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房间大门被撞开,一群黑衣男人涌了进来。绑匪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反手掐住肩膀,狠狠摁在墙壁上。

温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肩拼命颤抖,开始了生动的表演:“别过来……别碰我……”

“贺总,太太在这里。”

是程伟的声音。

下一秒,残留温度的外套落在温暖的身上。她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抱起,继而撞入一堵结实的肉墙。

“别怕,没事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在温暖的耳边响起。薄荷的清香萦绕着鼻尖,她知道,是贺川南来了。

眼泪瞬间止住,温暖刚要抬起头,旋即被一直大手挡住了视线。她看不清贺川南的表情,可是从语气可以推断此刻的愤怒。

贺川南回过头,冷漠的视线扫过眼前的陌生男人。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他们早已死了千百遍。

“程伟,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的,贺总。”

丢下这句话,贺川南抱着温暖大步走出房间。电梯门关上的那刻,里面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贺川南,你该不会要杀人吧?”温暖探出脑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长而微卷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柔弱而楚楚可怜。

一双黑眸刚被泪水冲洗过,又明又亮。

那俩傻逼不过是收钱办事而已,一定要盘问出幕后的黑手。今天的这口恶气,温暖可咽不下去。

贺川南脸色极冷,一双黑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不急,程伟擅长审问。”

这么一说,温暖倒也放心了。要揪出幕后的黑手,压根不用自己出手,眼前不是有最佳人选么?

要是贺川南不帮自己出这一口气,呵,离婚又多了一个借口。

黑色宾利早已在停车场等候,贺川南把温暖放进车里,吩咐司机把药箱送过来。遮光帘一拉,车厢成了最私密的空间。

明明后座很宽敞,却因为贺川南的缘故,让温暖有种无形的压抑感。她垂着头,小声催促道:“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就好。”

潜台词却是:你丫赶紧去帮忙审问那俩傻逼呀,今天不揪出背后的元凶她可睡不着。

下一秒,贺川南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温暖的下巴上,轻轻扭转她的脸,迫使与自己对视。

微红的眼底,泪水未干。半边脸颊肿了,那眼神无辜又可怜,能让天下间所有人男人沉沦。

“疼吗?”贺川南的大拇指落在温暖的脸颊上,细细抚过那片浮肿。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知为何,温暖被轻触过的每寸肌肤,像被火燃烧过一般,瞬间变得火辣辣的难受。

贺川南漆黑深邃的视线,宛如一汪深潭。仿佛一不小心,魂魄就能被他勾走。

这种感觉,让温暖感到局促不安。她别过头,脸颊的红晕很快蔓延至耳根。

轻轻摇头,又点了点头。

既然要装可怜,那就装到底吧。

“阿南,我不认识那两个男人……他们在停车场绑走了我,说是受一个女人的指使,要让我身败名裂。”温暖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看了贺川南一眼,眼眶又开始红了。

“你要替我做主。”

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砸在了贺川南的手背上。

温暖的柔弱仿佛烙印到骨子里,一个眼神、一滴眼泪,就能让男人弃械投降。

然而,贺川南却是例外。他凝视温暖脸颊上的掌痕,良久,说了一句杀风景的话。

“你是如何从程伟的眼皮底下离开的?”

奶奶个狗腿!

贺川南的关注点咋就跟温暖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质问她?

怪不得,温家大小姐要跟这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离婚!

“贺川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被欺负了,你不去给我出头,居然在这里指责我?”温暖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无辜又委屈。

贺川南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瞧他那眼神,分明在嘲笑温暖草木皆兵。

继续被盘问下去,估计要穿帮了。温暖顿时改变策略推门下车,假装怒气冲冲离开。

结果一个没留神,被脚下的杂物绊倒,重重摔在水泥地上。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该死!”温暖暗暗骂了一句。被绑架、受欺负的时候没受伤,居然被贺川南气得摔伤!

他真是她的天煞孤星!

很快,一双大长腿映入温暖的眼帘。

贺川南半蹲下来,瞄了一眼膝盖上的伤口,语气没有半分的温度:“闹够了吗?”

质问的口吻,让温暖万般不爽。

要不是为了温城,她打死也不要当什么贺太太!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贺川南这个钢铁直男气死!

温暖眼皮也没有抬一起,直接丢给对方一个臭脸:“滚!”

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喊贺川南滚。是他太纵容她了吗?又或者,她压根就是这种臭脾气?

贺川南的耐性有限,为数不多的包容都给了这个女人。偏偏她还不知足,每天作天作地作死,还跟他闹别扭。

“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贺川南说话的同时,强行将温暖抱起。任由她又打又闹,就是不松手。

见状,司机上前打开车门。贺川南并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将温暖扔进了后座。

“疼……”温暖被撞痛了额头,抬头刚要骂人,迎接她的却是一张冷若冰窖的脸孔。

贺川南的视线就像两把冰刀子,寒碜吓人。

“需要我把你绑起来吗?”

变态!

他该不会喜欢玩s.m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温暖硬生生把怒火憋了回去,别过了脸。

“你不乱跑,就不会被人抓走。”贺川南利索地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酒精,然后支起温暖的右脚。

他要给温暖处理伤口。

这个姿态太暧昧,礼服被推倒了大腿根部,隐约可见黑色的贴身衣服。她骂了一句“禽|兽”,却换来男人的一声嘲讽。

“矫情。”

矫情,他还冷血呢!

酒精棉签落在伤口的瞬间,温暖的身体抖了抖,下意识卷缩成一团。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又不是牲口,疼死了!”温暖的唇瓣高高撅起,好看的柳眉几乎扭成结。

牲口?

哪有人把自己形容为牲口!这女人真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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