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甩锅

说完,梦璃璃就骑着马,和高压离开了。

她真是不想和那些人废话,她可是迈入宇宙时期的人,与这些地球历远古时期的人,代沟不是一般的大。

骑着马来到郓城县,梦璃璃让手下的人去租了清雅的小院子,就在郓城县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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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生辰纲的人回去给梁中书说了生辰纲被截之事,梁中书听了大惊,随即便唤书吏,写了文书,当时差人星夜来济州投下;又写一封家书,着人也连夜上东京,报与太师知道。

且不说差人去济州下公文,只说着人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甚是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了去,至今未获;今年又来无礼,如何干罢!”

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伙贼人,便要回报。

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札付,每日理论不下。

正忧闷间,只见门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现到厅前,有紧急公文,要见相公。”

府尹听得,大惊道:“多管是生辰纲的事!”

慌忙升厅,来与府干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下官已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

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札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

府干道:“小人是太师府里心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一干人。

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卖酒一人,各贼正身。

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走一遭。

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不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原来梦璃璃和高压当时出来时,那几个押送生辰纲的人已经晕了,因此只见到了先来的螳螂,没有见到后来的黄雀。

这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

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太守道:“你是甚人?”

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了去的生辰纲,是你该管么?”

何涛答道:“禀复相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于无奈。”

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郡诸侯,非同容易!

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

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于我。

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何涛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尽无言语。

何涛道:“你们闲常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此一事难捉,都不做声。你众人也可怜我脸上刺的字样。”

众人道:“上复观察,小人们人非草木,岂不省的?只是这一伙做客商的,必是他州外府深山旷野强人遇着,一时劫了他的财宝,自去山寨里快活,如何拿的着?便是知道,也只看得他一看。”

何涛听了,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了这话,又添了五分烦恼,自离了使臣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马牵去后槽上拴了。

独自一个,闷闷不已。

老婆问道:“丈夫,你如何今日这般嘴脸?”

何涛道:“你不知,前日太守委我一纸批文,为因黄泥冈上一伙贼人,打劫了梁中书与丈人蔡太师庆生辰的金珠宝贝计十一担,正不知是甚么样人打劫了去。

我自从领了这道钧批,到今未曾得获。今日正去转限,不想太师府又差干办来立等要拿这一伙贼人解京。

太守问我贼人消息,我回复道:‘未见次第,不曾获得。’府尹将我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只不曾填甚去处,在后知我性命如何!”

老婆道:“似此怎地好?却是如何得了!”

正说之间,只见兄弟何清来望哥哥。

何涛道:“你来做甚么?不去赌钱,却来怎地?”

何涛的妻子乖觉,连忙招手说道:“阿叔,你且来厨下,和你说话。”

何清当时跟了嫂嫂进到厨下坐了。

嫂嫂安排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何清吃。

何清问嫂嫂道:“哥哥忒杀欺负人!我不中,也是你一个亲兄弟!你便奢遮杀,只做得个缉捕观察,便叫我一处吃盏酒,有甚么辱没了你!”

阿嫂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自过活不得哩!”

何清道:“他每日起了大钱大物,那里去了?有的是钱和米,有甚么过活不得处?”

阿嫂道:“你不知,为这黄泥冈上,前日一伙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北京梁中书庆贺蔡太师的生辰纲去。

如今济州府尹奉着太师钧旨:限十日内,定要捉拿各贼解京。若还捉不着正身时,便要刺配远恶军州去。

你不见你哥哥先吃府尹刺了脸上‘迭配……州’字样,只不曾填甚么去处,早晚捉不着时,实是受苦!他如何有心和你吃酒?我却才安排些酒食与你吃。他闷了几时了,你却怪他不得。”

何清道:“我也诽诽地听得人说道:‘有贼打劫了生辰纲去。’正在那里地面上?”

阿嫂道:“只听的说道黄泥冈上。”

何清道:“却是甚么样人劫了?”

阿嫂道:“叔叔,你又不醉,我方才说了,是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去。”

何清呵呵的大笑道:“原来恁地。知道是贩枣子的客人了,却闷怎地?何不差精细的人去捉。”

阿嫂道:“你倒说得好,便是没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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