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二

陈单二人耐心待着他继续下去,随后不久,杜秀才方说:“列为忌字辈的乃是京城首富西贝品,‘武林禁地’西家堡的堡主,江湖中号称‘忌神’。据说他那一身的煞气挺重的,无论是谁得罪了他,没多久必定会不明不白地瓜掉。”

陈单早就听过此人,和‘西家堡’的一些事迹,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哗!这位忌神莫非会使仙术不成,竟能罚人于随己之心,生死皆由他来判定。”

杜秀才继续着:“第三第四乃是一对父女,为父者赫赫有名,确实江湖中的大善侠,经常铲强援弱,富有仁慈侠义之心。而其女呢!人称美魁,有天下第一美女之誉,见过其人着,都说她拥有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貌。”

陈单自行猜测:“最后的武俊二字也许你不说我倒能猜到几分,武就是武功最佳者,俊乃是最英俊的少年英雄。”他不禁想起了白岫霞来,这位白女侠最想见上一面的,应该就是这位‘俊少’了吧!

杜秀才翘起拇指头:“成蛋英雄果然一点即透,高明,高明,武功最佳者无非就是武林盟主南宫不休。而最俊俏的少年郎就是他那儿子;俊少南宫明烈。”

突然由店门口处缓缓步入两名身躯残疾的老人家,杜秀才眼光犀利,遥遥地就已经望见。忽然间脸色剧变,他忙说道:“成蛋英雄和你的瘦朋友请原谅,本秀才身有要事,得先告辞了。”也不待陈单回应,立刻就往后门方向匆匆而去。

两位老人顶上头发已见斑斑雪白,看起来犹如一对专向人们乞讨的残丐,样子也怪可怜的。就不知为何杜秀才对此二老反而异常惧怕,失去左臂的老婆婆扶着缺右腿老公公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陈单的桌面前。

两个老人老实不客气地坐在空凳子上,也不跟陈单二人打一声招呼,似乎大模大样的举筷就我行我素的吃喝起来。陈单本想起身发作,但望见老残二人,又不忍心将其赶走,只得默不出声。

潘庭莺可受不了他们身上的一股怪味道,连忙掩着鼻说道:“两位老人家,请你们到邻座去就位,我替二位点上另一席上好的酒菜。”

单手老婆婆喃喃自语:“你瞧这小妮子心地有多好,她不但不怪罪老身霸占座位,还想点上一席酒菜来孝敬老身呢!”

陈单和潘庭莺不由得大为吃惊,潘庭莺当然是靠易容术装扮成中年汉,多日来几乎无人能瞧得出破绽,反而遭又老又昏的老婆婆一眼道破了女扮男装的身份。

独脚老公公却说道:“千万别以为咱们是来白吃白喝的,咱们这一出现确实在帮你们打发掉杜岑,免得你们上当。这家伙经常在附近对外客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有者被他骗上无数银两。你们该不该谢谢咱两?或者说请吃一顿之类的。”

陈单依旧不知就里,只得问:“你说的杜岑是谁?你到底帮了我们什么?”

老公公言道“与你们谈天论地,说了老半天的那个杜秀才,本名就叫做杜岑。”

老婆婆接着说:“这个人最是奸险,到处骗吃骗喝,根本就不是什么书生秀才之类的文人,只能算个四处行骗的无赖混混儿罢了。”

潘庭莺苦练多时的易容术遭人一眼破解,内心底即惊且怒。最受不了还是二老几乎目中无人,还不断的依老卖老,故而讥讽道:“杜秀才是来骗吃骗喝,难道你们就不是在骗吃骗喝了吗?”

老婆婆闻言面露怒容:“小妮子出言无状,是该受到一点点的处罚。”

潘庭莺位于下风处,鼻子立闻到一股甜甜的幽香味飘了过来。她也不以为意,只听老公公说道:“老夫和我老伴适才未进店前在打个赌,她认为你这刀疤人是只母的,老夫却说光瞧外表就这般难看,肯定是个公的。”

潘庭莺大声喝骂:“我当然是个男的啦!你们难道不长眼睛吗?连男跟女都分辨不清。”

老公公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有时候眼睛所看到的未必就准,就如一些颜色看起来鲜艳的花草或者小昆虫,虽然令人爱不释手,其中大部分都藏有剧毒。”

老婆婆仿佛与她汉子一唱一和,她紧接着说:“就像有些东西原本是有点异臭味的,却对人体丝毫无碍的,反而那些属于香甜甜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味道,你们千万千万不好把它吸进肚子里去。”

陈单觉得这残缺两老不像是普通人,话中充满玄机,反正他不想惹事,因而起身告别:“萍水相逢,咱们相见即有缘,如今饭菜已然用毕,我们两确实身有要事,大家就此别过吧!”

老婆婆却阴沉沉地笑道:“迟了,一切仿佛太迟了,如今才想走已经来不及,痴花艳蛛散正在发挥它特殊的效力了呢!”

潘庭莺内心异常着急,她慌张的问:“什么是痴花艳蛛散?为何会有这些古怪的东西来?”

老公公不答反问:“你们曾听说过独清帮这名字吗?”闻言陈单好像中了魔法,只在原位傻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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