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理想的考察结果
正此时,只听外间房门被“哐“的一声撞开,一个秦吏凶神恶煞般出现在面前,是张耳陈余的顶头上司。
只见来人气势汹汹的闯到陈余面前,指着鼻子大声骂道:“你个小子,白天又偷懒逃班,是不是又溜进屋里看书来了,听说你还救个老头,就你这怂样,还想有出息,做梦吧“。
边骂边一个巴掌搧在陈余脸上。
陈余急忙躲让,还是晚了,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气得抢步上前,要干一架。
张耳急急插入二人之间,用脚踩了一下陈余的脚尖,止住了陈余,东劝西劝,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秦吏仍怒骂着:“给我记住,以后好好站岗值班,再要偷懒,可不是光打你这么简单了“。
见陈余未再吱声,才余怒末消似的转身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张耳用劝慰加责训的口吻说:“咱俩在此隐居,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今天受点小辱,就想杀死这秦吏?岂不是以小失大,以末伤本”。
“何况还必然连累到我“。
这时的陈余,心中一万个不服,双眼望着窗外秦吏远去的背影,口气恨恨的骂着,双眼喷着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
张耳仍在劝,陈余一把推开张耳,说:“不用你管我“。
张耳只得无奈的退开,嘴里却仍是劝着叮咛了几句。
压抑的空气罩满小屋,张耳见陈余无故受辱,心中自也气愤,可除了忍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陈余渐渐冷静下来,也不再吱声了。
黄石公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三人在难耐的寂静尴尬中,不言不语,吹灭油灯,睡觉了。
次日绝早,黄石公悄悄起床,却见张耳陈余都已起来,各自做着各自的亊情,谁也不说话。
黄石公打算走了,对二人说:“看来,你们二人和我的徒儿都不相象,我走啦,谢谢你们两位大贤人“。
边说边从袖中摸出两粒丹丸,放到桌上,说:“这是我研制的灵药,专治中暑之症。”
“你们身为门监,或许用得着,我走啦“。
说罢,也不待两人做何反应,拄杖出屋,悠悠而去。
张耳、陈余又一次愣在当场。
黄石公一路走去,一路摇着头,心中暗想,这“陈城二贤“也近乎是徒有虚名啊。
其一,作为儒生,学业不精,研讨学问,不究至理。
其二,从二人关系来看,恐怕绝不象江湖上传闻的真是刎颈之交。
所谓刎颈之交,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张耳自以为年长,时常训戒陈余,有爱恨交织的缘故,恨铁不成钢吗,久而久之,必然生出轻视或不信任之虞。
陈余呢,久受教训,脸面受损,久后心中必生怨望。
平时看来无事无隙,待将来利益分争之时,恐怕会各顾自我轻弃友情。
所谓刎颈之交必然为天下之士所笑。
若能不雠仇相向,便是两人之极大造化。
但从陈余望向张耳的目光中,多可解读出怨毒不服之意,甚至有些许仇视之苗头。
再看张耳对陈余的轻视之意,两人不结仇都难啊。
两人皆非心胸开阔之人。
唉,凡此种种,表明这两人皆非旷世之大才,不具备做我徒儿之资质啊。
唉,我那难寻难觅的佳徒啊,你到底身在何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