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李修言在节目开始之前，接到了吕琳的电话。
“我的大少爷，你终于露头了。”
“什么缩头露头的，猥琐。”
吕琳：“……”
【爱+1】
李修言笑道：“你说得好像我失踪了似的。”
“也差不多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呀？电话不接，维信也不怎么回。”
“不是和你说了去姚城找张国栋了吗？倒是你，有给我接到什么来钱的项目吗？”
“我真该感谢你小时候钱赚得不多，”吕琳：“有几个小单子的歌曲，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只要不低于五十万，我来者不拒。”
五十万差不多税后到手二十万，随便给两首流行级的歌曲就行了，甚至可以给首低价值歌曲。
低价值歌曲，系统免费送。
所谓低价值歌曲，分两种，第一个就是在地球某单个短视频平台里流行过一阵，没有破圈，虽然有点洗脑但被广泛吐槽，很快就被遗忘了的歌曲。
还有一种就是没有价值的实验音乐，本身旋律不够顺口，又号称实验音乐，实际上早有前人研究透了，并已经不再具有研究意义的小众音乐。
这种歌，一般都是专业人士不屑听，外行观众不爱听，只有歌手的粉丝成天在吹。
所以系统也是免费赠送。
李修言之前告诉过吕琳，他的曲库抽屉里，有一些自己现在看不上的歌曲，但是还挺洗脑的。
让吕琳不要在乎单子的大小，只要是写歌的，全都应承下来，价格谈不拢再说。
“有个网红孵化机构联系中子音乐，”吕琳停顿片刻，“说想给他们的逗音大网红买一首代表作，没别的要求，就要洗脑。”
李修言嘿嘿一笑，“说重点。”
“额……报价四十万，根据歌曲质量可以提升。”
“洗脑没问题，代表作……这个要求可就高了，不过我接了，周一给你发demo。”李修言笑道。
“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不是歌曲，是网络综艺。”
“网络综艺能给几个钱啊，我这上个卫视节目十期才给我六十万。”李修言撇撇嘴。
“半小时，一百万。”
“我了个去，什么网络综艺，直播杀人吗？这么贵。”
“直播打人，”吕琳噗嗤一笑，“虎齿直播的热血格斗夜，就是一堆小网红进八角笼搏击，偏娱乐性质的。
之前萧灵仁还和一个叫吊瓶哥的网红打过一场呢。虎齿直播这次想请你和一个网红打，他叫……哦，怪叫哥。”
李修言知道萧灵仁，著名富二代明星，也是个动作演员，家里非常有钱，曾经也很有势，但是这个萧是怎么捧也捧不红的典型。
怪叫哥就是个小丑网红。
吕琳补充道：“我觉得没必要接，这种羽毛还是要爱惜的。”
“羽毛我有办法护好，我就想知道虎齿给那个怪叫哥多少酬劳？”
“和你打多少钱我不知道，据说上一次他和吊瓶哥打，一场给了120万。”
李修言苦笑，“我出场费还不如这么一个人，这样吧，你先答应下来，往后拖一拖，之后我酬劳应该会涨。”
“行，我知道了，不和你说了，我要进电视台了，张铎邀请我去导播室看节目，今晚会和锋芒台有个收视率pk的任务。”
……
姚城，徐乐家。
三人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特别是徐乐，今天在女儿身边赚足了面子。
徐书晨刚进门，人几乎是射进客厅的，噗通一声，飞扑到沙发上。
操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快来啊爸妈，八点半了，节目都开始半小时了。”
徐乐也加快了换鞋的速度，语气上不急不缓，“你不说有网络版吗？随时看都行。”
“等不及了嘛！”说到这里，徐书晨刚好用手机投好屏。
看着电视上半个屏幕的弹幕，“弹幕都已经这么多了，这些人好着急啊。”
徐乐坐到了女儿的左边，妻子韩巧巧切好水果，端来零食，坐到了女儿的右边。
她看着父女两人脸上挂着笑容，双手不自觉地在胸前合拢，这种情景，在一般刑侦探员家庭里，真的很少见。
徐乐问道：“电视坏了吗？满屏飘的什么？”
韩巧巧解释道：“这个叫弹幕，就是在看这个视频的网友，对当前画面的评论。”
节目一开始，是一群艺人起床的镜头。
而第一个画面，自然是李修言。
不是节目偏心，而是李修言确实是第一个起床的，早上六点！
先是去酒店健身房打沙袋，练力量，拉伸。
此时已经有了很多彩色弹幕。
“早起的言儿有镜头！”
“奶奶的看个节目，还要被这个男人卷。”
“有被卷到谢谢。”
“修言师傅，求求你活得像个明星一样吧。”
“这个节目好假啊，这个时间他明明在我床上，怎么会在锻炼？”
徐书晨看到这一幕，“这期有日常！打拳好帅啊。”
徐乐则是笑道：“看看人家，都已经是大明星了还这么努力，你要是早崇拜李修言，你妈也不会说你不带脑子追星了。”
“我什么时候说她……”韩巧巧目瞪口呆。
徐书晨大声反驳：“早崇拜？我上哪崇拜去？”
徐乐摇头，“此言差矣，你爸我二十年前就喜欢李修言了。”
徐书晨：“……”
等他们看到弹幕，徐乐笑道：“这些追星的网友，都爱这么胡说八道吗？”
徐书晨哼了一声，“那可不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节目里，分钟快速转动，一个小时后，李修言回房间里练声了。
弹幕大军再次出动，“看到他这么努力，气得我踢了上小学的弟弟一脚。”
“这才叫偶像。”
“都说罗瑜昊当舔狗很努力，看到没，只有李修言这么努力的人才能被舔。”
看到这几条弹幕，徐乐笑了：“你看看，这种偶像才值得你追逐，怪不得你妈总不让你去看演唱会。”
“我什么时候不……”韩巧巧瞪大了眼睛。
徐书晨站了起来，“高考完我一定要去看李修言演唱会！”
视频里，李修言练完声之后去吃早饭，牛奶使劲喝，鸡蛋又吃了五个。
一条一百多点赞的弹幕飘过，“家人们谁懂啊，看了修言师傅三个镜头，被老妈骂了三次。”
徐乐一指电视，“看到没，平时少喝点饮料，多吃蛋白质。怪不得你妈说你营养不良。”
“我什么时候说……”韩巧巧张大了嘴巴。
徐书晨再次起身，“谁家营养不良的姑娘能长到168啊？”
父女对视而笑。
“你们父女俩合伙的是吧？”韩巧巧一拍茶几。
徐乐笑得更放肆了，手臂张开，搂住右边的母女俩。
三人笑了会，徐乐忽然冲着电视问道：“这就到晚上了啊，李修言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