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斗法缤呈有上有下

执事阁阁主霍严,看了下柳月白的特殊术法,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大受震动。

鼎鼎大名的北野郡,丁氏风火林山斗字诀,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可是丁氏的斗字诀,向来传女不传男,他又是外姓,难道是入赘?

霍严决定大比后,好好查查他的底细。

大比筛选的,可是学院的核心弟子,可不能给他人做了嫁衣,若已另投他门,那就入不得核心嫡传。

随着木烈刚的败北,拉开了台下学子进攻的序幕。

虽然每个人都有三次挑战权限,可台上只有九人,每人都打满五场,也不过四十五次机会,相比台下二十人的学子挑战队伍。

注定,会有十五人次的次数会被延后。

这就意味着那十五人次,要和四院败者组,那额外的五个挑战名额。一起争夺第十名,并从第十名开始一路往上血腥厮杀。

这太难了!!!

周越北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剩到最后的都是硬茬子,如陷入泥潭不可自拔,看准时机,还是尽早脱身的妙!

挑战过半,又一位甲院的学子,被打落了下来,摔在台下。周越北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正准备上前。

却被钱子辉抢先一步登上斗法台,周越北只能按耐下来。

栗广郡世家出身的钱子辉,在入门考核时,不知为何最后一关败北,以破七门的成绩位列甲院。

他毕竟有在学院的长辈照拂,这些日子显然也是没有白过。

他一上台,就挑了已经斗法三次的赵谦;

下面一阵嘲讽般的起哄;

“吁吁…”

“嘘”声一片;

钱子辉不为所动,死死地盯着赵谦。

赵谦无奈被迫应战,不过还好,只要赢下这一场,就有了短期免战权,获得一些喘息的机会。

赵谦没有莽撞的先出手,自己的手段,在前三次斗法中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对面的手段却还神秘未知,敌暗我明,这无疑是对自己极为不利。

钱子辉看着赵谦不动手,自然知道他什么打算。

起手就是,激发左手指环中的水龙卷术法咆哮而出。

赵谦心底一沉,果然是想克制与我,有备而来;

他专习的家传火系术法,前置手段需要范围铺垫。

这一手水龙卷,却是打乱了他的节奏,不过都是启人境,就想凭借一道水龙卷施展克制之道,不过异想天开。

他岂会没有防备?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

赵谦手中火焰聚集,一只火中圣灵浴火飞舞而出,四首单足,双翅一展,迎着水龙卷就冲击了过去。

水龙卷,毕竟只是一道指环法器中附带刻录的术法,有形无神,被活灵活现的火鸟一冲即散,几个起落,烧干了斗法台上的水渍。

钱子辉看得清楚,这一道术法分明,就是前三次击败对手时所用,很是惊讶对方用的这么早。

要知道,学院提供的道文石,虽然有学院讲师们的加持,可毕竟恢复的文气量有限,这样的术法一场战斗中,对面最多只能释放这一次罢了。

钱子辉看着火鸟烤干了水龙,仍不罢休,凶厉的冲向自己,胸中激荡的文气流转四肢百骸,家族密法运转,镇定自若。

无他!不过下驷对上驷罢了!

挥手间,指尖连弹,数道术法同时击出;

大量的水箭,风刃,在文气耗尽前,借助天地之力,各种凝聚成形的术法,一次性的汇集而出。

形成术法洪流!

不但将火鸟吞食殆尽,还倒卷向赵谦,一阵手忙脚乱中,等赵谦缓过神来。

钱子辉手中的水波无形剑纹,已经快要刺在他的咽喉,赵谦脸上“刷!”的一下变白。

知道自己强求了,自己的手段早就暴露无遗了,就凭这一手术法洪流,自己其余的隐藏招数也是无用。

坚毅的脸庞不见沮丧,自己已经拿下了三场,就算下台,也只需挑一场再守上一场。

不到最后,谁知鹿死谁手?

赵谦声音有些干涩:“恭喜。”

背后的双手因为过度施法,而痉挛颤抖着,钱子辉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淡淡的开口道:“承让了!”

随着赵谦被钱子辉挑下马来,中央斗法台的气氛逐渐达到了高潮。

周越北也上去找了一个叫宫逸的,挑了一场;可惜不施展底牌,仍不是对手。

旁边的观看台上,陆中玄指着那赵谦说道:

“这手火鸟术法甚是不凡,其中圣灵培养的还算凑合,应该是从小灌顶亲和的吧?”

旁边的一位长老低头应和道:“这是本郡附属家族中出来的学子,天赋亲和火灵,又被从小植入培养了圣灵,成长潜力还算可以!”

陆中玄点了点头,又指了一下钱子辉,扭头对后面站着的老执事钱非同,说道:“这是你家子弟吧?一手术法洪流倒是颇得你真传!”

老执事钱非同,谦和一笑:“这是我堂弟二子,在家族看不起同辈,向来是个孤傲的性子,我又故意压了他两年才让他下场,不知为何入门时毛躁了些,八门阵关只破了七门,也算给他个教训,晓得人外有人!”

陆中玄摇头笑道:“你呀!你堂弟身为栗广郡钱家族长,长子不愿送我东澄学院来,倒是把二子送来了!”

老执事钱非同神色尴尬;

执事袁化济见气氛不太对,忙上前,给钱非同解围道:

“这也算不上什么密闻,听说他堂弟长子酷爱习武厌文,把钱家族长气的不轻,文道世家中倒出了个武痴!”

陆中玄有些感兴趣道:“哦?竟有这等事?”

就在高台上,学院高层边观战,边闲聊时。

斗法台上的战斗已经白热化了;

最初的九人队伍已经面目全非,除了韦一觉被挑了两场,都是一招把人打飞后,无人敢惹外。

连柳月白和李季同,这样明显的硬骨头,都艰难的打了三,四场之多,剩下的更是被挑下马三个。

如今台上的九人,大概实力基本被人摸清了。

韦一觉不用说,连续两场把人一招打飞,如今在斗法台上闲得蛋疼,这关键时刻也没人敢不信邪!

柳月白战了三场,第一场立了威后,后两场也是术法奇特,不少人认出了这招牌术法的出处,不再惹他。

李季同作为鱼阳郡李氏的出身,背后又有郡守老爹罩着,身上大威力的术法器具估计不少,就算一场只能动用一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前四次前车之鉴,就是明证!马洪上去,两下!就被这个老乡撂翻在地,丢了个大脸。

台上九人中,周越北最羡慕钱子辉了,一念之差,让钱子辉上了台,挑翻赵谦后,一些实力不够又沉不住气的人,上去战他又打不过。

愣是让他凑满了五场,只等最后的排位首席之争。

剩余的五人中,身上顶多还剩一两次被挑战的名额;

宫逸,顾景昭,洛轩,尹锐,沈修然;

宫逸挑过了一次就算了,毕竟规则没可能让他一直挑一人!

剩下的,周越北一一细数着哪个看起来好欺负。

目的明确,先在中央斗法台上站稳再说,等最后前十排位次,争首席的时候,再动预留的底牌。

这之前,还是找个相对克制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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