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放纵

他们走出伯克莱办公室的时候,伯克莱再一次叮嘱,说道:“记住‘保密协议’,那是我们的约定。”

清逆风对伯克莱说道:“博士,你放心,我们之间的秘密,一定不会被第三人知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花绯红说道。

离开荒谬事务所,花绯红和清逆风来到了哥本哈根的街上,花绯红对清逆风说道:“累了这一段,咱们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自己了呢?”

“这个建议很好,如果能找到一家故国味道的餐馆,那就太好了。”清逆风说道。

“当然有,我知道一家叫做“江南私房菜”的中餐馆,只是价钱不便宜。“花绯红说道。

“偶尔的奢侈一次,今天我请客。”清逆风说道。

他们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七拐八拐的在城市的一个巷子里停下了。

餐馆的门口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大门口还有木雕的门联,左边写着‘异国他乡家味道’,右边写着‘酸菜白菜家乡菜’,厅堂里的灯饰除了红色的灯笼就是灯笼,灯笼上的汉字写着‘福’、‘禄、’‘寿’、‘喜’、‘四’、‘季’、‘长’、‘春’。厅堂里的餐桌,都是中式的八仙桌,看得出,店老板是努力想营造出一种中式的味道。

餐馆里的人还真不少,一个女招待走过来,说道:“二位,只剩下靠窗子的那边还有两个空位,二位再晚来一步,就没有位子了。”

他们面对面的坐下,清逆风说道:“故乡的味道,我都感觉了,空气中就有花椒、胡椒、八角、草果,特别是辣椒的味道,什么都还没有吃,这心里就舒坦多了。”

餐馆的老板是中国人,女招待却是本地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二位什么吃点?”

“应该是二位吃点什么?”花红绯对女招待红说道

“对,你们,什么,吃点。”女招待羞涩地说道。

花绯红和清逆风相视一笑。

清逆风说道:“看他们说汉语,我很着急。虽然我学的是数学,可我居然有一种想在这里教汉语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牵挂父亲,我就留在这里教他们汉语。”

“我也有过这种想法。其实你想留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把你的父亲接过来。以你父亲的经历,也是有过异国生活经验的人,他应该能适应这里的生活。”花绯红说道。

“这不是适应的问题,我好像跟你说过,其实我所说的故乡那个小镇,并不是我父亲的出生地,对于我长大的那个江边的小镇,他实际上是一个外来者,对我来说是真正的故乡,因为我就是在那里长大。可他痴迷于那个小镇,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清逆风说道。

女招待催促说道:“你们,什么,吃点?”

“你点菜吧,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花绯红说道。

“还是你点菜,只要是家乡的味道,我都喜欢。”清逆风说。

“那,我就自作主张了。回锅肉、水煮鱼、千张肉、豆腐肉丸子、香菇煲鸡汤。”花绯红对女招待说道。

“就你们两个人吗?”女招待说道:“吃不完,浪费。”

花绯红说道:“无妨,照单子上菜吧,再来一瓶‘江南”酒。花绯红说道。

“没有想到在哥本哈根居然有‘回锅肉’,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清逆风说道。

酒还没有喝,清逆风就对花绯红说道:“我先尝尝回锅肉?”

“尝吧,你看看你,就像是饿了几百年那种样子。”花绯红说道:

酌上‘江南’酒,两人开始对饮起来。

清逆风说道:“没有想到,就有钱了,现在不担心没有学费了。我会节省一些钱,给父亲寄回去。“

“来吧,为你的孝心干一杯。”花绯红说道。

“这杯酒,我得敬你,遇到你,真好。人生有几大幸事,其中之一,叫做“他乡遇故知”。经过这次任务,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其实吧,那些离你而去的人,是他们没有眼光,所以,你应该尽快地忘了他们。在一起,才是缘份。不在一起,都不是姻缘。所以,你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跟你没有缘分的人呢?”清逆风对花绯红说道。

“我并不是在意,只是忘记还是需要时间。”花绯红说道:

“跟时间没有关系,你不想记住的,转眼你就忘了。你想记住的,一百年你也忘不掉。”清逆风说道。

花绯红有了几分醉意,一脸的桃红,说道:“‘傻子‘,你没有经历过,那些过往,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你不是说我经历了三次恋爱吗?这样吧,你能猜到另外两次发生在什么地方吗?”花绯红说道。

“你是在考我吗?”清逆风说道。

“我只是奇怪,你仅仅只是看我手心的掌纹,居然能猜出那些发生过的事。这也说明,你可以猜到未来发生的事,只是你不愿意说。一个人的经历,居然会写在手心的纹路上,这就预示着一个人的命运是早就设计好的宿命,不论命运的主人怎样的努力,都只能在设计好的命运中运行,我可以这样理解吗?”花绯红说道:

“可以这样理解。但所谓的宿命,只是一种先天带来的,换句话说,命运掌握在每个人的手中,只要你去努力,你就会沿着向往的道路前行。所以,我可以告诉你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不会说将来会发生什么。暗示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一旦说出来你将来会遇到什么,那么,你一定会按照暗示的力量靠近。所以,人们常说算命先生,好的事情说不准,不好的事情一说一个准,就是这样的道理。”清逆风说道。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未来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所有的女孩都有我一样的想法。”花绯红说道。

“如果我说你将来会是一个王妃,你觉得未来还有意思吗?你就会等待,想想自己早晚都是王妃,就等待做王妃的那一天吧。”清逆风说道。

“我想我不会这样,我是一个对自己有强大控制力的人。”花绯红说道。

“我高中时候的数学老师,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的这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迷信得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找算命先生给算一下。有一次,算命先生告诉数学老师的妻子,说她会自杀。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清逆风说道。

“死了?”花绯红说道。

“真是这样,那年的春天,我的数学老师在学校附近的梨花林里的梨树上,找到了他的妻子,那是梨花开得正艳的时候,我的数学老师恨死了算命先生,恨不得杀了算命先生。后来,那个算命先生给自己立了一条规矩,只算过去,不说将来。不说将来叫什么预测呢?从此之后,被称为‘神算’的算命先生基本上没有了生意。你猜到那个算命先生了吗?”清逆风说道。

“你的父亲?”花绯红说道。

“对。从那以后,本来就难的生活,变得更难了。我说这些,就是要你不要相信什么预言,最好是相信自己。预言往往具有强大的魔力,所以,魔鬼出世的时候,首先会编造一个蛊惑人心的预言。”清逆风答道:

“有道理。”花绯红说道:

“所以,我从来不去探究明天会发生什么,因为我的心太小。生命的意义在于对明天充满了期待,如果没有这个期待,你说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清逆风说道。

“‘傻子’,你这个人啦,有时候给人的感觉,你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有时候给人的感觉,你又像是一个苍老的老头,好像你已经活了几百年,什么都知道。所以,看不清,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花绯红说道。

“那是你的错觉。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生命本身就存在多样性,就如天空中的云,谁能说清楚,它们有多少种姿态?你研究过冬天的雪吗?你能说出冬天的雪落下的时候,有几种姿势?”清逆风说道。

“你来自哪个星球?”花绯红问道。

“你,喝醉了。”清逆风答道。

“不,我没有醉,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外星人。”花绯红说道。

“你认为的外星人就是我这个样子吗?”清逆风说道。

“直觉,我总是相信我的直觉。”花绯红说道。

“直觉是模糊的,所以,直觉常常走向谬误。如果外星人像我在地球上过得这样悲惨的话,那么,‘外星人’太失败了。”清逆风说道。

“或许,你就是来体验人类的苦难呢?”花绯红问道。

“看来,你真的醉了。我们应该回学校了。”清逆风答道。

“不,我没有醉,我还想喝。我就喜欢酒醉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离开了大地,飘向了天空。”花绯红说,“那是一种自由飘逸的感觉。”

花绯红扑在桌子上,确实是醉了。

清逆风把黑金卡递给女招待买单,把花绯红扶了起来,说道:“就让‘外星人’背你回学校吧。”

清逆风背着花绯红走在城市的街上,自己的脚步也有点飘。清逆风边走边想,如果是在故乡的小镇上,背着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漂亮女孩,在故乡小镇的青石板路上走着,一直的走下去,走一生,然后,陪伴着自己的父亲,那样的一生,也就满足了。

可是,走着走着,清逆风又自卑起来,自己有什么资格喜欢这样的女孩呢?他拿什么爱这个女孩呢?爱,是有准入条件的。

上出租车,下出租车,背上花绯红,进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左娜和阿塔妮娅,左娜和阿塔妮娅拦住他们,同时问道,“你们俩去那里鬼混去了?”

清逆风看着左娜,又看看阿塔妮娅,说道:“我们认识吗?有点面熟,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左娜和阿塔妮娅说道:“我们都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

清逆风说道:“不会回来?怎么不会回来?我们去了那里?你们是谁?我看见了你们的翅膀,你们是神派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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