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恩断义绝
白牡丹见书生和刘天佑纷纷落空，于是举起长剑朝着二郎神又是一剑封喉。此时书生和刘天佑离二郎神甚远，所以白牡丹剑身运足法力，以合攻之势迫使二郎神步步倒退之时，两人的剑气也掀起周围一路惊爆，飞沙走石。只不过二郎神岂是等闲之辈，飞身而退避开白牡丹一波攻击之后，身形移形换影，全身法力散出，再次把白牡丹给逼得倒退回去。只不过白牡丹被逼退，书生和刘天佑一左一右两柄长剑又已经刺到二郎神身前。二郎神身子向后一倒，一个铁板桥的功夫，躲过书生和刘天佑急刺而来的一剑。等二郎神站起身，白牡丹也依葫芦画瓢，朝着二郎神又一剑刺来。
二郎神没有硬接白牡丹一剑，而是腾空而起，避过白牡丹一剑后，稳稳地落在三人后方，白牡丹和书生刘天佑三人也回转过身，提着长剑冷冷地看着二郎神。二郎神也冷冷地看着三人，他虽不惧白牡丹，可有书生和刘天佑在，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所以出手总是投鼠忌器。二郎神略一思忖，此三人中只有白牡丹拥有法力，是以他决定先解决了白牡丹，然后书生和刘天佑也不能把他奈何，于是二郎神长剑灌注法力，一柄太阿古剑突然响起了剑鸣。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书大哥，天佑小心。”白牡丹见二郎神剑身响起剑鸣，急忙小声提醒书生和刘天佑。只不过此时书生对二郎神恨之入骨，哪里听得进白牡丹的忠言，是以不待白牡丹说完，已经提着长剑朝着二郎神又是一剑刺去。
书童和胡灵儿功力不足，无法帮着书生和白牡丹三人力战二郎神，所以只好找了个偏僻之地，目不转睛地关注着几人的战况。
刘天佑见书生不顾生死朝着二郎神猛攻，于是也提着长剑朝着二郎神刺去，只不过他们身法毕竟不如二郎神，见书生和刘天佑一剑刺来，二郎神只是轻轻移动了一下身影，书生和刘天佑就一剑落空，甚至连二郎神的衣襟都没沾到半点。而二郎神避开书生和刘天佑一剑，也不管身后的书生和刘天佑，而是提着太阿古剑朝着白牡丹急刺而来，原来二郎神剑身灌注的法力，是为白牡丹而准备。
二郎神剑身灌注法力，白牡丹自然不会占到优势，是以一时间被逼得连连后退。二郎神意在重创白牡丹，一下手便如同狂风暴雨，硬是让身后的书生和刘天佑无法跟上他们的身影，而躲在一边观战的书童夫妇，也努力地跟上几人的步伐。
白牡丹和二郎神剑上分不出胜负，是以在近身架开对方长剑后，两人左掌运起法力，凌空对了一掌。只听蓬的一声，白牡丹和二郎神各自退开，只不过二郎神退开半步，而白牡丹却退开了丈余。二郎神惊讶白牡丹竟然能把自己逼退半步，而白牡丹却也惊讶，原来她的法力还是不如二郎神。只不过就在两人看着对方若有所思之时，突然杭州城上空妖气鬼气陡增，杭州城陷入一片火海，三昧真火烧死无数无辜百姓，杭州几乎变成一座鬼城，是以妖鬼西来，却也不是什么异事。
“大哥。”白牡丹和二郎神还在相顾无言之时，突然书童一声惊呼，原本从二郎神身后准备一剑刺向二郎神的书生，身子还处在半空之时，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一股大力笼罩全身，而且书生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已经被那股大力卷着掠上屋顶，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书生被抓，刘天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原本和书生是一齐攻向二郎神的，而书生被困之时，刘天佑也一模一样被一股大力困住，连声音都还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那股大力带离了杭州。
“书大哥，天佑。”见书生和刘天佑被抓走，白牡丹已经顾不上二郎神，马上飞身而起，朝着书生和刘天佑被带走的方向追去。书童和胡灵儿看着书生消失，也赶忙跟着书生离去的方向跑去，几人都再也顾不上二郎神，只不过他们身法如何追得上白牡丹等人，追了一段之后，也只是无疾而终。
白牡丹追了几里之地，发现书生和刘天佑被带走的方向却不一致，一个去向幻灭妖山，一个去向幽冥鬼冢，不用说白牡丹也知道是谁带走了书生和刘天佑，只是面对两人离去的方向不一，白牡丹却突然犯了难，到底是该先救书生还是刘天佑？
正在白牡丹犹豫不决之时，书童和胡灵儿也追到了白牡丹身后。
“牡丹姐姐，你见到我大哥了吗？”书童着急地问道。白牡丹看着担忧不已的书童，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书大哥被妖界中人带去了一个比较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你去不了，等我安排好这里的事情，一定帮你把书大哥救回来，好吗？”白牡丹看着书童说道。
如果连他大哥被带去的地方都去不了，他又不会武功，那他怎么能救他大哥呢？所以此时只有答应白牡丹，不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不过听白牡丹说他大哥是被妖界中人带走，书童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失落之感，他们和妖界可说并无瓜葛，他们对白牡丹也可以说情至意尽，至于曾经给白牡丹下雄黄一事，那也是因为白牡丹和他大哥结合会给他大哥带来杀身之祸。而在不知道白牡丹的身份前，以及书生娶了上官瑶后，他们即使知道了白牡丹的身份，也并没有对白牡丹区别对待，反而依然把她当作亲人，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妖界中人还要掳走他大哥，难道妖界中人喜欢恩将仇报？
书童无奈，也只好牵着胡灵儿的手跟在白牡丹身后，返回杭州城。此时二郎神也已离开，天色不管大火，已经渐渐泛白，而杭州城的一夜大火，也慢慢将一切化为灰烬。
白牡丹书童三人来到鬼留风和白圈圈在的地方，白圈圈还静静地躺在鬼留风怀中，也许这一世，现在这个时刻，才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吧。看到白牡丹和书童夫妇前来，书生和刘天佑却没跟着，白牡丹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书大夫和刘公子呢？”鬼留风轻声问道。哪知白牡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在两人身边蹲了下来，此时白圈圈已经陷入昏迷。
“鬼大哥，圈圈怎么样？”白牡丹看着昏迷的白圈圈问道。白圈圈法力不高，承受了二郎神一掌，又险些葬身三昧真火，幸亏鬼留风出手，不然白圈圈早就一命呜呼。白牡丹看着重伤昏迷的白圈圈，眼圈不禁又开始泛红。
“暂时没事，不过需要静养。”鬼留风轻声说道。
“那我把圈圈先带回百花谷吧，以后的事，再做打算。”白牡丹轻声说道，但她还有书生和刘天佑要救，是以一时间眼里极其复杂，她不知道是要先救白圈圈，还是先救书生和刘天佑。
“我带圈圈去地府吧，有王爷和我大哥在，没人伤得了她。”鬼留风轻声说道，他能了解白牡丹心中的难言之隐。
“那也好，多谢鬼大哥。”白牡丹说道，要不是鬼留风的提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鬼留风轻轻抱起白圈圈，准备离开这个人间地府，去向真正的地府。
“书童，我先去安顿一下圈圈，再过来寻你，好吗？”白牡丹看着书童轻声说道。
“嗯，牡丹姐姐你先忙吧，我们没事。”书童看着白牡丹轻声说道，手里却紧紧地握着胡灵儿的手，胡灵儿感受到书童的用力，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书童。
书童话落，白牡丹朝书童轻轻点头，随后看了鬼留风一眼后，两人便朝着鬼门关方向掠去。书童和胡灵儿看着鬼留风和白牡丹的身影，一时之间两人显得异常冷清，原本欢乐无比的书府一家，此时却只剩下他们两人。书童牵着胡灵儿的手回到书府，如今书府已是一片废墟，看着原本幸福的家满目疮痍，书童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只不过因为在胡灵儿的面前，书童终于还是把眼泪忍了下去，尽管胡灵儿早已泪流满面。书童看着伤心不已的胡灵儿，心疼地把胡灵儿拥入怀中，这一夜，他也一样悲痛不已，是以无法安慰爱妻。
人间之下，鬼门关后，黄泉路上，孟婆亭中，鬼留风右手一挥，四周招魂幡纷纷飞向孟婆亭，将孟婆亭铺得柔柔软软，然后将白圈圈轻轻地放在黑幡之上。
孟婆看到鬼留风带着伤重的白圈圈回到地府，于是又禁不住长叹一声，对于年轻人的儿女情长，她也实在无可奈何。
白牡丹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白圈圈，白圈圈之所以被二郎神下了杀手，自然是因为她杀了韩尚，而白圈圈杀韩尚，一来是因为她，因为她要取韩尚性命而未成，二来是因为鬼留风，因为鬼留风太想要韩尚的命，但又不敢对韩尚动手，白牡丹和鬼留风完不成的事情，白圈圈自然要出手代劳。
看着重伤昏迷的白圈圈，白牡丹心中一片怆然，可现在也还不是她悲戚的时候，书生和刘天佑被人掳走没有救回，所以她不可以停息，她还要去救回书生和刘天佑，她答应过书童，一定会为他救回书生，所以陪了白圈圈一阵后，白牡丹轻轻站了起来，即使现在亲妹妹身受重伤，但她也不得不把白圈圈拜托给鬼留风。
“鬼大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圈圈，我去把书大哥和刘大哥救出来后，再回来接她。”白牡丹看着鬼留风说道。
“我陪你去吧，圈圈在地府很安全，不会有事的。”鬼留风看着白牡丹说道。但白牡丹却摇了摇头。
“书大哥和刘大哥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是地府判官，不是凡人生死不可以干涉人间之事。书大哥和刘大哥只是被混元亓天和哥舒琉璃掳走，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伤害书大哥和刘大哥，我自己可以把他们救回来。而圈圈是我妹妹，把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还是要拜托鬼大哥代为照顾。”白牡丹说道。
见白牡丹说得决绝，鬼留风自然也不会坚持，她对白牡丹的感情，要么是白牡丹处于危急之际，或者是白牡丹有所求，否则只要白牡丹拒绝，他都不会继续。
“好吧，那你千万小心，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来地府找我。”鬼留风看着白牡丹深情地说道。
“我会的，多谢鬼大哥。”白牡丹轻声说道，随后再看了白圈圈一眼后，便走出孟婆亭朝鬼门关掠去。鬼留风也跟在白牡丹身后轻轻地走出孟婆亭，只不过他并没有跟随白牡丹返回人间，而只是孤零零地站在孟婆亭前，痴痴地看着白牡丹离去的方向。
此时的杭州城，已是一片残垣断壁，人们在四处游荡，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去向何处。书童带着胡灵儿在书府老宅四处查看，如今书大娘胡大娘以及书丹红已故，而书生又生死未知，若要再起百安堂，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不过在杭州大火之后，李还也带着四大随从四处走访体察民情，普渡大师也带着一众弟子到杭州城探视无家可归的黎民百姓。
“李大人，大师。”见到李还和普渡，书童还是恭敬地朝两人躬身一拜，胡灵儿也跟着微微欠身。
“书小大夫，书小夫人，节哀顺变。”李还看着书童说道，没想到一夜之间，曾经大名鼎鼎的百安堂以及书氏兄弟，如今就只剩下书童一人。
“阿弥陀佛。”普渡也念了一声法号，对书府的遭遇也是痛心疾首。
“多谢李大人，多谢大师。”书童拜谢道。
而就在书童和李还普渡三人寒暄之时，白牡丹也来到了这个她久违的地方，曾经她把这里当作人间的家，这里有她最爱的人，有她的悲伤喜乐，可后来她不得不离开，也不得不离开她心爱的人，即使她有千百回想要回到这个地方，但每每总是遥遥地看着，而不能再近一步。
“李大人，大师。”看到李还和普渡，白牡丹微微欠身打了声招呼。她和李还认识，虽然和普渡也算势如水火，但毕竟在众人面前，是以普渡也不便发作。
“白姑娘，你没事吧？”李还看着白牡丹问道。
“我没事，多谢李大人关心。”白牡丹躬身说道，李还也知道，以白牡丹的功夫，怎么会有事呢。
但白牡丹和李还寒暄，书童和普渡却一直没有开口。
“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他日再会。”李还抱拳朝三人说道，他毕竟在杭州城为官，杭州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出来体察民情，了解民意。
“李大人慢走。”
“阿弥陀佛。”白牡丹、书童和普渡也抱拳朝李还作别。等李还走远，普渡才转过身来看着白牡丹，他历来对白牡丹没什么好感。
“白姑娘，老衲早就警告过你离开杭州，不要留念人间，如今闯下大祸，令杭州死伤无数，多少人家破人亡，居无定所，想必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普渡看着白牡丹责备道。
“大师责备的是，杭州这场大难，确实和牡丹脱不了干系。不过大师放心，牡丹会尽量弥补杭州的损失，只要牡丹还有一口气在，定当为杭州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白牡丹低声说道，确实这场大火与她脱不了干系，而且白牡丹在人间日久，如今早已过了那种懵懂冲动的年纪，是以再听到普渡的指责，白牡丹这一次接受得很是谦虚。
“阿弥陀佛。”普渡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次白牡丹会如此低声下气，不再是往日那套我行我素的行为，是以普渡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是念了声法号后，就带着一众弟子离去。
“牡丹姐姐，你走吧。”等普渡离开，白牡丹还来不及和书童说话，书童就已经先开了口，而且不说则以，一开口就把白牡丹怔在原地。想起她刚来杭州时，书童教她识别药材，时不时跟他说些笑话，告诉她一些杭州的奇闻轶事，即使因为后来的雄黄散一事，但她不再执着嫁给书生后，她和书童也还是回到了当初的美好，这也是她和书府中人唯一保持没变的感情，也可以说她和书童亲如家人，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亲如家人的人，此时在她无家可归的时候却说出这样的话，要她离开杭州。
“书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书大哥的，我用性命保证。”白牡丹信誓旦旦地说道，她以为是书生的缘故，书童感到悲伤，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牡丹姐姐，虽然我没能力阻止你来杭州，但我请求你，以后别再来杭州了，好吗？你也知道，我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我也知道所有发生的这些事都不关你的事，但每一件事却也都因你而起，也许传说中的人妖殊途确实存在，你法力高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逢凶化吉，但我们毕竟是凡夫俗子，不会法力也躲不过人祸天灾，所以我只是希望牡丹姐姐委屈一点，今后不要再来杭州。至于大哥的事，大哥毕竟是被妖界中人抓走，我想救也无从救起，所以最后还是要再麻烦牡丹姐姐一次，帮我救出大哥。”书童流着泪说道。他伤心的不是因为要和白牡丹诀别，而是他觉得，他大哥这一去可能凶多吉少，毕竟书大娘曾经说过，他大哥一生的好运已经在死而复生时用光，如果再发生第三次的话，可能神仙也难救，只是他没想到，书大娘竟然一语成谶。
看着曾经如亲人般的书童，此时却要她离开杭州城，白牡丹也是身心俱伤，眼圈泛红。她第一次被书生所救，后来留念杭州，然后被二郎神追杀，导致书生两次重伤，以及如今的杭州大火，死伤无数。虽然这些都跟二郎神脱不了干系，但也确确实实与她有关，是以书童说出这些话时，白牡丹半点无法反驳。
“就是，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书府周围的邻居，听到书童让白牡丹离开杭州后，也都一个个跟着附和起来，毕竟书生兄弟在杭州城声名远扬，既然是书童要求的事，那自然不是坏事，是以他们都站在了书童这边。
“走吧，快走吧。”曾经那些羡慕钦慕，曾经看到她身影都要驻足的杭州百姓，曾经被街坊邻居们厚爱的牡丹仙子，如今却都已经变成了厌恶，以前有多少羡慕的心声，如今都化成了满脸的厌恶嫌弃，曾经有多少的宠爱，如今就有多少指指点点，所有人都催促着她离开。
见被众人排斥，白牡丹坚强地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泪水滑落下来，但不管她有多么留念杭州，此时杭州都已经不再是愿意收留她的地方，是以白牡丹准备转身离去。可白牡丹还没迈动步子，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白姑娘，我家少爷没和您在一起吗？”刘福三步并着两步地朝白牡丹走了过来，一看白牡丹通红的双眼，肯定是刚哭过不久。
“我们昨天晚上失散了，可能是在哪里忙吧，应该过段时间会回来找你们的。”白牡丹撒了个谎，她肯定不能把哥舒琉璃掳走刘天佑的消息如实相告，如今杭州城已经承担不起再多一点的悲伤，所以她只能尽量隐瞒。
白牡丹对刘福撒了谎，然后转头看了看书童，却发觉书童无动于衷。书童是亲眼看着书生和刘天佑被掳走的，此时没有当面拆穿她的谎言，可能也是出于不想让刘福伤心的缘故。
“刘老爷和刘夫人怎么样？”书童看着刘福轻声问道。
“老爷夫人还好，我看到火势冲天而起，所以早早地带了老爷夫人离开，如今只是找不到少爷。”刘福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但却也有找不到刘天佑身影的担忧。
“对了，你们看到怜儿了吗？一晚上都没有她的消息。”刘福打量了童问道。
白牡丹和书童终于相视一眼，但却都没说话，毕竟上官怜已经被三昧真火烧得灰飞烟灭，而且还是在挟持胡灵儿的时候，更何况在三昧真火之前，烧着她自己的火还是她自己放的。只是刘福对上官怜一往情深，他们怎么忍心告诉刘福事情的真相呢？杭州城一夜大火，流离失所的黎民百姓数不胜数，所以让刘福以为和上官怜失散，也许是给他最好的结局。
白牡丹和书童都摇了摇头，这是他们最为默契的时候。
“那好吧，那我再仔细找找，或许因为混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刘福叹了口气说道，他虽也似乎觉得刘天佑和上官怜出了意外，但既然白牡丹和书童都不承认，那他还是暂且认为还会有好消息的吧。
“白姑娘，书小大夫，那我先忙去了。”刘福朝白牡丹和书童说道，他始终还是要去把他家少爷找回来的，无论是生是死，白牡丹和书童都微微点头，刘福于是转身离开。等刘福转身后，白牡丹在众人的鄙弃之中也转身离开了杭州城，只是等白牡丹走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个身影凡人看不见，而他也不能面见凡人，那就是夏天。彩云坊如今已被烧得粉碎，夏员外夫妇魂飞魄散，夏天以为他做了判官，等到他父母百年归世的时候，他还能在地府见到他爹娘，可是此时，这一切都成了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