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微服出巡的“均王”

楚离殇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脚弹开猥琐男的手,又朝他的肚子猛踹了一脚,差点砸到训练师身上去。

“姑奶奶说了,这两个姑娘我买了,你听不见?”楚离殇对砸在地上的猥琐男趾高气昂道。

训练师见她不好惹,但又舍不下靠这两姐妹赚来的银子,只能硬着头皮跟楚离殇讲价:“这位夫人,刚刚那位爷出价一万两只够买一个姑娘的,若是您真心诚意的买,两个两万两如何?”

“你怎么不去抢?我府上最贵的丫鬟还不过一两银子一个的死契,她们为何这么贵?”

摆明了是在敲竹杠,楚离殇才不上当,说不定这两人是一伙的,来哄抬价格的呢!

“哎呦夫人,刚刚不是给您说了么,这两个是纯种的乐灵人,不仅美艳动人且天生拥有天地纯净的灵气,若能与她们双修,不仅能助长修为还能容颜永驻,长生不老呢!”

训练师说的神乎其神,比听书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都动听。

乐灵人还有这样的作用?

楚离殇不禁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望司徒信。

司徒信似乎一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想法,连忙摇头拒绝:“我不怕老,也不需要,别随便往府里给我塞人!”

“噗哈哈哈!谁说要给你了,自作多情。”楚离殇失笑,悄声道:“我是在想,现在带外人回家是不是不太方便?”

司徒信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救人可以,最好别带回去。”

这与楚离殇之意不谋而合。

“两位商量的怎么样了?两万两绝对值得!”训练师有些急切的催促他们。

楚离殇一点也不给面子,正言道:“见你的姑娘资质不做,一个十两,两个二十两,多了没有。”

训练师嘴角抽了抽,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一副看寒酸穷鬼的嘴脸嘲讽道:“就这,买我杂耍团的狗都不够!”

楚离殇反嘲:“你家的狗还是金子做的不成?痴人说梦。”

“我不卖你了,刚刚那位爷给了一万两,我两个都卖给他!”训练师掉头去找猥琐男。

哪知猥琐男已经被司徒信一把揪着衣襟丢出了人群外,找不着人影了。

“你、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训练师气得直跺脚。

“我是你祖奶奶!”楚离殇笑吟吟道:“贩卖人口已经触犯了律法,而贩卖乐灵人更是罪加一等,你不知道乐灵人是不能离开岚城的么?”

训练师显然没料到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一抹慌张之色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又坚定道:“我是合法聘用他们到杂耍团的,不仅供吃供住还发月钱,她们两个也是合法跟着我离开岚城的。”

“哦?是么,不如我们一起到衙门去看看,你是不是合法?”楚离殇双手叠在胸前,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听到衙门,训练师也不慌,反而淡定道:“去就去。”

楚离殇反倒没了辙,难不成他还真是合法贩卖人口,怎么可能?

即便她再不懂鸿国律法,贩卖人口这样的罪过也不可能不列在律法里,若是律法中真的没有,她恐怕就要到皇帝面前去念叨念叨了。

见楚离殇没了辙,司徒信立即出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龙纹腰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均”字,满鸿国能拿这样腰牌的不是均王本人便是他的亲信,一只手绝对数得过来,

训练师初到平康京自然不识得,但平康京的百姓没有不识的,纷纷下跪叩首,连头都不敢多抬一下。

“本王微服出巡本不想声张,奈何有人不长眼?”司徒信眸光凛冽的扫了训练师一眼。

训练师双腿一抖,跪了下来,见他们二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男人又自称均王,训练师顿时冷汗如瀑,哪里还敢收他的钱,保命要紧。

趁所有人不备,屁股尿流的跑了,丢下了整个杂耍团,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平康京,怕是这辈子都会离平康京远远的。

司徒信显然没料到他敢跑,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面上顿时有些尴尬,一脸歉疚的看向楚离殇。

“穷寇莫追,跑就跑了吧,救人要紧。”楚离殇才不在乎那个人,回身弯腰将两姐妹扶起来,柔声道:“你们身上的伤太重了,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医馆疗伤。”

两姐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琉/青璃,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杂耍团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了出来谢恩。

楚离殇见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伤,便把所有人都先带去了医馆疗伤。

经过一番了解得知,训练师就是个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烂人,杂耍团的所有人都是他拐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合法之说。

两姐妹也确实是乐灵人,在岚城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出门办差时被拐了,因身份卑微所以没人来寻,训练师为人狡诈,就算有人寻,也未必能寻到。

“你们还有家人么?”楚离殇看着这满屋子的伤患问道。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楚离殇轻叹一声,原本只想买两个姑娘,没想到如今一分钱没花,弄了一大帮人,她不可能都带回信王府去,只能先将他们安顿在客栈里。

临走前,她结了七天的帐,让他们在这里好好养病,杂耍团的人都感激涕零这位“均王妃”。

“姐姐,均王和均王妃怎么会管这档子闲事?”青璃问道。

两姐妹站在窗前,从窗户的缝隙中瞧着两抹湖蓝色的身影远去。

红琉摇了摇头:“先前情报说均王被琩国死侍重伤,如今怎么会在街上大摇大摆的闲晃,还这般高调的显露身份?目前形势不明,先按兵不动,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青璃拉起红琉的衣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手臂的鞭痕上,水眸中满是心疼:“姐姐,疼么?”

红琉苦涩的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头:“跟国破家亡之痛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

青璃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涂药的动作。

对于姐姐说的国恨家仇她不懂,因为国破家亡之时,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她只知道姐姐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姐姐在哪儿,哪儿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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