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大喜过望，立刻试着操控生气。起初，生气还不为所动，任凭张风一次次强行催发，始终不听使唤。正当张风束手无策时，心脉附近的一团精气蓦地炸开，化作清幽的**，水银深地般滚向内腑各处。丹田内的生气顿时如沐甘霖，贪婪地吸取**，开始了频繁的跳动。随着生气越跳越剧烈，速度越来越快。
轰！生气猛地震动，喷身而出，绕着体内流动起来。
当生气流至断裂的手筋，脚筋处，立刻停滞不前，仿佛遭遇至了一个断层，再也无法继续下去。而流到原先琵琶骨处的生气，干脆直接泻出体外，竹篮打水般漏得精光。张风心知肚明，筋脉断裂，气就不能形成周而复始的循环，琵琶骨被毁，气就不能在体内积蓄。二者身具其一，都无法修煤油任何功法，何况我二者兼得。
“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彻底掌控七情六欲之道，恢复轻而易举。”螭粗声粗气地道，其实它和月魂都清林，楚度早已断绝了我所有的希望。
嫦娥仙子不置可否地看了张风一会儿道：“不简单，你居然迈入了新的境界。嗯，应该是破而后立吧？”
张风点点头：“阁下法眼如炬，我虽然法力全失，道境反而提升了。”
“你的法力进入上善若水指日可待。如此说来，魔尊反倒成全了你？”嫦娥仙子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莫非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
张风苦笑一声：“达到上善若水又怎么样？没有琵琶骨的人，怎么可能再继续修炼呢？”“所以这才有趣，眼看一个毫无希望的废人，却忽然绝处缝生，提升了道境。这其中的得失，气运，天理值得我好好揣摩一番。”嫦娥仙子的口气轻描淡写，透出一种骨子里的冷酷无情。
她沉吟片刻，又道：“既然上苍给你一线希望，我少不得也要助你一臂之力，以观后效。当然，我也是有目的的。你是牧枫的转世之身，那么依轮回学来说，牧枫必然还有一丝意识存在于你的识海之中，而到了他身前去过的地方时，他应该都会有强烈的精神波动。我希望你能痊愈，因为我需要借助你的神识，一查究竟。”
张风蓦然一凛，当下急切地问道：“阁下要如何助我？难道有什么恢复法力的好法子？”嫦娥仙子断然答道：“没有办法，琵琶骨被毁的人是不可能再修炼的，除非你肉胎重生，但那怎么可能呢？”
张风心头一沉，旋即又想起贝多芬的话，将独孤九剑练到大乘境界，也许是自己惟一的希望。
嫦娥仙子微微一笑，续道：“若是你能奇迹般地复原，魔尊将会大受打击，到时你们再次较量的话，你便占据了足够的优势。”
张风默默摇头：“即使我恢复了，魔尊也不见得会意气消沉，说不定愈发激起他的斗志。”“你倒是了解他。”嫦娥仙子沉思了一会，道：“说得没错，如果你真是牧枫的转世，那么因为你的存在，阻碍了他的道，他必将与你不死不休的征战。”
“依阁下所见，道究竟是如何呢？我丧失了法力，又不能复原，岂非毫无击败魔尊的希望？”
“我不是算命的，不会卜算预测，算不出你和魔尊之间的胜负。但一个人如果了解自己的命运，还有什么意思？只有服软弱的人，才会寄希望于上苍的天意。再说了，何谓天意？你无需将它神话。对我而言，天意只是天地运行的规律。魔尊想要逆天而行，便要破坏这一部分的规律，取而代之，甚至要自行制定规律。因此你二人的争壮举，显示了规律变化的玄奥。”
我心头一震：“天地运行的规律？”心里隐隐察觉，嫦娥仙子所说的东西已经涉及了上善若水的领域。这是自己大好的求教机会，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嫦娥仙子深深地看了张风一眼，抛出四个字：“自己领悟。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嫦娥的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风的心境立刻就平静下来。仿佛突然捕捉到了一种神秘的感应，令他不再烦恼。收敛杂念，他迅速进入冥想境界。
无始无终，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空间的概念，自从进入“道之境”后，转眼又过了寂寞一季。
这段时间以来，张风已经能勉强行动了，虽然琵琶骨还被琵琶锁给锁着，真元还是无法运行，但是，基本的行动还是可以进行的。
张风现在没有劲去拿自己的宝剑，只能先拿一根从储物空间里找出来的木剑进行练功。
在这虚无的一片空间里，每天拔剑、出剑、挥剑、破剑、收剑……
已经很不错了。张风喃喃自言，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的剑法又会步入一个新的境界。在完全没有真元的操纵下，用剑，反而真正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休息的时候，张风驱控神识，深入琵琶锁，但是，无论如何，琵琶锁不见丝毫损坏，连一丝细小的裂纹都没有。
张风心态倒是非常平和，并没有感到沮丧。如果琵琶锁那么容易断裂，魔尊也不会用它来锁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