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南下寻梦第三篇第四十八章

黄树良和铁哥关系不错。一次,黄树良找到铁哥说:“听说大顺商贸经营的特别广泛,不知道烟酒之类的门路咋样?”

铁哥说:“别人不行,你黄兄还不行吗?这样吧。我给大顺商贸打个电话,你让你的秘书下班后找一辆私人货车直接送过去,现金收货怎么样?”

黄树良高兴的说:“那就太谢谢你铁哥了,车上有什么用得着的东西,自己拿就是了。”

铁哥笑着说:“把我看成打劫的了,还是要饭了!”

黄树良说:“里面有一幅郑板桥的字画,专门是送给铁兄欣赏的,这个你一定笑纳,老弟也是外行人,心愚眼拙。铁兄高雅人士,绝对配得上拥有此画。”

铁哥摇了摇头,笑着说:“老黄你就不能欠我一次人情,让我也好有个念想。”两人分手后,铁哥给大顺的刘爷去了电话说:“黄树良有一批高档烟酒,一个小时后由秘书用货车送到,你看着给个钱,里面有一张字画给我留着。”

晚上6:00多,大顺商贸门口停了一辆小型货车,满满的一车用帆布盖着,司机下来给了刘爷一清单。

刘爷看了看便递给了会计说:“现金结算。”

刘爷收这些东西都有个行情,一般都按市场的批发价的5折收购。这样下来,黄树良这车货还卖了近一百万元,第二天这些名贵的烟酒便被各大酒店,以市场批发价现金收走。开始时,刘爷没把这些东西当回事,渐渐的她发现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GYM逢年过节收的礼品。这些东西他们有的是,吃也吃不了喝也喝不了,与其放在仓库里,还不如拿出来换两个零花钱呢。当然了这些小钱他们是看不到的,大部分都给了幕后的如田雪之类的“地下工作者。”

仅这一项,刘爷一年的收入就在千万元左右,不过这些收入,铁哥是随便花的。铁哥有个长处,从不计较什么大钱,小钱,只要是钱他都不嫌弃,这说明铁哥不是对钱特别计较的人,比如一个什么酒都喝,贵的廉价的红了白酒的都喝的人,是对酒没有多深的爱好的。也就是说铁哥需要钱,也不过是个人的一些小开支,从没有说有多少说不清来路不明的现金或存款。他觉得贪污金钱如同往家里收集铜臭一般。

只有那些艺术品,带有灵感的山水字画,还有那些带有历史价值的文物才是他的最爱。说明一点铁哥对这些只是个人爱好,并不是什么投机或是倒卖之类的,如果以此卖钱的话,铁哥只要收受钱财贿赂既可,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刘爷每次跟随铁哥外出,地方上送的东西除了铁哥爱吃的,大部分都被刘爷收入囊中了。

但刘爷不同,她爱钱更会用钱,钱对她来说每次都会用的恰到好处。她知道钱的魅力,钱的通神用途,所以刘爷用钱用的相当明白。无论大商小贩,京城的,外地的,天上的,地下的,三教九流经营的,只要经过刘爷的手。都处理得明明白白。人们称刘爷,那得竖着大拇指神气的说:“有事找刘爷。”看来刘爷这个称呼也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是说一个女人做事风格大方守信用。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做事有圆有方。极懂得商业规则。有多少官员倒在女人的手里,而铁哥却因刘爷而非常的春风得意。因为刘爷从不拖铁部长后腿,该出头的岀头,该露面的露面。有些铁哥留下的尾巴,刘爷一件件的都替铁哥收拾的干干净净,恰到好处。

刘爷不到两年的功夫。便买下了一座五层楼的商贸大厦,而后又重新装修,富丽堂皇,宽大豪华的办公室,显示着主人的气度和作风,各个办公室各负其责,人尽其能,人脉广,材路广,生意兴隆,五层楼的顶部宽大的招牌:大顺商贸。日夜通亮。

自此刘爷坐镇大顺商贸,指挥着其他的各个公司及办事处,如同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镇定自若,在商场中如鱼得水。

刘爷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别人傍上官员或大款后,既馋又懒又刁又钻,穿金戴银,爱慕虚荣,刘爷从来都是低调做人,穿的大方得体,对人和蔼,什么人求着他,只要能办得到的没有二话。而且有晨练的习惯,从不懒床。怀胎几个月来,一直没有停止早起散步。

这天早上刘爷散步回来的路上,看见路边坐着一个老大爷,旁边有个姑娘在不停的捶打着老人的背,而且带着哭腔说:“”爸咱们去到诊所买几片药,吃了会好些的,这样硬扛着也不是办法。”

那人说:“爸还挺得住,等见了刘爷,让她帮忙想想办法,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行不通的话,那么咱们村今年过年就没有指望了!大量的资金都压在木材上,加工出来的胶合板销路也不好,咱村的农民就等着爸爸拿回钱回家过年了!”

女孩说:“爸,咱们也不认识刘爷,不知道她能不能帮咱们。”

中年人说:“刘爷是个大姑娘,比你岁数大些,按说她什么生意都做,钢铁,木材,煤炭,小小年纪有通天的本事,而且从不嫌贫爱富,如果她肯帮忙,别说咱们村小小的木材厂,就是有百八十个这样的木材厂,她的业务也能办得了。再说,你不是还想给天宇哥、舒敏姐买一点像样的结婚礼物嘛。咱们就是磕头下跪也请刘爷帮这个忙。”

刘爷走到他们身边放满了脚步。忽然听到了两人讨论刘爷人怎么样、做事怎么样。便停下了脚步,装作蹲下来系鞋带,忽然听姑娘的口音,是一口标准的河南话,乡音暖人心啊!忙回过头来用标准的河南话说:“大叔,你是河南人吧,我也是。听口音就知道咱们是老乡。”

那人抬头看了看头上还有汗珠的姑娘说:“姑娘你是河南的?”

刘爷认真地说:“大叔,俺是河南信阳的。俺有两三年没回家乡了,今天乍一听乡音就像见了亲人一样。”说着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眼角。接着说:“大叔怎么起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吗?走咱们一起吃个早饭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油条炸的特别好吃。”

那人说:“姑娘谢谢你,我不能吃饭,我还有急事要办,大莲给你这个姐姐拿张煎饼。”

姑娘答应了一声。就解开了背上的包袱。

刘爷赶忙制止说:“大叔有什么急事也得吃了饭再说呀。”

姑娘说:“俺爸这病,都病成这样了,连药都舍不得买,别说吃饭了。”

那人说:“姑娘,看样子,你来BJ有几年了吧,大叔问你件事。不知道你听说过刘爷这个人没有?听说和你这个年纪差不多。”

刘爷说:“大叔,你找刘爷有什么事儿啊?”

那人说:“大事儿啊,关系到俺们全村人过年的事。”

刘爷说:“那么大叔你能给我讲一讲吗?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那人说:“大莲,给爸拿张煎饼来,我吃上两口长长劲,跟姑娘说一说。就当歇歇脚了,反正现在还早,刘爷不一定起床哩”。

刘爷觉得这爷俩好亲切。不知道是老乡的关系还是缘分,总有一份冲动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亲切。一抬头看见那人用牙撕煎饼的样子,刘爷的心头不禁一酸。她还自己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老乡了,闯荡社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会在一个老农面前失态呢。越想越难受,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往外流。便赶忙用手捂着脸说:“BJ气候寒,很容易掉泪。”

刘爷还没听大莲说便连忙站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大叔这么冷的天,吃冷煎饼加上有病会很危险的,先跟我吃点早饭去。这位妹子。赶快扶你爸上车。”

爷俩还想坚持。司机说:“快上来吧,听闺女的没错。”

司机的话让刘爷感到特别的温暖,让她有一种久违了,久违了的一份浓浓的亲情。

司机按刘爷的吩咐来到了一座比较幽静的小区旁,三人下了车。刘爷领着父女二人进了一家叫‘早吃早香`的早点铺。要了三碗豆腐脑,二斤油条,六个油炸糕,还有几样小菜儿。三人坐下来,那人刚想说话。

刘爷便开了口:“老板,有没有韭菜花酱,吃豆腐脑没有它吃不出味儿来。”

服务员赶忙送上一小瓶来。刚想往碗里加,忽然问道:“大叔,你俩吃不吃这?有的人不喜欢,可我特别喜欢的,我从小就对这个特别感兴趣,二十几年了,只要没有它我不吃豆腐脑。”

大莲说:“这位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姓啥了,不过咱俩有同样的口味,我也是爱吃这口,从小就有这个习惯,不过农村人不是天天能吃到的,我爸每逢过年过节,不买什么也得给我买一瓶这个酱,给我自己吃的。”

刘爷一边用勺子往大莲碗里加酱,一边仔细端详着这位农村来的姑娘说:“我姓刘,你叫我姐,应该没错,看得出来我比你大。”

说完低下头扑哧一笑说:“听你爸叫你大莲,我也这么叫吧,我发现咱俩长得很有些相似的地方,而且吃饭的口味也一样,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说完一脸自嘲自笑的看着大莲。然后一手拿勺子,一手端着豆腐脑放在嘴边,吹着气儿看着大莲。没想到大连吃豆腐脑的动作和她惊人的相似,

刘爷果断的说:“这位妹妹我认定了,不知道妹妹你姓啥?”

大莲嗫嚅的说:“我也姓刘。”刘爷看着这父女俩沉呤了好一会。思衬着说:“大叔咱们慢慢的吃,吃完了你给我说一说怎么回事,咱不着急,就当我是你的闺女,天大的事,有闺女担着呢。”

老刘激动的直抽鼻涕说:“真让俺遇到好人了。”话语竟没说成句儿。

大莲说:“姐、你给俺大莲留个地址,等办完事俺亲自上门看望姐姐,现在俺真的有点急事,俺今天必顺找到刘爷,俺要跪着求她,听说刘爷很忙,晚了就不好找了。”

刘爷试探着问:“你们找的刘爷是不是大顺商贸的那个女的刘爷。”

老刘说:“对着呢,怎么姑娘你也认识刘爷?”

刘爷点点头说:“我和你找的那个刘爷关系相当好,有些事情我是做得了主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大莲激动的说:“姐姐是真的吗?要是真这样,俺先替全村的百姓给你磕个头,就是你做不了主,最起码在刘爷面前也好替我们说一声。”说完就要给刘爷跪下。

慌的刘爷赶忙双手去扶,双手向前一伸,刘爷的玉腕露出了几分,猛然间,看见老刘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刘爷的左手腕儿。刘爷发觉后觉得不好意思,赶忙用右手把左手的袖子往下拽了拽。刘爷知道,她的左手腕处在很小的时候,听说帮家里割羊草,被镰刀割了手腕,有一寸多长的口子。当时农村也没有什么药物,她娘便用锅底的灰涂上,用布包好了,然后再用线缠上。结果伤好了,却永久的留下了一道疤,也就是这块伤疤,却成了刘爷身份唯一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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