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担忧

“嗖!”

楚离殇动了动耳朵,忽然拉住两人迅速蹲下,躲避开一支暗箭。

原来丹青所说的小麻烦是指埋伏在云层之上的猎手,为了在之后两题中尽量减少强劲的对手,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既隐秘成功率又高。

“嗖嗖嗖嗖……”

多支暗箭又从四面八方齐发,三人绑在一起躲避的角度有局限,虽都躲过了致命伤,但齐雪宁的手臂和丹青的后背还是被划伤了。

“该死的!这群暗箭伤人的狗东西,别被本姑娘逮到,嘶,疼!”齐雪宁动作太大挣疼了伤口。

他们现在进退两难,守株待兔的猎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在下一波攻击来临之际,就是他们突围之时。

“你们两个过来,一会儿我们就这样……”

楚离殇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两人听,听完之后两人交换了眼神,分别解开绳子,三人恢复个体自由。

楚离殇依旧是个“瞎子”蹲在角落里不动,而齐雪宁和丹青便顺着她说的范围悄无声息的探了过去,一人对付一个,将暗算他们的人放倒。

还有一个则跟他们采用了同样的战术,但楚离殇却成了对方的目标。

当楚离殇发现有人靠近时,为时已晚,那人杀气扑面,楚离殇虽然看不见,却能敏锐的探查到。

正当她左右闪避时,脚下不知踩了谁的手,突然一滑,身子朝悬梯外飞了出去,等齐雪宁和丹青发现,想回手救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畏高的恐惧对“瞎子”楚离殇来说,只存在于想象,此刻的心异常平静,脑子里回响的全是司徒信沉稳浑厚的声音。

“鲲之子能在云海中遨游,需要它就唤它的名字。”

楚离殇的身子在一点点下坠,在脱离云层之前在心里默念了一声:“楚萤……”

忽然一片巨大的阴影从空中压下来,楚萤潜到云层之下,将楚离殇载到背上,再畅游回云海中。

“雪宁,丹青,跳下来!”

楚离殇安稳的坐在楚萤的背上,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楚萤接的住他们两人。

齐雪宁和丹青见楚离殇安然无恙,长舒了一口气。

在半山腰浪费了太多时间,云层之上看不到日落,也不知道第一题的时限过了没有。

两人对视点头,一起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楚萤的背上。

楚离殇轻轻抚摸它的背鳍,贴在它背上轻声道:“带我们上去。”

一声响彻莫兴山的嘶鸣,似乎在回应着楚离殇,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楚离殇不知道它的速度有多快,只知道到达山顶时,他们三人都顺利通过了第一题,而他们两人均脸色难看的要命,一副要吐的表情。

参加开试的人足足有两百,而成功在时限内登顶的,只有二十人,除去那些在半山腰被算计的,另一半还在路上。

第二题随即公布,杜暝严肃道:“明日日出,云海秘境,五人一组,自由组队,七日后出。每人在秘境中寻得一宝,平安归来视为通过。”

“寻什么样的宝物啊?”有人问。

“云海秘境中的宝贝成千上万,不论取到什么回来,都可以。”秦杉回答。

“那寻回的宝物怎么算啊?”那人又问。

“何人寻得尽归何人所有。”杜暝还是那样严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就是说最少寻一件,如果寻多了是不是也都是我们自己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能先寻的一件平安而归再说吧!”卢雨藐视的看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去,其他两位副宗主也都纷纷离开。

从三位副宗主的话语中,楚离殇提炼到第二题的难易程度,问司徒信:“危险么?”

司徒信不语,眉心拧成了一个传川字,死死盯着她的手心,楚离殇低头一看,手心里满是血迹,解释道:“我没受伤,这是他们两个的,你看!”

楚离殇将手心的血往身上蹭了蹭,司徒信见她手掌没有伤痕,身上也没有其他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旁边两个伤员见这一幕不禁哀嚎:“哎呦,我这都是为了谁受的伤啊!糟了小雪宁,这箭好像有毒,我有点晕!”

齐雪宁见状也连忙扶额道:“丹青哥哥,怎么办我这么年轻就要死了么?不过为了救离殇姐姐而死,我死而无憾了!”

“喂!你们两个要不要那么夸张!”

楚离殇一看就知道两人是装的,没成想他们居然真的昏死了过去。

司徒信立即喊了人,将他们二人送回房中,请了游公亲自来看。

游公表情严肃道:“看来今年开试混进了了不得的人物。”

司徒信警觉起来:“师父的意思是……”

“他们中了异气之毒,怕是半山腰那些被暗算的人凶多吉少了,他们两个是擦伤,毒并未伤及根本,幸好发现的及时并无大碍。”

“要不要停止测试彻底调查?”杜暝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上略带一丝怒气。

“停止测试反而会让他们隐藏起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我们还不知晓,只能在引蛇出洞的同时多加防范,第二题怕是又会有很多人遭遇危险,卢雨你来监测云海秘境,如有异动立即终止测试!”

“是,游公!”

司徒信将楚离殇送回住所,分别之际本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王爷是不是担心我了?”楚离殇油腔滑调的模样让司徒信的担忧一扫而空。

“你多虑了。”司徒信口不对心,避开了楚离殇热切的视线。

楚离殇踮起脚尖,在司徒信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唇印,笑道:“如果王爷有一点点担心我,是不是证明王爷心里有我了呢!”

说完楚离殇便消失在司徒信的视线里,司徒信脑中不断回响她的那句话。

把人放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是这一刻的担忧却是前所未有的。

别说是对一个女人,就连战事吃紧时,他都未曾有过这种寝食难安的心情,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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