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布置华丽的宫殿内,一身材高挑容貌艳丽很有攻击性的美人愤怒的砸了手中的茶杯。几个宫女跪地上不说话。
等那美人发泄完之后,她叫宫女进前吩咐:“赶紧扫尾干净,绝不能让人查到本主这。”
宫女:“是,小主。”
在宫殿的对角的另一座宫殿内,一个温婉美人嘲讽道:“她这真是手段退步了,连这点都干不利落。”
显然这温婉美人是知道谁干了坏事。她没插手,只是袖手旁观。
后宫嫔妃们明争暗斗,很多时候她们不是袖手旁观就是暗中推波助澜。
康熙在万黼睡着之后才离开回乾清宫去了。直到下午黄昏时分,梁九功才顶着风雪回到乾清宫向康熙禀报。
梁九功给康熙行礼:“皇上。”
康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梁九功问道:“查到了?是谁?”
梁九功:“启祥宫所有人,包括主子和奴才都中了迷药了。查问后得知昨晚纳喇庶妃小主赏了众人汤圆吃。迷药就下在汤圆里。连九阿哥也因为喝了一点甜汤而中了迷药。”
“奴才让太医给启祥宫的宫人都把了脉,太医以银针刺血找出了没有中迷药的奴才,那奴才是启祥宫后院打扫院子的粗使太监小桂子。”
“奴才将小桂子押入慎刑司审问,据小桂子交代,有人拿他妹妹要挟他,让他在半夜的时候悄悄撬开九阿哥和纳喇庶妃小主卧房的窗户,企图冻死纳喇庶妃小主和九阿哥。”
“他没中迷药是因为指使他的人提前通知了他。他没有吃汤圆。”
康熙听了之后脸色黑沉得骇人。也是在乾清宫没有第三人,康熙才会显露喜怒。
“指使小桂子的人是谁?可有交代?”
梁九功继续禀报:“奴才让人对小桂子用了刑,据小桂子交代他并不知道要挟他的人是谁,但是给他传话的御花园的粗使太监刘大福。刘大福是小桂子的同乡。”
“奴才去庑房拿人时刘大福已经死了,是悬梁死的。奴才仔细检查发现刘大福是被人勒死后挂在梁上的。”
“奴才又查了和刘大福来往的人,发现……”
梁九功犹豫要不要说,其实是他不敢说。
梁九功突然的停顿这让康熙不满。
“发现什么?快说!”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发现刘大福和坤宁宫的宫人有来往。”
“大胆。”
“奴才该死。”
康熙听到梁九功的话后怒喝,吓得梁九功扑通跪地上。
坤宁宫是康熙元后仁孝皇后生前的寝宫,仁孝皇后死了之后坤宁宫一直空中,还未有新后入住。
坤宁宫还保持着仁孝皇后生前的布置,守在坤宁宫的也是仁孝皇后生前侍奉仁孝皇后的奴才。
梁九功说刘大福与坤宁宫的奴才有来往,这岂不是说是坤宁宫的奴才指使刘大福的。仁孝皇后已经死了,能指使仁孝皇后生前的奴才办事的,那就只有仁孝皇后的娘家赫舍里氏。
至于宫中的赫舍里庶妃,康熙根本就没想过她。盖因为赫舍里庶妃出身赫舍里氏旁支,是赫舍里氏送进宫为仁孝皇后固宠的。赫舍里庶妃根本指使不动坤宁宫的奴才。
牵扯到坤宁宫就牵扯到仁孝皇后,牵扯到仁孝皇后就牵扯到赫舍里氏,牵扯到赫舍里氏就牵到太子。
仁孝皇后是太子的生母,赫舍里氏是太子的母家。
若是仁孝皇后没有留下太子,康熙或许就不会在意了。可是仁孝皇后为康熙留下了太子,太子是康熙最疼爱的儿子。康熙绝不允许太子的名声有任何污点。
不过涉及皇嗣,尤其是涉及万黼这个特殊的儿子,康熙也是非常重视的。还有就是康熙并不相信此事与坤宁宫有关。
怒火缓下之后,康熙再问梁九功:“既然牵扯到坤宁宫,你可有继续调查?”
梁九功还跪着,他说道:“因为涉及坤宁宫,没有皇上您的旨意,奴才不敢妄动。”
康熙想了想说道:“朕不相信此事与坤宁宫有关。芳华已经去了有近三年了,坤宁宫的那些奴才有可能已经被人收买了。给你朕继续查,一定要将指使之人给朕揪出来。”
梁九功:“嗻。”
太后来看过万黼,回去跟太皇太后说了。太皇太后说此事皇帝会做主的,让太后别掺和后宫之事。
太后告诉太皇太后,就是想请太皇太后帮忙查。可太皇太后不愿意,太后也不敢违背太皇太后的意思。
太后在先帝时并不得宠,甚至都没摸过宫权。当了太后之后,康熙亲政之前宫里做主的也是太皇太后,太后依旧没有摸过宫权。
太后手中无权,手下的人也没有多少。太后心疼万黼,可太后便是有心也无力。只能听太皇太后的。
万黼虽然有系统华宝,但华宝除了能给他放资料之外,也就只能跟他唠嗑和放电电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即使万黼是穿越过来的,即使他有系统;但他也只是跟普通小孩子一样的普通小孩子。
所以受了冻的万黼也跟普通小孩子一样生病了,也因为生病而没精神,整个人整天大部分时辰都在昏睡。
人生病的时候除了吃药吃饭之外,就是通过睡觉来恢复身体机能。
虽然吃药很痛苦,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万黼还是乖乖吃药,努力吃饭。
用他自己的说法就是努力活过康熙十八年正月,至于完全成基础任务。
自从万黼生病之后,纳喇庶妃整个人紧张兮兮的,不用去请安她连启祥宫的宫门都不出,一直守着万黼。
万黼在纳喇庶妃这感觉到了浓烈而深沉的母爱,让万黼很感动也很窝心。
养了几天,万黼的病已经大好了。他被纳喇庶妃拘在屋里不让他出去,万黼想去中宫殿看太后。
这会他正缠着纳喇庶妃。
“额娘,我想,皇玛嬷,你,让我,去嘛……”
最疼爱万黼的纳喇庶妃却狠心拒绝他:“不行。你病刚好,外对天寒地冻的,出去冻着怎么办。万黼,你可不能再吓额娘了。等天气温和了,额娘再带你去好不好?”
“去哪啊?”门口突然传来声音,纳喇庶妃和万黼母子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