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鹤美人依然不解地看着寒晟，“你后来被附魔入侵我可以理解，因为你对升仙这件事急了，但之前……你已是天域最强，又有何执念？”
寒晟一直盯着鹤美人，淡淡开口：“因为我对你……有了别样的感情。”
鹤美人吃惊的美眸圆睁。
我兴奋了！
这个表白居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寒晟前辈因为对鹤华教授产生了“别样”感情，而陷入了求而不得的痛苦，由痛苦生出执念，由执念吸引了附魔，没毛病！
鹤美人惊愕了一会儿，再次迷惑：“你对我……可我没有任何地方能超越你，你怎会嫉妒我？”
诶————
“咣当”一声，像是整个世界砸在我的头上。
原来鹤华教授不好好说话的老师，是寒晟前辈吗！
关键是，这么容易产生误会的对话，鹤华教授居然能理解！
我TM完全不能理解啊！
寒晟居然还在那里点头了！所以，他对鹤华教授的特殊感情，真的就是嫉妒啊！
我感觉我的理解能力第一次被狠狠质疑，真的是太污？还是他们的谈话真的有问题！
鹤华教授看向自己，伸出双手继续看着：“我是医仙，无论剑术，咒术，还是其它仙术都不及你，若我不在医术上努力，我连进昆海，仙遣营，升仙的资格都没有，你能嫉妒我什么？难道……是我的美貌？”
WTF！我感觉我听不下去了。
我默默转身，我还是……回避吧。
“洛灵，你坐下，今天的谈话对你也很重要。”鹤美人沉沉发话了，我再老老实实转回身，给两人添茶。
两位大佬，我相信你们是真基友了，你们之间的特殊信号，我完全无法参悟……
寒晟前辈喝了一口茶：“你的美恕我无法欣赏，但女孩儿欣赏。”
这绝对是真基友！
鹤华脸沉了，直接白寒晟一眼：“我的人气是因为我的能力，与我的脸无关。”
“是吗，如果真是如此，你确定你能吸引洛灵？”寒晟指向我。
我全身一紧，你们小夫妻吵架不要伤及无辜啊！
鹤华教授直接看向我：“洛灵，你是因为我容貌而选择我的吗？你放心，你说实话我不会让你罚写论文。”
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一本正经看两人：“家人们，你们不是在聊附魔吗？不要跑题好吗。”
看我满满的求生欲。
鹤美人看我一会儿，垂眸时，嘴角微微扬起，寒晟半耷拉眼皮看他一会儿，已经拧眉。
鹤美人抬脸看寒晟时已经沉脸：“你到底嫉妒我什么！现在你怎么变那么墨迹了，就算跳舞的老太太，说话也比你利索。”
我全身绷紧，好像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毒蛇鹤美人。
寒晟一脸像是被媳妇儿训的憋闷，嘟囔：“我嫉妒你人缘好……”
鹤华教授听完，愣了好久，随即，一下子笑出：“就这？你那时多么狂傲，除了我能跟你说上话，你理过谁？天域主席和你说话你都爱答不理，甚至上仙域赴宴，你都已经一副已经是仙域之人的模样，寒晟，我那时劝过你，你还记得吗？”
“恩，我没听。”寒晟抬手扶额，“但我没想到，当深夜我躺在床上时，我却在羡慕你被众人围绕的感觉……”
“是病床！”鹤美人都忍不住纠正，瞥我一眼。
我眨眨眼，鹤华教授，你不用给我做翻译，你们两个能懂就好，我听不懂更美好。
寒晟再次喝了口茶，拧眉：“我那时还未察觉我内心其实已经陷入了高手的空虚和寂寞，一个你，已经无法塞满我虚空的心……”
“你现在塞满了吗？白天老太太，晚上小姐姐？”鹤美人的眼中带着嘲讽的笑。
“恩……”寒晟的脸上，竟是溢出了一丝淡淡的满足，“虽然现在不忙着降妖伏魔，但我却感觉过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充实，我也有了我新的小队，大家人都很好，像家人。”
寒晟的目光变得柔和，左眼装着方姐，右眼装着默哥，我都感觉到了一丝幸福感。
鹤美人的神情柔和了，伸手，握住了寒晟的手：“我为你高兴。”
“谢谢。”寒晟也包裹住了鹤美人的手。
而我就在一边死死盯着他们交握的手，脑中车开始加速。
“不要开我和鹤华的车。”忽然，有人戳上我的脑袋。
“啪！”又出现一只手将戳我的手打开：“不许碰我的爱徒！”
“你为她，打我……”某人委屈巴巴。
“哼，你有老太太和小姐姐了，说正事！”某位美人语气又变得严厉。
我暗暗一叹，我都坐VIP包厢了，这车速还是提不上去，总有人抬脚给我来一脚紧急刹车。
寒晟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重。
鹤美人也不再打趣，目光里露出了心疼：“寒晟，到底怎么了？”
寒晟深吸一口气，仰脸，长长吐出，看向鹤华：“那附魔不是入侵的，是我自己滋生出来的。”
鹤华教授和我，一起惊得张大了嘴巴！
附魔的产生的形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的的确确是自己内心所滋生，但这种情况很少，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修真者修仙大多清心寡欲，很少会滋生出附魔，心中有执念很正常，所以只是容易被附魔入侵。
但没想到寒晟前辈，居然自己养出了一个附魔！
由人而生的附魔，内核还是人性！
我心中猛地一紧，所以，寒晟前辈的附魔不是成精，而是成“魂”！
一直以来，我对附魔的感应其实还是它们的外壳，比如它们的力量，它们的肉身。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未见到一个能够形成人魂的附魔！
“人格分裂？”鹤华教授惊呼，“寒晟，原来你有另一个潜在人格！而附魔得到了他！”
寒晟拧眉：“这是你的领域，我就不清楚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样发现的？”鹤华教授激动到身体微微前倾，灼灼盯着寒晟。
寒晟的脸开始发红，是惭愧难堪的红：“一开始……只是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为什么我已经是天域第一，却没有像你那样被所有人喜爱，我其实很孤独，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空虚……”
鹤华教授立刻打开平板，在上面写上了空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