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回天道平衡悲惨少年二

一个十岁的孩子被自己父亲放在远隔万重山水的中州历练,却不曾想风勿语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硬生生的跑了回来。

快到地方时对方想先收了飞行费用,风勿语一摸包才想起他的那点钱财多数都打赏人了。

现在只有一半路程得费用,对方收了钱,便把他放下,好在也快到了,再走个七天差不多就是南野郡,但第六天时实在抗不下去便与一位黄袍少年切磋了一番。

临走时对趴在地上的独孤凤说道:“过几日,来南野郡找我,我叫风勿语,聚财涧少主”。

聚财涧的名号独孤凤当然是晓得的,所以也没敢当众说出来,风家为人端正,但也保不齐下黑手。

整个过程风尋可是一直在暗处看着的,当时的风尋差点没惹住出手教训风勿语,这要是传出去就丢人丢大发了。

聚财涧唯一的少主贪玩好色,现在还抢人财物,实乃奇耻大辱!但偏偏修为天赋不错,十岁就已至凡境地灵境中期,而独孤凤十三岁也不过地灵境前期,但都在凡境范围内,所以独孤凤还是撑了几招才败。

这个世界共有三个大境界,分别为凡境、武境、天境,而每境又分三境。

凡境包括:手提百斤鼎之灵台境、拳打百丈狮之地灵境、一力破山河之玄罡境;

武境包括:踏雪了无痕之踏雪境、凌空飞渡百丈渊之临空境、望天长叹空寂寥之望天境;

天境包括:九重极致之追天境,万古无双是半步天道境,究极时空之天道境。

修行的每一大境对低境而言都可谓之神,天境之后更是一小境一重天。

风尋无奈只得道:“那位少年名叫独孤凤,家中只有一位患了重病的妹妹,你拿了他用生命赌回来的钱,我看过她的病,早就该死了”。

说着左手出现一株淡紫色的忘忧草,右手出现一株血色的窃命花。

忘忧草可让人在睡梦中无声的离去,而窃命花顾名思义可窃寿命七日,但实际上是用他人一年的命换七日苟活。

沉思了一阵,风尋将两株花草交到风勿语手里,说道:“你拿去,让他自己选吧!”。

风勿语接手愣神看着双手,再抬头,风尋已是消失不见。

风家祖先祠堂中,一位中年模样、玉袍加身的男子正跪坐在正中的蒲团上,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才缓缓睁开双眼。

“家主”,来人正是风尋。

这位家主便是风家的当代掌权者、聚财涧的庄主,风戏言。

只见他缓缓起身说道:“自今日起,自己在这里面壁思过一个月,我会放话将语儿逐出家门”。

风尋站在身后应了一声接着道:“那个孩子”。

“救不了,欲带其冠,必承其重,最后的路还得靠他们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且,时间不多了”。

“可那是二小姐的孩子”。

堂前陷入了沉默,风戏言良久一个闪身消失不见,风尋走上前做出了与先前风戏言一样的姿势。

离开后的风戏言的眼眶却已浸红,“二妹也真是狠心啊!”。

“若是等不到,那这五年的罪可就白挨了,这是一场赌博,语儿,别怪为父”。

夜色渐渐暗了,聚财涧门前的人早已散去,姬风不知何由想要留下,在秦有才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回到了客栈。

此时,独孤凤身侧的草丛中悄悄地探出一个头来,见四下无人便一下跳出,独孤凤转身刚好两人面对面。

风勿语见独孤凤欲拔剑急忙止手道:“别慌,首先,这钱我可能还不了你了”。

独孤凤听完脸色一变就想拔剑,见状,风勿语又道:“但是我这里有两株药草,可以帮你的妹妹”。

风家的能耐毋庸置疑,所以风勿语知道自己的事也不会让独孤凤感到奇怪。

在风勿语的解释下,独孤凤了解了这两株药草的作用,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情况,死神已近。

独孤凤取了无忧草和窃命花转身离去,而风勿语想了想也迈步跟了上去。两人越走越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南野郡三十里外的一所破败的寺庙中,在佛像后面有着一个瘦小苍白的七岁女孩,蜷缩着身体,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神色,还剩下一口气。

独孤凤跪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小妹,陷入了纠结。

此病无医处,苦痛磨人志。没有两全之法,脱罪恶,解苦楚。

浑身因悲痛而不受控制颤抖的独孤凤心里哭喊着,“对不起,小妹,哥哥还是太自私了”。

似是下定了决心,独孤凤取出窃命花,滴了一滴血在花正中,接着放在了小妹的身上,窃命花自动旋转悬浮于额头,在独孤凤与小妹间形成了一丝血红的线。

“我独孤凤,今日以命为祭,换吾妹七日无病无灾,无怨无悔,望天道垂怜!”

霎时间,寺庙的天空天雷涌动,电闪雷鸣,一朵血红的花朵于深空中绽放,周围伴随着紫色的电弧,良久,独孤凤感觉到了生机的流逝,一年,十年直至百年才停下,他的头发也已经布满白丝。

天空中的红色花朵悄然消失,女孩额头上的窃命花也逐渐褪去了身形。女孩的脸色变得红润。独孤凤却直接倒地不起。

风勿语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未说一句话,直到现在看着倒地的独孤凤不由摇着头。

“一年换七日苟活,已是造化,你却想换她七日无病无灾,代价又何止一年、十年,再活七日又能如何,唉,真的值得吗?”

风勿语不知道,他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想有。他将两人带回了南野郡,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正巧与姬风二人在一所客栈,因为偌大个南野郡只有这一个。夜已深,大多都已睡下。

他们还没意识到这场换命影响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从沉睡中醒来。

一场序幕在黑夜中悄然拉开了帷幕。

风戏言站在一块墓碑前喃喃道:“傻孩子,哪里有什么窃命花,续上了就好,就好啊”。

盯着身前的墓碑良久,又说道:“二妹,你有两个好孩子,放心,他们会走的比我们更远”。

不知深的地下另一个世界,一位站在暗色河流前的身影抬起了头,自语道:”一个个下手这么快,就不能给点机会嘛。“

说着,眼前的河流开始翻滚,出现一个台阶连接到男子身前,男子沿着台阶往下,渐渐的台阶消失,河流闭合又恢复了平静。

但若有生灵在此就会发现,在刚才的地方,那名男子的身影依旧还停留在原地。

大地之上的另一个世界中帝王光辉笼罩各处,一副紫晶棺突然炸开“这场梦也该有个更好的结尾了”。

而正在梦世界的看着一个又一个梦境的梦主,也感应到了这一幕。

“天道平衡已破,全都要回来了,这次,一个都别想跑”,说着周身戾气横生,周围无数梦境被摧毁,这些人的梦境破碎自然犹如做了噩梦,一个个从梦中惊醒。

今晚,对一些人而言格外的漫长。

梦中的夜总是过得很快,天已蒙蒙中睁开了睡眼,小草儿也开始伸展腰杆。

姬风似是最先出房门的,空无一人的廊道显得有些冷清。待下了楼,却发现有人比他起的更早。

一名约莫十岁的女孩自带英气,正坐在桌前撑着脸,不知想什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转头两人的目光刚好对到了一起。

女孩欣喜万分,急忙起身说道:“快快快,我都无聊死了,终于有活人了”。

姬风虽感诧异但也顺声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时辰了,你是不是也做梦了,我跟你说我昨晚梦见个怪物把我吃了,原本我正在”。

“我并没有做梦,我刚醒”。

“那你起的早啊,这小二太固执了,说是时辰未到,不给开门,我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了,二话不说就在这里坐着,没等到开门,把你给等来了”。

女孩边说着一脚踩上了桌子,越说越豪迈,越说越离谱。姬风看着眼前的女孩只感觉此人颇为有趣。

女孩又说道:“不过这里的菜特好吃,就是人死板,不知变通”。

“你怎么不从房间的窗户跳出去?”姬风插嘴说道。

女孩一听愣住了,但依旧说道:“那时天还没亮,外面又没看的又没玩的,我我干嘛要出去,更何况我上官祖琳行的端坐的正,从正门进就得从正门出”。

“原来你叫上官祖琳啊”

“对,咋?”

“其实,那里有个小门,为了方便,值班的小二通常很早就会把小门打开”。

上官祖琳顺着姬风的手指方向走去发现还真有一扇门。接着双手背后,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转头解释道:“其实懂得变通才能混的更好,你说是吧!”

上官祖琳俏皮的抬了抬头又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坐在桌前的姬风叹道:“这家伙也就看着机灵”。

其实,姬风昨日见过这个女孩,在昨天傍晚回来时看到她正被一位妇人揪着耳朵拉进了房间。

显然她不回房间的原因是怕惊醒房间里的人,而她又不知小门的存在,那为什么当值的小二没告诉她呢?想来两人当时定是互看对方不悦吧。

在姬风正准备起身回房叫胖子的时候,一个头突然从小门的门缝里钻了出来,把姬风吓了一哆嗦。

看清人样后,姬风道:“你怎么回来了?”。

上官祖琳歪着脑袋说了句“来感谢你啊,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姬风”。

“姬风这名字不好听,来,这块玉佩你拿着,一门之恩,来日必涌泉相报”。

听到楼上出现脚步声,上官祖琳急忙将玉佩抛了出去,待姬风接住玉佩的时候,那颗人头已不见所踪。

姬风看了看玉佩,发现上面刻有一只老鼠,却又与一般的老鼠不一样,也不知是何动物。

看着玉佩出了神,喃喃道:“不过笑起来挺好看的”。

楼上的脚步声逐渐增多,大家都陆陆续续起了床,清晨的客栈竟显得有些拥挤。

姬风回房叫醒了秦有才,在出门时见到一位衣容华贵的妇人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

姬风盯着瞅了瞅便想起这就是上官祖琳躲着的人。

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万一她发现自己帮忙放跑了她,那可如何是好,这人看起来可不像通情达理、温和善良的人,心下一阵权衡自然是先跑为妙。

姬风赶忙拉起胖子说道:“胖子,烧鸡要不要,要赶快不然一会别人抢光了”。

胖子连连点头,反倒拉着姬风就往街上跑。

此时客栈中的三人也醒了。

一位美丽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精灵。

她看了看自己,发现从未这么好过,从小虚弱的她在今日恢复如初,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换做任何人都会蹦上天吧!欢呼的声音惊醒了趴在桌上的独孤凤,他擦了擦睡眼,一个如小精灵的人儿便窜到了他的面前。

独孤凤看着眼前的人,久久未能回过神,手慢慢伸向女孩的脸,双眼逐渐变得通红,以哽咽的声音弱弱的唤了一声,“小妹”。

女孩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哥哥的满头白发,从五年前娘亲走后是哥哥一直在保护她。

而这场持续五年的恶魔似乎也终于消失不见,看着眼前的满是白发脸上尽显老态的独孤凤,她知道她有个好哥哥。

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慢慢的流了下来,独孤凤摸着女孩的头声线还有些颤抖的说道:“别,别哭,这不是好了吗,哥哥只是头发白了点,没事的”。

但越说,女孩就越忍不住难过,由于声音太大,把隔壁的风勿语吵醒了。

风勿语实际上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本想来看看这两个家伙怎么样了,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女孩欢呼的声音,觉得不该打扰这对兄妹。

结果没一会两人开始哭了,直到女孩越来越大声,风物语知道独孤凤一时半会是哄不好了,便推门而入。

“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丢到城外喂野兽去”风勿语还特地做了一个野兽咆哮的表情。

别说,还挺好用,女孩顿时就不哭了,立马就躲到了独孤凤身后。

风勿语看她不再闹腾,便又露出了少年郎的温和面容,对着独孤凤说道:“你妹叫什么?”。

独孤凤看小妹不哭了也很开心,乐意的回复道:”她叫独孤音,叫她阿音就行“。

“你们怎么都是女孩的名字”,风勿语一脸疑惑道:“我叫她阿音,难不成叫你阿凤?你在埋汰我”。

知道风勿语在开玩笑,独孤凤没有在意,“风兄说了算”。

风勿语两人相视而笑,风勿语知道今天有天骄选拔,便提出带两人出去逛逛看看。

三人走在街上,活泼的精灵到处窜,不过她很懂事什么都没买,因为她知道旁边的两人都穷的很。

两人开始悄悄说话。

“你要瞒着她?”

“恩”独孤凤良久才回了一句。

“那株忘忧草你留着吧”

独孤凤没有回话,只是走上前摸着小妹的头,独孤音也仰头冲着独孤凤笑了笑。

“挺好”独孤凤轻轻的说了一句。

“什么挺好?”小妹拽着哥哥的手询问道。

“有你在挺好”独孤凤回答道。

“嘻嘻,有哥哥在才好。”

两人一问一答完全忽视了后面的风勿语,看着这一幕风勿语竟然有些羡慕,心想自己有个妹妹是不是也挺好。

三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骄选拔赛的比赛现场,这里犹如一个盆地,最底部便是比赛场地,周围呈现一圈一圈的梯状排列,场地不算小但也不是特别大。

三人找了靠前的位置坐了起来,一阵香味从几人鼻尖处飘过。

“哥哥,我想去玩”独孤音撒娇似的说道。

看着小妹的模样独孤凤不忍拒绝,只得说道:“那别跑远了,比赛开始时记得回来”。

“嗯嗯”

独孤音连连答应,接着顺着香味就飘走了。

“嗯,香的不得了,你是不是吃不下,我可帮你分担点”,姬风两人已经到了天骄选拔赛的现场,两人一人半只鸡吃的满口流油,香味四溢让周围不少人默默吞咽着口水。

在两人吃的不亦乐乎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只见一个小女孩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手中的烧鸡,说着“好香啊”。

阿音就这么看着,接着说:“你们吃你们吃,我就闻一闻”,话虽如此,但默默吞咽的喉咙可被姬风两人看在眼里。

姬风见此用眼神示意胖子把剩下的那份给小女孩,胖子摇头又示意姬风拿自己的那份,姬风一阵白眼,直接伸向胖子怀里把那份拿给了小女孩。

这时挣扎显然是没有用的,在几番推诿下阿音接了过来。走时还说道“以后我哥哥风勿语会加倍还给你们的,记住了,我哥叫风勿语哈,嘻嘻!”

“好可爱的小孩啊”,姬风叹道。

“你不是也才十岁吗?还没我可爱,你怎么不拿自己的那份给她”胖子问道。

“因为你的那份大些,来,我这份给你”姬风解释说。

胖子见姬风把自己本来就只有小半边的烧鸡给了自己,顿时痛哭流涕的说道:“好兄弟”。

姬风见他这幅摸样不由得一阵抚额,太恶心了。

“哥哥,哥哥”人未到声已至,一个转头的时间阿音就跑到了独孤凤的面前。

“怎么了?”见阿妹火急火燎的,独孤凤连忙问道。

只见阿音从怀里掏出刚刚从姬风哪儿得来的烧鸡举到独孤凤面前,见哥哥准备问话,便抢答道:“是那边一个哥哥给的,人可好了,你放心,阿音可乖了,可不是阿音偷得”。

看着小妹露出真挚的目光,独孤凤也没理由怀疑。

“小妹当然是最乖的”独孤凤宠溺的摸着阿音的头说道。

而一旁的风勿语早已拿着一块就往嘴里塞,“嗯,香,这绝对是城东老李头家的,但他家一天只卖二十只,不可预定,这人起的可够早的呀,嗯,嗯,不错”。

说着还准备再拿一块,阿音见此,立马一手叉腰,嘟着嘴,一手指着风勿语说:“这是给我哥哥的,你不准吃”。

独孤凤直接拿起就往嘴里塞可不管独孤音说的话,阿音见状也拿起一块催着哥哥赶紧吃,独孤凤也不推脱,很快就被三人一抢而尽。

阿音坐在独孤凤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而风勿语则坐在一旁半躺着身子,好不惬意。

在一阵欢呼声中,空中出现两个并排的座位,坐落于东位。

正对座椅,左边闪现一位白须白发黑袍裹身的老者,这是南野郡的掌管者——衣衍子。

正对座椅,右边缓步走来一位年约二十、头戴斗笠,手中还拿着约莫一米、顶部吊着个小勾的少年郎,其腰杆笔直、眉宇轩昂,正是清风院当代八位弟子之一——衣尧臩。

“老头,又见面了,我想死你了”尧臩见衣衍子落座便说道。

“臭小子,十年才回来这一次,再过些年我走了看你想谁去,今天什么日子你就穿这样?”

“这不是老师罚我钓鱼静心吗,我这不还没来得及换吗”

“哼,今年你老师说南野郡带几个人去?”

衣尧臩默默竖起了食指说道:“比赛获胜的带一个”。

“什么?上一次不还两个吗,这次怎么就一个”衣衍子甚感疑惑。

“老师说这次少收点,下次就可以多收点喽,随缘随缘的啦!”衣尧臩含糊道。

一衍子虽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清风院的名头可是货真价实的,没人想与那人扳一扳手腕。

两人闲聊间,参赛者差不多都已入场,每一位都是凡境之人,但最高修为不超过玄罡境中期,这也使得竞争更为激烈。而早在一月前,就已经开始了十六强的预选赛。

现在,十六位参赛选手,两两对决。

每一个小境界都是绝对的压制,所以比赛都是安排同修为的比试,当然,如果觉得自己可以越级战斗也可以发出挑战申请。

在众多目光中,下方的赛场分裂成了八块,呈现七星抱月之势,即七块环绕中间的一块,且中间的场地近乎是周围的两倍大,是一号台。

中间是两位玄罡境的对决场,剩余的都是地灵境的比赛场。

为了速度,比赛是同时进行的,在一声震耳的鼓声中,所有选手都依次进入了自己的比赛场。

其中最引人关注的当属八号台和一号台。

八号台的来自凌云宗的沈灵芸,一位约莫二十岁的女子开局便占据了优势,两人虽然同境,但论战斗经验显然沈灵芸占据上风。

其对手是一位十九岁的少年,而此人恰巧是凌云宗的杂役,几年来默不作声,这一次比赛冷不然的进入了十六强,这让平日习惯欺负少年的沈灵芸注意到了他,两人抽签又刚好碰到,便有了这场对决。

少年擦拭着嘴角说道:“你平日欺负我的霸道去哪里了?今日怎的如此无能?平日不是说要打死我吗?”,边说边以长枪攻之,扬言道:“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以后你们欠的债我会一一讨回来”。

说完越发狠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始放弃防御,任由沈灵芸的攻击落下,全力挥舞着长枪。这让开始占据上风的沈灵芸慌了。

“杂碎就是杂碎,你爹把你卖到我凌云宗就是拿来当奴隶的,欺你又如何,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沈灵芸怒道。

两人见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开始以伤换伤,而此时其它对决都已结束,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里,很快,两人的恩怨便传到了衣尧臩的耳中,让其顿感有趣。

将目光转回比赛,两人毫无保留的释放着玄罡境初期的修为,剑与枪的碰撞持续不断的响起。

在两人对轰双方倒后的瞬间,少年一个急转使出全身气力直接一枪射出。

“影枪——破风式”

枪化影,影无形,一枪破风断头台。

沈灵芸此时刚刚稳住身形,但枪影已至眼前,根本无暇作出反应,此招若中,非死即伤。

在危机时刻,一股威势陡然从沈灵芸身上迸发而出,直接将枪影轰散,连枪都倒飞而出。这是玄罡境中境,大概是本就差了一脚,却在这危机时刻得了机缘。

少年已是满脸模糊的躺在地上,几乎快要沉睡过去,但他不甘心,眼中如同装着一头猛兽。

坚韧的意志让他再次站了起来,以少年为中心周围形成了一股灵气漩涡,待灵气散去又是一位玄罡中境。

周围已经完成比赛的人正站在一旁观看,“一场比赛而已,何苦搏命,恩怨不浅呐!”。

而在灵气散去的一刻,沈灵芸先发制人;少年虽入中境,但遍体鳞伤,哪里躲得开。

“凌云诀二式——剑啸寒冬”

周围空气温度骤降,一剑贯穿少年丹田,十多年苦修毁于一旦。

“好狠的女子,竟毁人修为”

“这娃儿该庆幸,对决不可下杀手,不然”

第一局结束,第二局将于半日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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