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一个异性绝缘体，而在我死后的世界里，没有了生存压力的我，似乎运气也开始像异性缘倾斜了一些，但即便如此，面对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我还是能保持好理性的。“不走也行，你睡床上，我打个地铺。”我对一一说。
她听了我的话，抿嘴一笑道：“我不用睡，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在那边要指导他们破译柳江风的数据，等夜里柳江风的经验值给你结算的时候，我怕你和上次一样身体不舒服，所以留下来照顾你。”我果然还是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了，可能是一一太懂事，让我总是忘了她的年纪，又或者是因为知道她诱人的身材以后，我对穿睡衣的她起了歹心，不论是哪一种，对于一个一直在帮助我的人，都太不应该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奖励的！”一一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跳到床上，钻进了被窝里，拿出一个备用枕头放在中间，比划着说：“这边是我的地盘，这边是你的，夜里你要是不舒服我就来照顾你，我注意力不在这边的时候你不许趁机摸我。要是太想摸我，摸的位置需要征得我的同意。知道了就赶紧睡吧，我那边还要主持工作呢。”
先不说这小学生夏令营一样的划地盘分床方式，和那个明示暗示都可以上下其手的条件，单就她跳上床的时候忘记自己穿着的睡裙并不长这一点就太不防备了，真不知道该说这个智商奇高的丫头是单纯还是傻了。我躺到床上，冷不防地照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她本来还看着我笑，现在摸着头，嘟着小嘴，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对她说：“你都十六岁了，能不能对男人有点防备？这也就是遇到了我，江湖险恶，社会上也有风险，这要是遇到坏人，你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这不是遇到的你嘛！”她还在顶嘴。“我就不是坏人了？我跟你说，上次我就差点把持不住，这次你还这么不小心，万一我欲望战胜了理智，咱俩关系还怎么维持？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我一边钻进被窝里去，一边教育着她。
“仁哥你是怎么想到用石头砸死他的？你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一边说着话，她一边把自己蜷了起来，后背靠着枕头，双手抱着小腿，被子只盖住了一双小脚。我本来仰着躺着，看她从被子里出来，我侧了个身，背对着她说：“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他，也没效果什么战术，那个石头是一次巧合时候我装进物品栏的，而且四五百斤的石头在这个世界不算什么杀伤武器，我是用全部身家的金子补刀的，你们回来之前我把钱又收起来了。如果不是他一门心思要杀我，我不可能去攻击他的，我本来就不喜欢PVP，更何况是要分生死的，我一直希望他能收手和我成为同伴甚至朋友，毕竟我们的境遇是相同的。游戏里杀一个人本来没有什么实感，但是当我把石头砸下去，他要挣脱的那个瞬间，我想到他杀了几个和我们一样的人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杀了他，扔下几吨金子的时候我已经不迷茫了。”
这时候她伸过来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耳朵和头发，把脸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放心吧，我已经破译了他的大部分代码，我救活他了，你没有杀死任何人。接下来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好好活着，一定能找到同伴，我也会把你们都带回自己的世界的。”
我擦了擦眼睛里擎着的泪水，转了半个身，当时我俩的脸离得很近，我能看到她目光中的温柔，以及年轻光滑的脸蛋，丰盈红润的嘴唇，在这个距离四目相对，我很想去吻她，但是没有犹豫，最后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头发柔软的触感和她迷离的眼神似乎给了我更进一步的暗示，但是我没有自信和觉悟去抱她，只能又转回了身子，岔开话题：“柳江风不行，我倒是有下一个人选了，那个人如果我没认错，一定会成为同伴的。”
她沉默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把鼻子以下的自己都埋进了被子里。从被子里发出小声说：“是谁？最近没见你接触过什么熟人。”
“就是悬赏缉拿柳江风的右相李青萍，如果我没认错，她和我一样是千年前的人，而且我们还见过面，至少当时的人品是有保证的。”我继续说。
“那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呢？”
“我已经通知鸾音尽可能把消息扩散，让我有机会进见右相。”我知道这个时候提其他女性朋友会让她误会，我又补了一句：“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行了。”说完又觉得这句才更容易误会，又觉得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说，正在我纠结时候，她却噗嗤一声笑了。
“好啦，咱俩在这方面都不太会表达，我理解你的心意了。”她说得我更想解释一下，但她又接着说：“那边的事情有些多，我现在没精力聊天了，这边我要休息一下了，你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叫我，我随时都能看到。还有别偷偷摸我，会吓到我的。”说完，她竟然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我也躺回去，努力闭上眼去试着睡着，但是这一天，经历了从顺利到出生入死的落差，身边又躺着一个全无防备的小女孩，想睡着是不是也有些困难？我辗转反侧，最终关上灯，假装睡了一会儿，最终在巨大的好奇心下，我悄悄地翻过身，看着淡淡月光下的一一。现在的我和玩家到底有多大区别呢？一直都是我作为被观察方，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我观察一下玩家了。
首先，需要呼吸，虽然毫无意义，但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要呼吸，我看着她小小的鼻子一直微微翕动，这点应该没有区别。其次，生理需求，玩家并不会饿，而我会感到饥饿，需要吃饭和饮水；玩家和我都不需要排泄，这个世界的卫生间都是摆设；而对温度的感知我们是一样的，温度变化取决于场景变化，比如眼下这个酒店的房间，温度就是25摄氏度左右，无论盖不盖被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温度都不会变化，同理那天在屋顶饮酒，我并不会真的感觉到冷，但如果到了矿坑，就会明显感觉到气温下降，不穿御寒保暖的衣服就会觉得很冷；最后一项生理冲动，目前我身上出现过一次，但是每天早上的生理反应都没有发生，至于玩家嘛……我看着一一，轻轻闭着的眼睛，修长微翘的睫毛，嘴边时隐时现的酒窝，雪白的脖子和深深的锁骨，尽管在被子下面，但也随着呼吸起伏的饱满胸脯，我才发现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离得这么近观察着她的身体。这时她突然翻身，朝我这边抱了过来，我赶紧躺平了身子，她这一翻，把中间的枕头推翻了我身上，因为在一张被子里，虽然中间间隔很大，她还是把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一只小脚踩在了我大腿上。我以为她是故意试探我，赶紧装睡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居然听到了她的梦呓着：“爸爸，爸爸……”，可能是她在那边的世界也太累睡着了吧，梦里还在呼唤着自己最依赖的人，我害怕吵到她，尽可能一动不动，而我严重紧张的弦此刻像崩断了一样，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如一一预测的一样，感觉睡下不久，我便好像梦到自己落入熔岩一般，浑身被灼烧，我想醒来却睁不开眼睛，也动弹不得，只能用全力去嘶吼：“一一，水！”但是喉咙因为灼烧根本出不来声音，但是我依旧在嘶吼，停不下来的无声挣扎，直到突然一股清流流进了喉咙里，顺着食管一直流向被焚烧的肠胃，就好像芭蕉扇扑灭火焰山的清风拂过，接着又一股，带着淡淡的清香，好像是夏天的花香清凉了烦躁的暑热，然后是一股清甜，是在海滩上吮吸敲开的椰子，连椰肉的汁水都舍不得丢掉。随着体温渐渐下降，我的痛苦也渐渐缓解，随后是温度的下降，越降越低，越降越低，好像裸身躺在南极的冰雪里，我蜷缩着自己，温度却依旧在下降，我睁不开眼睛，只有无尽的冰冷。这时忽然一股温暖从肩膀到脚传来，一定是一一给我加了暖被，我被柔软和温暖包围，反身紧紧抱住了被子，被子对我来说有些小，我只能紧紧抱着，这时我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条巨龙，类似西方神话里会飞的巨蜥，不同的是它更巨大，还有着五彩的鳞片，锐利的巨爪已经有半人高，它的眼神睥睨众生，只轻轻扫了我一眼，就让我浑身颤抖，感觉它冷笑了一声，我的视野又再度一片漆黑，但是体温渐渐升高，我缓缓舒展了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姓名：陆仁
等级：20
职业：无
生命：400精力：400
攻击：40防御：15技巧：12
主动技能：无
被动技能：鉴定（内部），趋利避害
天赋技能：思想者（主动技能外任何情况不消耗精力）
武器装备：御武金剑，金丝内甲，玉璧
早上醒来，我独自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还早，确认了下自己的状态，果然等级提高了，错误出现在天赋里的被动技能倒也正常晋级了，鸾音还没答复我访谈安排的时间，今天也没有什么急事。我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的镜子前面脱下衣服，看看这次身体发生了哪些变化。
果然肌肉再一次增加了，六块腹肌清晰可见，连脸上都出现了鲜明的轮廓线，现在的样貌虽然比不上卓不同这一代的人，和柳江风已经可以比一比了。就在我对着镜子看的入神时，镜子中出现了从浴室中走出来，只裹着浴巾，头上顶着毛巾卷的一一。从我反应过来，跑回被子里，到她一脸尴尬地做到我旁边，不过两三秒，没有出现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女孩大叫着捂眼睛的情节，她整个人懵了几秒后，缓缓的说：“变化是挺大的，昨晚你整个变化过程我都看到了，那你明知道我在，没必要光着身子吧。”我也满脸尴尬，解释说：“我醒来看你不在，以为你下线了呢。再说你怎么会在浴室里？”
她听到后，突然开始假哭，又装腔地说：“原来陆大侠是如此无情之人，昨晚那般轻薄于我，还不许小女子早上洗个身子，莫非你是嫌弃奴家侍奉不周，还是你意犹未尽，还要再做那禽兽行径？嘤嘤……”虽然看得出她是假装，但是我也确实被她照顾了一晚，此刻她戏精附体，我也只好顺着她演下去，“我会对你负责的。”我棒读着电视机的台词。她听完果然大笑不止，打了个响指把浴巾换成了她的兔子睡衣，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我就给你盖盖被子，喂了点水，你负什么责啊？”
“那你去浴室是？”我继续配合演出，结果这句话居然换来了一阵沉默。她红着脸低着头，这次我真的害怕了，等着她再次笑场，却没有发生，她默默用手指在被子上画着圈，似乎在暗示什么，我偷偷掀开被子看了下面一眼，又偷偷盖上，真是被自己蠢哭了，一个游戏世界，还能有体液痕迹吗？但是被子里一股汗味混杂着我昨晚闻到过的清香也佐证了什么。我围着被子起身跪在床上，抓过她的小手说：“我真的会负责任的，虽然对你来说我只是游戏世界的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在这个世界会是对你最好的人。”我话音刚落，她终于憋不住爆发出了笑声，这次演的太过逼真，终于把我骗到了，她倒也不挣脱我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仁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能怪我演技好。我这昨晚被你当抱枕骑了那么久，你得负责，先去浴室把你这身臭汗和我的睡衣洗干净去。”
我的情绪还在那个含情脉脉的频道里，一时无法出戏，只好裹上睡衣，先进了浴室，冲了澡顺便洗了她的那件粉色睡衣，走出来时候她已经兴致勃勃地在桌上摆好了早餐，看我拿着睡衣出来，开玩笑地说：“没偷闻我的睡衣吧？”我倒是忘了闻闻有没有我的汗味了，不禁脱口而出：“啊？我忘了。”早上的所有尴尬终于在两人的欢笑中结束了。
“这可是我平时都爱吃的早餐，你快来选一些吧。”她一边说，一边往桌上放着一个个小蒸笼。
“我要肠粉，豉汁凤爪，叉烧包不要，你吃吧，虾饺烧卖各给我一份，豉汁排骨也给我留一份……”我从她的一堆盘盘中选出了我要吃的东西。
我俩边吃边聊，聊着柳江风和冯熠，聊着系统和她的破译方法，早茶不知不觉吃到上午十点多，她要下线去做一个破译代码的讲座，我这边也收到了轩辕鸾音的短信，访谈要开始了。和一一道别，她依旧在我房间里下线，之后我径直走到了楼上的演播室。
轻轻敲了敲门，轩辕鸾音在门口给我开了门，她今天在她的粉色长裙外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好像剧组的工作人员一样。引荐我见过了导演，这次的导演比上次的导演年纪大很多，看起来是个资深的专业人士，和导演大概对了一下采访大纲，就是对柳江风的看法，侦破过程，对事件的看法三部分，我觉得问题不算尖锐，就直接上台做到沙发上等着开始。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旗袍，身材高挑的美女做到了我旁边的主持人位置上，并跟我打招呼说：“陆先生，您好。我是我们台的金牌主持人露露，今天的访谈我来和您搭档。”
“抱歉，我不是针对你，但是我不想换搭档。”我打断她的话，站起来对导演举起了暂停手势，一旁的露露显然是非常不解，又稍微带有怒气地说：“陆先生，我的人气远在李青鸾之上，我可以给您带来更多的关注，这也是我们台选择我接手您的访谈节目的原因，您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破坏所有人的利益。她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没有理会，等导演走过来，我对导演说：“陈导，非常抱歉，我只接受她的采访，”说完我指向在中控台坐着的轩辕鸾音。导演脸色一变，又很快挤出来微笑说：“小李今天身体不适，您在这边看不出来，其实她从昨天开始就病了，现在也是带病坚持，您不要意气用事，辜负了大家的努力。”
“那就等她身体恢复了再采访吧，我愿意做这个采访本来也是为了她，并不是为了什么名声。”我坚持着说。导演向旁边使了个眼色，那个露露急忙坐起来，要抱我的胳膊，被我直接抽开手臂，扑了个空。导演见我软硬不吃，拿出对讲机说：“小李，小李来劝劝你的陆大侠！”说完手一背，走向了自己的导演椅，露露跟在后面，似乎在向导演解释什么。而这时轩辕鸾音跑着过来，焦急的对我说：“老陆，你怎么了？”
“我只接受你的采访，不会配合别人工作。”
“你疯了？咱们访谈的目的是让更多人知道你的事迹，你要见李青萍对吧，你要让更多人认可你对吧，你难道不想早一天获得人权和自由吗？”她越说越急，似乎要哭出来了：“拜托，这个项目本来都没过台里审批，是我托关系求人，才能立项的，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换了，这代价已经很小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肯定会妥协的。”我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在职场上我遇到过太多次了，但是现在的我并不被这些拘束，我也不希望她继续为难，便说：“现在不一样了，杀了柳江风让我想明白很多事，人权和自由不是我想要的，这个访谈如果没有你，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去问问导演，如果你可以提任何问题，是不是他们可以妥协。如果他们不能接受，我请你喝酒赔罪。”轩辕鸾音也不再多说，走到导演身前，一番沟通后，导演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摞纸递给了旁边的人，轩辕鸾音鞠了个躬，径直跑向了我，路上换上了她蓝色的百鸟朝凤旗袍和白色高跟，也不顾别人的眼光，直接张开双臂扑向我，我慌忙扶住了她的腰，惊讶的问：“怎么了？”
她擦拭着眼角的一点点泪水，激动地对我说：“导演同意了，接下来问题可能会有些刻薄，但是只要你配合，我们以后就是固定节目，每周都有一期，而且我也能得到一份电视台的正式工作合同！”
“合着你原来是临时工，那还等什么，咱们开始吧。”我也被她的兴奋感染到了一些，语调有些高昂。
很快访谈开始，问题较之前的确实犀利了很多，但是轩辕鸾音也在提词器的字面意思基础上，小心地给我进行着翻译和润滑，“您觉得像您这样的居民，是否可以算是一个全新的民族？”她把提词器上我都能看懂的“物种”两个字换成了民族。
“我是汉族人，如果汉族现在是少数民族，我希望将来我可以享受少数民族保护政策。”我在回答原问题的基础上，也用和她相同的方式缓解着对话的气氛。
“您是否觉得，这次击杀的人，是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同伴，或者说是立场相同的人？”这次的问题她润色了很久，我知道他们想问的是我杀掉了同类。
我摊开了双手，对着镜头：“就在前几天，我的手被人说是柔若无骨，比女孩的还没有力气，而昨天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姓名第一次杀了人，这个世界也有法律，我不会受到惩罚，因为我杀死的人也杀害了很多人，他热衷于在游戏里偷袭暗杀玩家，也许他还没意识到他已经杀死了和他一样真实的人，现在我知道他回到了你们所在的世界，他也要接受你们世界法律的审判，我不会为他辩护，我们都是一样的，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外面的世界正当防卫不再是合法行为，我愿意在未来接受审判。我对我杀了人感到难过和恐惧，但没有悔恨，因为我维护了我的世界规则和自己活着的权利，现在我的这双手很结实有力了，未来的我会继续好好活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行侠仗义，做好自己在这个世界应该做的事情，以后的玩家遇到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我只是和你们一样的人类，当然如果以后有龙族来玩，我们可能不太一样，对于魔族和人族而言，我们是一样的，你们是玩家，我是NPC，但我们都是人类。”
“有想过未来通过人权法案之后的生活吗？离开游戏世界是否会让你恐惧？或者说你觉得自己……”后面的话显然让他有些为难，我看了个大概，可能是说我能不能适应，获得人造的身体还算不算真的人类之类的话。
“没关系。”我看着还在想措辞的她，打断了她的话。“我差不多知道你想问什么，无论你们的人权法案是否通过，我都是一个生在文明社会的人类，你们的自由剑圣在百年战争组建自由同盟时曾经说过，高级的智慧应该为世界带来的是自由和文明，而不是奴役与战争。我觉得既然我们可以敞开怀抱拥抱魔族的同胞，可以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来得到龙族的谅解，人类是伟大而文明的，我在这个世界也很幸运地交到了新朋友，有学者有运动员，青鸾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未来人权法案通过了，我也想要和谁一起生活，我一定会去到你们那边的，这样我对未知也没有恐惧，到时候我也很普通，只是个比较落伍，看起来又有些年轻的老爷爷吧，至于身体，我们这些人和智能机器人相比的区别是我们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经历和不理性的思考方式吧，伟大的巴哈姆特也不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人质疑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类。如果去到那边的话呢……我肯定要先补很多功课，你们的七维空间我还不是很懂，到时候认出我的人可以打招呼，我觉得就是，新世界你好的感觉。这都是将来的事情，我没有想那么具体，现在来说呢，我在四海之巅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太做作，全场鸦雀无声，导演擦了擦眼镜的镜片，带头鼓起了掌，整个演播厅的掌声让我害羞地挠着头。轩辕鸾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又问我：“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得话最多的一天，我很开心你一直在学习这一千年的历史和科学知识，那采访结束前，我可以加一个问题吗？你为民除害现在最想得到什么奖励？”
这句话不是提词器上的，是我们事先布局的套路，如果今天主持人不是她，也就没机会收网了，我赶紧说出设计好的台词。
“我想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