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主人的错,是我思虑不周,我立即让林涛把护卫分派下去。”浅笙让人去通知林涛前来,又道:“是否需要全城通缉那个伤人的学徒?”
“不可!”殷双瞳拒绝:“会造成全城恐慌的,他家在木区,家里双亲都在,我可以先去拜访他的家人看看,先暗中调查,尽量别扰民,萨汝城如今的安宁得来不易。”
她是陪着萨汝城一路走过来的,这里就像她的第二故乡,不想让那些复杂肮脏的东西扰乱来之不易的和平。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处理未免太辛苦了些,不如……”楚离殇将司徒谦往她那边推了一把,让两人挨得更近了些:“不如阿谦帮双瞳如何?”
“嗯?”殷双瞳抬眼看了司徒谦一眼,心有点乱:“其实我自己……”
“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帮阿瞳。”司徒谦没让殷双瞳把剩余的话说完,已经答应了帮她做这件事,谦和的笑了笑。
“那我嘞?”丹青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司徒信揽过他的肩道:“尧儿最近的修炼貌似落下了不少,你这个做义父的是不是得勤盯着点?”
“那是你亲生的!”丹青一双美目怨瞪。
“正因为是我亲生的所以不用刻意去维系亲子关系,尧儿怎么都是爱我的,可像你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时间久了不接触,怕是尧儿连你是谁都会忘了!”司徒信就知道什么能最大化的刺激丹青。
“你!”丹青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他最怕在楚尧面前失宠,尤其是司徒信这个亲爹回来后,“我不跟你们啰嗦了,我要回去教尧儿修炼,你们一对两对的慢慢玩!”
“夫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司徒信道。
楚离殇问:“什么事?”
话音刚落,司徒信便霸道的噙住了她的嫩唇,狠狠的吸了一口,分开时还故意弄出“啵儿”的一声。
楚离殇吃惊:“你干什么?”
司徒信得意:“突然想吻你!”
楚离殇:“……”
什么时候会说土味情话了?当这么多人的面,尴不尴尬?
她还真就没从司徒信的脸上看到一丝尴尬,反而是满满的炫耀和挑衅。
“算你狠!”丹青忿忿的走出议事厅,想赶紧回去抱抱他的奶香干儿子,孤家寡人吃不起他们的狗粮!
殷双瞳不禁看向司徒谦,知道他心属离殇,所以见此应当是免不伤心的,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安慰的词。
她没料到司徒谦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伤感,反而挂着欣慰的笑,那笑意里没有嫉妒和伤感,甚至满是祝福。
似是察觉到了殷双瞳担忧的视线,他突然回头,两人视线相对,他的笑意更浓,殷双瞳才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回以微笑。
司徒信此举确实是刻意为之,正是因余光瞥见了某人进入议事厅,他才以此举宣誓自己的主权。
林涛刚踏进议事厅看见楚离殇被司徒信吻着,画面越是美好,他们看起来越是相配,他就越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身子僵硬的像铁一样,迈不动一步。
他很想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可眼睛根本就不听使唤,拳头攥的发白,脸上却一点一点暗沉下去,比煤炭还黑。
楚离殇与司徒信分开口才发现林涛站在门口,怒瞪了司徒信一眼:“幼稚!”
司徒信贴着她耳侧沉声道:“再幼稚也是你家的,怎么办?”
楚离殇隐忍不住脸上的笑意:“那能怎么办,只能收下了,怎么也不能便宜 别人去!”
林涛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平稳了情绪进门,对他们拱手道:“城主,夫人。”
“林大人,将城主府的护卫给医司、学司、商司和农司各分派二十个过去。”
“城内有大事发生?”林涛面色严肃起来。
殷双瞳淡淡道:“不算大事,事情是这样的。”
她又将此事给林涛叙述了一遍,甚至比刚刚说的更细节了一些,好方便他调查捉拿行凶的学徒。
听完她的叙述,林涛道:“此事完全交给我处理,那个学徒的家也有由我去调查,我会尽快处理好,给你们一个交代。”
言罢,林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议事厅,从始至终都很好的约束了自己的目光,没往楚离殇身上瞟。
“时过晌午,主人不如就在这里用膳吧。”浅笙建议。
还没等几人发表意见,路子便匆匆忙忙跑了来,“殷神医,我家主子不好了!”
“你怎么进来的?”殷双瞳拧眉问道。
路子:难道您不应该先关心我家主子的伤么?
“我在门口求了半天,护卫也不让进,是刚刚出去的林大人放我进来的。”路子解释完,又急切道:“殷神医,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路子便上手要去抓殷双瞳跟自己走。
爪子还没碰到她,便被司徒谦拍到一边,警告:“男女授受不亲,谁准你动手动脚的,你们宁城路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他们都没料到司徒谦会突然出手,乐见其成的莫过于此刻相视奸笑的楚离殇和司徒信,难不成阿谦已经对双瞳不一般了?
其实只是司徒谦的君子之道作祟,若是她身边换做其他姑娘,他也会这样做的,只是此刻恰好他身边是殷双瞳而已。
殷双瞳还是头一次被男人这般维护,她虽不屑男人对她的殷勤和帮助,但这个男人是司徒谦,不仅没让她嫌恶,反而有点沾沾自喜是怎么回事?
“对、对不住殷神医,我一时情急……”路子抖着身子,捂住自己被拍得已经红肿的手道歉。
“行了,你家主子的伤我已经包扎好了,只要他不自己作死,并无性命之忧。”
殷双瞳今早从路澈的诊疗室里出来后,就打算在他离开萨汝城之前不再与他见面,如今路子来找,她自然反感。
“可不就是作么!刚醒便吵着嚷着要见您,跟我闹了半天,伤口崩开了血流不止,如今又昏死过去了,请殷神医好人做到底,再救我家主子一命吧!”路子跪在地上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