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旺夫的冲喜小郎君

高大的身影笼罩而下,连同他身上那淡淡的药香也一起将江免团团包裹住。

“江免。”

邬衾喊他。

嗓音格外的暗沉嘶哑,透着股别有意味的深意。

江免心尖微颤。

下一秒,巨大的压迫感与侵略性袭来,如同龙卷风撕裂暴虐,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个部分不好看,咱们跳过——

邬衾不想让江免再出这个院子,略施的“惩罚”也真的让他出不了。

不仅出不了,江免连房间门都没出去过。

【黑化值:56。】

邬衾天没亮就起床温书,天蒙蒙亮就做了一锅红薯粥,等不那么烫了再端进去喂江免,喂饱江免他再“喂饱”自己。

确认江免没有下床的力气了,他才一脸餍足的出了门。

瘫在床上的江免双眼放空的盯着帐子看,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他也不想动,主要是一动就浑身酸疼,那滋味特别难以言喻。

尤其锁骨上的咬痕火辣辣的疼,邬衾这个疯子就喜欢在他身上留印记,像占领地盘的猛兽,占有欲十足。

草。

牲口。

江免边骂边犯困,最后把自己骂睡着了。

系统无奈的看着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着,见他连被子都没盖,只能像个cao心的老父亲帮他把被子盖好。

江免发现邬衾最近一直忙到深夜,旁敲侧击才知道他为了省钱才选择抄书的。

入学得学的那些书,在书肆卖得很贵,因邬衾是夫子的得意门生,便将书借给他抄。

见他每天都抄到很晚,又天不亮起床,江免心疼的给了他一个大比兜。

“都这样了你还有精力弄我,你也是牛批。”

邬衾抓住他的手将他抵在书案上,“牛批乃何意?”

江免眯了眯眼,“夸你呢。”

邬衾轻笑,“我不信。”

江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被他狠狠zhuang了一下,差点没翻回来。

邬衾一手紧扣他的后脑勺将他固定住,一手紧搂住他的腰,时而摩挲时而揉捏。

“江免。”

“江免。”

邬衾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永远都喊不够。

低头吻他时更像是野兽般撕咬,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油灯灭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视觉上看不到了,听觉上就显得尤为明显。

粗重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低迷磁性,听得江免脸红心跳。

这个狗男人的chuan息声也太会蛊惑人心了,这谁能顶得住?

反正他顶不住。

两人天雷勾地火,把书案都撩翻了。

邬衾去读书了,江免则待在家里,边揉腰边拿树枝在地上画设计稿。

他不能出去,但也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县里还是比镇上繁华,铺子也多,有钱人家自然也多。

他设计了好几款簪子,还构思了好几个话本故事梗要。

这几样卖出去也能得些银子。

等邬衾空闲下来,他得让他教自己写字。

古文和现代文还是有一点出入的,再者他毛笔字不太行,得多练练。

邬衾回来时,江免发现他的书箱里有东西。

有几本书还有几本字帖。

江免问:“又是你的夫子借你的?”

“不是,李知县赠予的。”

李知县?

江免皱眉。

堂堂知县,对他们是不是太好了些?

也不怪他有阴谋论,主要是他总觉得他对小平安的恩情,他们已经还了,不至于还这么帮着他。

而且上次衙门的人及时出现,这让江免觉得自己像被暗中盯着的。

这次邬衾缺什么,李知县又及时的送来,所以他到底图什么?

眉间忽地被微凉的手触碰上,江免眼皮轻抬。

邬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沉解释道:“一切有我,别皱眉。”

江免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咬了咬,像小孩子磨牙,“大抵是我多想了,可我还是觉得李知县对我们好过头了。”

邬衾纵着他咬,闻言低笑了一声,“勿怕,李知县对我们无恶意。”

江免:“果真?”

邬衾:“嗯,他无非就是两个目的,其一乃是报答你对小平安的救命之恩,其二便是看好为夫我。”

这么说江免就放心了。

毕竟他们如今没钱没势的,要是被县太爷盯上,拿什么斗?

等等——

江免睨了他一眼,“相公就这么自信?”

邬衾:“怎么,你不信我?”

江免笑了笑,“信。”

想起那天晚上想的事情,江免望着他,“你若中举,之后便是参加殿试,你若中了状元或者是探花,不愁有公主千金嫁给你。”

邬衾搂住他,侧头在他脖颈上亲咬,“吃味了?”

江免笑吟吟的掐他腰间的肉,“我怎么会吃味,我高兴还不及,她们那种身份,嫁于你自是正妻,到时候我就与你和离,把正妻的位置腾出来。”

邬衾骤然加重嘴里的力道。

江免疼得直拽他头发,“你疯了?”

邬衾放开他,目光嗜血而阴鸷,“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在我这里没有和离,只有丧妻。”

“……”这是个狠人。

江免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呸,只许你纳妾不许我找第二春,凭什么?”

邬衾脸色阴沉,“我此生不会纳妾,你也不许找别人。”

江免这才笑开,“就这么说好了,谁背叛谁是狗。”

邬衾也缓和了语气,“我定不会辜负你。”

“这谁能说的清楚,要是你得皇上赏识,给你和公主什么的赐婚,你总不能拒绝吧?”

“我若中举便不再往上考。”

江免高兴之余又觉得遗憾,自省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自私。

想了想,他还是开口道:“你若有那个实力,还是继续往上考,毕竟娘他们都希望你能高中状元,届时好光宗耀祖。”

邬衾摇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不继续往上考。”

“为何?”

“我身子还是较弱,更何况,我这性子不适合在京城为官。”

身子弱?

不见得吧。

熬了那么久的夜还有精力闹自己,并且一闹就是好几次,哪里弱了?

不过京城的水的确深。

但听他说不是因为自己,江免心里的愧疚稍微减轻了一些。

沉默半响,江免还是最后问一遍,“你确定你不继续考了?”

邬衾点头。

江免:“那爹娘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邬衾:“来时我便已与他们说明。”

江免眯眼,“合着你就瞒着我?”

邬衾刮了刮他的鼻尖,“你也没问我。”

呸,渣男。

江免不想理他了。

身体突然悬空,江免被邬衾抱进屋。

“白日宣淫,你个病弱的书生简直有辱斯文!不成体统!枉读圣贤书!”

江免骂得越狠,邬衾收拾他就越狠。

江免心里也有气,索性跟他打了起来。

最后当然是没“打”过。

真的,只差那么一点,江免就能反攻成功了。

系统看破不说破,并发出讽刺的笑声。

信谁都不能信江免能反攻成功的话。

因邬衾的志向不在于京城,所以注定要让李知县失望了。

不过李知县在得知邬衾的打算后,也没恼,而是抽空帮着指点邬衾。

李知县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指点邬衾这个秀才也是足够,甚至是称得上是邬衾的荣幸了。

得知这个事情后,江免心生感激,送了几个糕点方子给李知县。

得知小平安生辰快到了,江免趁着邬衾空闲与他一起赶去祝贺。

邬衾跟李知县进了书房谈论学问,江免则拉着小平安去厨房,打算亲手给他做一个蛋糕。

江免以为自己只是厨艺不好,没想到做东西的手艺也同样不好。

在弄毁了两个蛋糕后,避免浪费,江免只好气馁的教大厨做。

大厨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小平安光闻蛋糕的味道就爱上了,在尝了一口后,他眼睛都亮晶晶的,一直保持着高兴的情绪,也更黏江免了。

江免走哪他跟哪。

对此,县夫人无奈摇头,不过心里也很感激江免。

小平安在府里没有玩伴,整天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之前因为江免给的糕点方子,他倒是喜欢了好几天。

只是后面又腻了,直到这会儿又尝了那名为“蛋糕”的糕点,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欢喜。

再看到江免陪着小平安玩,又给他做了几个玩具,县夫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江免才好。

给他银子宅子他都不要,那就只能让夫君加倍的对他的相公好才是。

若他相公中举,那对江免而言也是一件大喜事。

因此,之后的日子里,李知县对邬衾的指点更上心了,可以说是倾尽全力。

邬衾本就聪明,经李知县指点后更是造诣颇深。

于是乎,邬衾在县学里更出名了。

这一出名再配上他那妖孽一般的容颜,桃花运开始络绎不绝。

江免被邬衾限制在家里不知道这些,还是在邬衾的书箱里发现了端倪。

江免抽出明显不属于邬衾字体的纸,神色不明的问:“谁的?”

邬衾眉头紧蹙,“不知。”

江免冷笑,“欺负我不识字么,这他娘的分明是别人写给你的情笺,结果你丫的说不知道?糊弄鬼呢!”

邬衾:“我真不知,夫子曾三次叫我出去,书箱并未一直在我身侧,定是旁人故意弄进来……”

“甭解释了,”江免冷着脸打断他,“我被你一直关在家里如同坐井之蛙,而你在外面倒是逍遥自在。”

邬衾沉着脸将他拽进怀里,“你信我,我从未做出任何负你的事。”

“我不信,除非你放我出去。”

闻言,邬衾眸色微顿,他低头审视着江免,良久才沙哑道:“你并未真正生气,只是借此事发作想出去罢了。”

被看穿了。

江免讪讪摸鼻。

身体骤然悬空,紧接着肚子被顶住格外难受。

邬衾阴沉着脸将江免扛进屋,最后再粗鲁的将他扔在床榻上。

“为何要离开,为夫待你还不够好?”邬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免撑起身急切的解释,“我不是要离开,我只是……”

“嘘,”邬衾笔直修长的手指抵在江免唇上,眉眼间布满了阴狠的戾气,“我不听。”

邬衾的手指往下移,狠狠捏住江免的下巴,逼迫他仰头直视着自己。

“江免,你乖一些,别逼我对你用那些阴暗的手段,你会受不了的,相信我。”

邬衾语气平淡,江免却听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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