早就已是庄家的妻房了,那还会衍生出这许多事端来。”

“师弟。”陈单捉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将沈蓉从皇宫大内拯救出来,然后带她远走高飞,双栖双宿。”

张介冕用劲地踹开陈单,然后双脚不断地踩在其身上,口中怒吼:“都是你,都是你,别说没人能从皇宫里救人,就算把她救出来,又要这残花败柳何用?”

“张庄家的,你错了,这人可是‘万人小主’呀!”万福邪笑道:“虽然是残花败柳,咱们兄弟尚可以玩上几天,之后放在如意楼作个生招牌,肯定是日日夜夜大排长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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