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前世的仇

“哇,真厉害。”旁边的知书,不由惊叹道。

知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的望着阿四。

阿四,未来的兰陵王府护卫统领。前世知书的夫君。

这一世,不知俩人,有没有缘再相聚?

“张四,这次晋阳保卫战,你跟在我夫君身边,也立下了不小的战功,是否也有衣服,需要我房中的婢女浆洗?”

前半生一直以车夫的形象示人的张四,别看小小年纪,却是暗金卫里隐藏的高手。

装什么像什么,是张四的本领。

当张四脱下车夫服,以一个铮铮男儿的暗金卫形象,随老驴头开赴前线时,兰陵王府的许多下人,都暗暗称奇,这么多年来,从不起眼的小车夫阿四,竟然是一个武功了得的高手。

“谢王妃,阿四的衣服,就不劳各位姊姊浆洗了。”

郑楚儿心里一笑,姻缘这种东西,是需要缘分的。

来犯敌人狼狈逃回,高湛起驾回邺城。

高长恭也和新任并州刺史段韶交接完毕。

兰陵王府的所有人,从晋阳启程,回到了齐都邺城。

回到邺城的兰陵王府后,高长恭对府中所有参战的人,再次论功行赏。

郑楚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高伏和翠柳操办婚事。

两人都20岁了,早过了结婚的年龄。

“是该让他们圆房了。”

郑楚儿望着翠柳的五彩嫁衣,笑着对高长恭道。

“府中一切内务,前凭夫人做主。”

郑楚儿俏皮的白了一眼高长恭,府中的安防、护卫等事,她可不做主。

高伏和翠柳的婚事,在一众婢女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如期举行。

因高伏在兰陵王府的地位,引得许多权贵,也前来恭贺。

当一个来宾出现在兰陵王府时,郑楚儿的眼睛刺痛了一下。

而盖着红盖头的翠柳,不知为什么,听到一声声走近她的脚步声,心竟突然痛了起来,好像那人每走一步,就踩在她的心上似的。

“恭喜高司马喜结良缘。”

当这个声音在翠柳耳畔响起时,翠柳的手,突然痉挛了起来。

翠柳轻轻的痛哼了一声,把正要和来人打招呼的高伏,吸引了过去。

“你怎么了?”高伏轻声问。

翠柳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来宾,没由来的反感,而且是那么的强烈。

“段侯,失敬。”

高伏对打扮得风度翩翩的段孝言,拱了拱手,话还没有说完,就在所有来宾的目光的注视下,扶着翠柳离开。

郑楚儿的心,揪了起来,翠柳的突然心痛,是感应到了什么?

前世,就是这个段孝言,在他的四郎死后,想要纳她进段府,结果他派来的媒人,被翠柳打了一顿。

后来,这个丧心病狂的段孝言,竟然在翠柳外出时,把翠柳抓了起来,并玷污了翠柳。

又把翠柳送到军营为妓,当她找到翠柳时,翠柳竟然已怀有身孕。

那是段孝言的孩子。

被救回来的翠柳,身心遭受了极大的伤害,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段孝言,这一世,我定让你痛不余生,死无全尸。”

郑楚儿的声音在颤抖,握着的拳头,也在颤抖,前世的仇,一直牢记在她心头。

“怎么了你?”

高长恭走到郑楚儿面前,关心的问。

“没什么,妾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

高高长恭说着,就要来搀扶坐着的郑楚儿起来。

“不,妾要坐在这里。新娘回房了,我这个当家主母,怎么也能随便离开呢,你看,这里来了许多夫人。”

“什么人也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

高长恭说着,就要拉郑楚儿郑楚儿起来。

“妾不走,妾就要在这里看着。”

郑楚儿甩开高长恭的手,高长恭奇怪的看着郑楚儿,他不知道郑楚儿为什么突然变得有点固执。

高长恭不再说什么,他默默的坐在郑楚儿旁边,最后发现,郑楚儿的目光,总是恶狠狠的望着一个方向。

顺着郑楚儿望的方向,高长恭看到了几个人。

这一世,有他在,没有哪一个人,敢对他的妻子不敬。

但高长恭相信自己的妻子,她不会无来由的憎恨一个人。

前世,他死后,他的妻儿,受了什么罪?

郑楚儿最终在司棋和知书的搀扶下,离开了宴客大厅。

已经身为兰陵王府统领的阿四,在高伏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统领服,英姿勃发的在几个婢女面前晃来晃去。

而木青,侧永远是那么文质彬彬,又目不斜视。

但没有逃过经过的郑楚儿的眼睛,唉,缘分这种事,就顺其自然吧。

郑楚儿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其他,那个人,这一世,得死。

没了高长恭和郑楚儿的婚姻大厅,宾客们无拘无束。

兰陵王府的美酒,很快就让有的人醉眼朦胧。

段孝言这个高家的表亲,也很快被一众奉承的人,敬酒敬得头脑发昏。

晃晃悠悠出来如厕的段孝言,找不到兰陵王府的厕所在哪里。

“往前走,再右拐,直走后,再左转………”

一个婢女,热心的为段孝言指了路。

段孝言按着婢女指的路向前走,懵懂中,忽然闻得一股极好闻的幽香,段孝言不由自主的寻香而去。

有女子的笑声,从雾气弥漫的一间木房里传出来。

段孝言听得浑身酥软,酒壮色胆,竟然趴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可还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是什么人,一个口袋严严实实的罩住了他的头。紧接着,劈头盖脸的棍棒,落在了段孝言身上。

祸从天降,段孝言的酒,猛然被打醒,可是,一棒又一棒专门落在他头上的铁棒,再次把他打到晕头转向。

“打死你这个大胆狂徒,竟敢偷看我家王妃洗澡。”

段孝言惊呆了,是王妃在洗澡?

“铛”的一声,一根闷棒,又狠狠的砸在段孝言头上。

当那根铁棒,再次狠狠落下去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铁棒。

正打得起劲的一众婢女,一抬头,发现阻挡她们的,竟然是高长恭。

“一切有我。”

高长恭道,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郑楚儿的婢女,会往死里打断孝言,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妻子,肯定有她打人的理由。

“段孝言,你怎么会来到女眷住的后院?”

高长恭冷冷的声音,让头破血流的段孝言,浑身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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