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我只是个媒介

裴总工摆了摆手,道:“这次就不了,还有点事要处理,时间上来不及。”

“不过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过去瞧瞧。”

“你让人拿给我和高旭看的东西我们俩都看了,都是难得的精品。”

“不过我知道你手里肯定还有些顶级古董没拿出来,以后有机会,让我开开眼界如何?”

葛宏笑着拱拱手:“当然没问题,就看你什么时间方便了。”

裴总工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道:“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跟你说。”

“就是你帮我们留下来的那位特钢专家吴峰,的确是了不得。”

“现在我们部门已经与吴峰专家展开了深入的合作,应用到了最新型的军工装备上。”

“这件事,可是有你的功劳。”

葛宏笑了笑,裴总工不提,他还真没想起来这件事。

他只知道吴峰与宋星华合开的那家工厂现在势头很好,订单接不过来。

他笑道:“他那种级别的专家,我也不希望他出去给外人效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至于说功劳,我也不能完全推掉,不过这件事主要还是在于吴峰专家和裴总工的部门。”

“你们双方,一方对这片土地有眷恋,一方有诚意,这样才能达成共识。”

“而我,其实就是起个中间人的作用,算是个媒介吧。”

听了葛宏这番话,裴总工和高旭都有些吃惊。

这个葛宏可不只是有点本事,他做人的境界也不低啊!

裴总工便笑道:“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高旭,你还有话要跟他说吗?”

高旭便道:“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就是想说一下,一个月后的活动如果能成行,大概会有十个老人家一块过来。”

“赵爷爷这人是最好相处的,在那个圈子里人脉广。”

“葛宏你又跟他熟,这没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钟老你注意一下。”

葛宏纳闷地看过去,并不知道他说的钟老是谁,总之是跟赵老级别差距不大的人罢了。

高旭又道:“钟老是位儒将,不过他很固执,他绝对不会接受中医的治疗。”

“所以他身体若是不舒服,在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你无需主动参与,让别的大夫处理就好。”

葛宏笑着连连答应,之后高旭也就没再说别的。

把葛宏送到诊所门口,这两个人便径直开车离开了。

葛宏一进门,便看到迎过来的罗家纯。

“老板,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罗家纯还在提心吊胆着,又不敢离开诊所,不然诊所没人守着了。

葛宏摇了摇头:“没事,裴总工他们俩及时赶过去,也算是给我解了围。”

“对方这两天大概会消停点,对了,我又没让你请他们去酒店,他们怎么去的?”

罗家纯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想法,自己主动提出要过去看看,我就给了地址。”

葛宏猜测,这两个人或许知道得不少。

他们那些圈子,消息一向很灵通。

孟六安在滨海这么嚣张,稍微有点耳目的都能把事情串联明白。

看来,孟六安也不是一点忌讳都没有。

葛宏见诊所里病人不怎么多,不到平时的一半,知道孟六安造成的影响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他便告诉丘玉良和水波:“今天人少,你俩想回就回去休息顺司,尤其是玉良哥,小孩不得陪吗?”

水波摇了摇头:“丘哥回去陪孩子,我留下吧。”

丘玉良这回没逞强,家里孩子确实闹着让他陪着出去玩,于是他草草收拾一下,就离开了诊所。

…………

滨海市西南一片别墅区里,一户人家一楼客厅里装修得典雅气派。

由此可见屋主人的实力不俗,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皆为名家手书。

室内的家具是全套的仿明红木家具,与装修浑然一体。

在靠墙博古架上,摆着各类古玩,以瓷器为主。

屋子所有的装饰物都彰显出这户人家的底蕴,瞧着不像是一般的暴发户。

客厅的几个红木椅上,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妇人悄悄躲在里间屋子里,不敢出来。

此时,整个客厅的气氛极为压抑,让人感到房顶都像要压下来一样,闷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成三七分,戴着一副玳瑁眼镜,身形清瘦,穿着西裤衬衫和坎肩。

这人面上没有半分笑意,肃然地坐着,等对面那两个人说完话,他便道:

“孟先生一定误会了,我这里真的没有他说的东西。”

“千真万确,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让我怎么拿出来?”

对面那人年约五十,举止透着一股老练。

听完那中年男人的辩解,这人也不辩驳,不急不慢地道:

“罗先生,消息要是不准的话,你以为我们会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们有那么闲吗?”

“罗先生你也不用谦虚,你们家祖上当年跟着沪上杜大亨混,没少得着好东西。”

“你手里有几个明朝的杯子,这事没错吧?”

中年男人面色一变,泄露了他心中所想,他却死死摇着头:

“真没有,你们也知道,这些年变化这么大,就算祖上有什么东西,那些动乱的年月也早就没了。”

“你们非逼着我要,让我上哪儿找去啊?”

“我真的没有啊!”

见他一直坚持否认,那两个人有点恼。

当下他们站了起来,一个人笑道:

“罗京威,跟你好说好商量的时候你不说真话,非得惹人不快是吗?”

“那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再给你一天时间多想想。”

“明天,这个时间,希望你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应该知道,我们耐心有限。”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站起来,目送这两个人离去。

等这些人一走,他便悲从中来地摘下了眼镜,愤恨地抹着泪水。

“塌马地王八蛋,太欺负人了,两百万要买我两个明朝杯子,这不是明抢吗?”

躲在屋里的妇女立刻跑了出来,拽住他的胳膊,一脸焦急:

“那你说怎么办,要是不给东西,他们以后肯定饶不了咱们。”

“要不,破财消灾吧。”

中年男人却恨恨地站了起来:“没那么容易,晚了,我现在已经在他们那挂上了号。”

“这时候就算把东西交出去,他们也饶不了我了。”

“再说,你真以为,他们能给钱啊?”

“二百万,呵呵,就连二百万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手,也许根本没有到手那一天。”

他妻子见状,知道已没了退路,便无意地道:

“天哪,那要怎么办啊?”

“那谁还能制得住他啊!”

男人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自己没办法,那就找个能制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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