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的露天观光台坐得满满当当，三十张餐桌紧凑的摆在一起，一眼望去全是人影。
此刻，青藤传媒近三百号工纷纷抬头直腰，凝目望着手举话筒正在讲话的胡琳琳，人人都听得很认真，几乎无人开小差。
“自19年6月1日再到今天，青藤传媒即将步入第四个年头，我依稀记得，当年的青藤传媒不过阿猫阿狗两三只，然而今天，青藤传媒的在职员工已达292人……”
后方，核心领导桌，顾云已然入座，因为是二号大股东原因，他坐在次主位，左边是苏月婵，右边的主坐空位则属于胡琳琳。
与其他人一样，顾云没开小差，抬头望着场中正在讲话的胡琳琳。
按照常理，像公司聚餐这种活动，员工们其实并不想听任何的餐前领导闲扯，有这功夫，那还不如多吃两口菜来的实在。
然而青藤传媒却不太一样，因为讲话的女领导是大美人，那些女员工爱不爱听顾云不知道，反正男员工们没一个低头的，全都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欣赏美女老板。
“小区姐姐、邻居阿姨、房东太太…”顾云心脏微跳，脑子里忽地蹦出三个不太健康的词汇。
他回想起了数前年的一件事。
那时他刚满十五岁，一次偶然的网络阅览时电脑上弹出一个窗口，是某本黄书的阅读链接。
出于心中的好奇，顾云点进去看了会，那本小黄书的第一章标题就是小区姐姐，第二章则是邻居阿姨，第三章竟是房东太太…
回想着那本书的内容，顾云突然觉得，为何他的处境和书中男主角尤为相似。
小区姐姐——苏月婵！
邻居阿姨——胡琳琳！
房东太太——秦晚萱！
略微一比较，重合度似乎有些过高…
“喂！”
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顾云的胡思乱想，苏月婵碰了碰顾云的手臂，小声问：“发什么呆呀？很无聊么？”
“有吗？”顾云面带疑惑，敷衍道：“听琳姐讲话挺有意思。”
苏月婵甩来一道少忽悠我的眼神，压低声音说：“等会无论谁过来敬酒，微抿一口意思一下，又或沾沾唇皮，做个样子就行了。”
她看得出来，顾云多半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等会过来敬酒的人必定络绎不绝，万一顾云傻乎乎的一直喝，到时喝醉了可就不好了。
她深刻的体会过醉酒后的难受，那是浑身不听使唤、脑子迷迷糊糊、难以提起精神。
“这色女人心倒是不坏…”顾云笑了笑，他听出了苏月婵话中所蕴含的真切关心。
侧目同苏月婵对视数秒，顾云没去抬杠，淡笑说：“放心，我肯定不会醉。”
“呵。”苏月婵撇眼笑道：“醉了正好，到时姐姐把你扛回家，夺了你的小身子！”
顾云脸冒黑线说：“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别像个女流氓似的。”
“哎呀！”苏月婵嘟起粉唇，故意装可爱，她本想撒撒娇，但考虑到左右还有人，赶忙恢复正常神态。
啪！啪！啪！
这时候，热烈的掌声突然响彻全场，胡琳琳将话筒递给某个服务生，缓步向领导卓走来。
显然，在两人聊天的功夫，胡琳琳已经讲完餐前开场白，接下就是该吃吃与该喝喝。
眨眼间的功夫，胡琳琳已来到领导桌的主位后方。
胡琳琳拉开坐椅，绕到椅子前站着，然后端起红酒杯，环视众人，微笑说：“来呗，此杯过后，大家随意！”
听言，桌后众人纷纷站起来，共同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饭席间，果真如苏月婵所说的那样，顾云成了主攻对象，敬酒之人络绎不绝，既有同桌的高管股东，也有别桌中低层管理，更有一名又一名姿色上佳的女主播端着酒杯前来加微信…
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顾云已是脸颊略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劲渐渐上头。
对面，康施良本想再和顾云喝上两杯，加深一下印象，可看到顾云有点微醉，康施良只得放下酒杯，好奇打听：
“顾总似乎对外汇市场有着深刻的理解，先前看顾总的朋友圈，好家伙，5万本金入场，611万离场，这翻了整整122倍啊！”
顾云淡笑回复：“康总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深刻理解，纯属运气好。”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胡琳琳侧目而来，她亦是脸蛋略红，似笑非笑的看着顾云说：“对吧…顾总！”
顾云没反驳，点头认同说：“古人做事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古人认为，欲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运气等同天时。”
“天时、地利、人和！”
胡书明念叨着这六个字，乐呵呵道：“青藤传媒既有地利也有人和，唯独欠缺天时，现在顾总自带天时气运加入青藤传媒，这岂不是说，咱们青藤传媒不久后必能龙腾于海、凤翔于天。”
苏月婵插话道：“老胡，你平常少看点小说，多研究研究推广运营策略这比什么都强。”
“我也想啊！”
胡书明苦笑不已，无奈耸肩道：“现在又不是十年前，直播业内卷严重，各大公司的推广方案五花八门，一套接一套，环环相扣，而今是资本为王，全靠砸钱买流量。”
苏月婵切声说：“流量买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好的内容才是王道。”
“目前国内的直播用户规模高达6.38亿，10个网民中有6个网民会观看各类型直播。”胡琳琳音色萧索。
悠然叹气道：“这本该是直播业的春天，不过随着官方开始整治直播乱象，整个行业都在加剧洗牌过程，青藤传媒若不奋起向上，很快就会成为昨日黄花。”
听胡琳琳这样一说，除了顾云，桌上众人全在叹气。
他们都是直播业的老人，亲眼见证了龙国直播业从弱小的幼苗成长为现在的参天大树。
现在的直播业若想出头当真太难，因为主播太多了，分流严重，就算捧出来一个大主播，兴许还没火上两天，立马又变得无人问津。
一番感慨之后，胡书明忽然望向顾云，目光璀璨地说：“顾总，不知你对直播感兴趣不，依我的眼光来看，就凭顾总这容貌气质，随随便便就能俘虏大批的女观众，若再加以运营，想不火都挺难。”
“直播？”顾云愣了愣神，尴尬笑道：“我对直播没什么兴趣，况且我还要上学。”
“直播和上学并不冲突。”胡书明笑意满满，兴致勃勃的说：“顾总哪天若有兴趣，可来公司的直播室试着播播看，顾总若去卖卖女装又或化妆品，绝对能日进斗金。”
“哦？”顾云再次笑了笑，没去接话。
他没兴趣被人当猴子观看，因长得太帅的缘故，他已经厌烦的某些色女人那带有意银的目光。
……
夜间10点多，聚会接近尾声，大部分员工都已离去，仅剩少部分人还在喝酒吃菜，吹牛闲聊，等聚会彻底结束时，时间已将近11点。
因喝了酒的缘故，顾云叫了个代驾，苏月婵和去时一样，很不客气的跑来蹭车。
在水晶宫的湖边停车场上，胡琳琳、康施良、胡书明三人站在湖边吹风，静静等待代驾的到来。
见顾云所乘的白宾利渐行渐远，仅留下两个车尾灯，康施良和胡书明四目相对，暗自交流眼神。
康施良用眼神说：“老胡，孤男寡女来去都同乘一辆车，两人铁定有一腿。”
胡书明用眼神回：“男人爱美女、美女爱帅哥，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过多久。
胡琳琳叫的代驾也到了。
她转身同康施良和胡书明打了个招呼，随后就步履颤颤的走向她的坐驾。
显然，身为青藤传媒的头号BOSS，先前的聚会上胡琳琳喝了不少酒，处于微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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