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梅—遗世独立

看着高启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吴可乐心中最高启充满了崇拜。史书上对这位历史大家的描写太过少了,即使他在当朝倍受人们敬仰,广为文人盛赞,但是他过短的一生终究没能在历史上留下过于浓重的一笔。看着少年高启意气风发,准备大展自己的才华与能力,“这才是青年该有的样子。”吴可乐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油然而生的敬慕,羡慕别人又有些责怪自己,在那样青春正盛的年华中,没有选择更好的途径,也许是甘于平庸吧,其实现在想想,吴可乐也会觉得有些不甘心。看着别人挥斥方遒的青春和自己平淡的如水的年华,两相比较,吴可乐心中就泛起阵阵苦涩。不过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无论如何也怨不得别人。吴可乐是真心羡慕他在这个年纪就有那般的毅力,他对高启的经历也越发好奇了。

当然,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事与愿违。尽管高启的才华被人赏识,可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遇上了鱼龙混杂的官场,是同流合污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很明显,高启选择了后者。在几年的官场斗中,吴可乐真心的发觉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也有了疲倦与无奈。这让吴可乐心中感到悲哀与无奈,或许当潮人看不清,可吴可乐却清楚的很,高启的雄心壮志绝不止于此,只是他太清高了,实在不愿意与世俗同流合污,不愿意阿谀奉承权贵来求得高官厚禄,当然这也显得他与同僚格格不入。

所以,当高启在23岁这样青春正茂的年华选择辞官归隐,吴可乐十万分震惊的。他知道高启清高,但却没有想到,他的清高居然凌驾于他的理想之上。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曾经年轻的高启,在登金陵雨花台时写下了一首著名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

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

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

秦皇空此瘗黄金,佳气葱葱至今王。

我怀郁塞何由开,酒酣走上城南台;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

石头城下涛声怒,武骑千群谁敢渡?

黄旗入洛竟何祥,铁锁横江未为固。

前三国,后六朝,草生宫阙何萧萧。

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

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国,祸乱初平事休息。

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当时看着高启意气风发的样子,屋

吴可乐甚至能够知道他将来在官场上一派清流的模样。可是没想到高洁的高启终究是不愿让浑浊的官场沾染了自己的衣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令他伤心之地。“真的是好可惜,明明当初的雄心壮志是那么强烈的。”吴可乐都不知是该赞赏它的高洁还是为他出师未捷而半路退却的理想而难过。

不过看着远离官场的高启,脸上的笑容逐渐焕发,吴可乐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毕竟多年的官场生活早已令他疲惫不堪。“凡事有得必有失,有舍也有得,虽然没有完成自己那雄心壮志的理想,能够这样平淡而欢快的度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吴可乐是真心觉得,作为旁观者来说,他更希望这位才子能够如中一般在官场上挥斥方遒,大展才华,得到皇帝赏识,明列王侯将相。可是对于他而言,却并不不是最好的选择,无可能是真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开心,是那种干净纯粹的开心,而不是在官场上被逼无奈的假笑。

“其实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吴可乐在心中暗暗想着。不过日子却没有一直平静下去,高启的才华太过耀眼,却连明太祖朱元璋都得知了他的才华,想要命其为户部右侍郎为己所用。可是过惯了闲散日子的高启,却直白地拒绝了皇帝的要求,看到这里,吴可乐的内心都揪了一下,毕竟他可是知道,身为开国的皇帝,朱元璋可不是什么仁慈之君,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暴戾。眼看着朱元璋的脸色有了变化,就连高启也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他当即献上一首诗,表示对皇帝的尊重:

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国,祸乱初平事休息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

“他当时是这么夸的呀!后面怎么会有那么可悲的无妄之灾呢?”真是吴可乐第一次怀疑历史的描写,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历史出了错误?当然,他内心也不希望高启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当皇帝听了这样一首工囗而又谦卑的诗词,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赐金将高启放还。“有才是真好啊,皇帝放你回家还要给你钱。”高启在龙椅之下看不清皇帝的表情,而吴可乐却明显看到在高启走出殿堂的那一刻,皇帝脸上藏着一股杀气腾腾的阴霾。“他果然不是什么仁慈之君。”看到这样的场景,吴可乐已经隐约猜到高启的结局,或许正如历史所述,但他还想再看看,或许不是那样呢?

高启回家后,并开启了他的教书生涯,虽然所挣不多,也算让他的才学有了施展之处。高启每天也是乐此不疲。“这么说,他的学生在乡间就可以享受车可以成为帝王座上宾的教师的教育啦?”吴可乐顿时感觉那些学生真是幸运,这不就相当于在乡村生活却接受清华北大老师的教育吗?“这些学生有这么好的老师,也会很优秀的吧!”

日子虽然平淡,但对高启来说,他却很是知足。“这也算实现人生价值了吧?他的才华也没有被埋没。”其实,吴可乐心中对高启的选择还是有些可惜的,毕竟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却不能在自己曾经梦想的朝堂上施展,但是想想作为老师教育下一代也是值得歌颂的。

按这样美好而恬淡的日子,对于这位大才子来说,似乎是太过弥足珍贵了,不九一向天大的冤案就罩住了他。起因是这样的,苏州知府魏观修复府治旧基,为此撰写了《上梁文》。因府治旧基原为张士诚宫址,有人诬告魏观有反心,还进言高启写的上梁文是在歌颂张士诚。就这样魏观就这样被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的诛杀了,高启也受到了株连。“这不就是暴政吗?这不就是无耻至极吗?这不就是肆意妄为吗?”吴可乐要气得都有些上不来气了,“这种理由都能杀人,也太荒谬了吧?那哪片土地不是过去人家的领土啊?你这么介意,怎么不开辟外太空去呢?”吴可乐觉得这个皇帝一定是脑子有病。更令他坚定的认为他是精神病的,则是高启也受到了牵连。“认识就牵连,你还认识魏观呢,你怎么不惩罚自己呀?”吴可乐对这位皇帝的暴政简直是无言以对。

本来高启就因此事受到株连,而那位生性多疑的皇帝,又怀疑高启写诗嘲讽他,于是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就立即判处了高启腰斩之刑。皇帝治罪于高企,认为他有反心,并且对自己有不敬之词,仅仅是一篇为朋友祝贺的文章,仅仅是一首兴起而做的宫词,一代才子就这样被草草的落下了帷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着高启在腰斩之时,用血水在地上连写三个“惨”字,吴可乐心中就感到悲愤无比,文字狱是真的令人恶心啊!“这皇帝也真让人恶心,都没有查一查事情的原委,也没有亲自审问,就草草做了决定。就因为他是皇上吗?”吴可乐内心真的是万分悲痛,因为在他眼中,高启是一位有才华,清高却不十分傲慢的人。他既有鸿鹄之志,也甘愿为了孩童坐起了乡村之师,那始终让自己的才华有施展,而不贪慕权势,这才是真君子吧!

吴可乐越想越觉得难过,同时,他也觉得高启当初没有入朝为官也是正确的,像他这样不懂得阿谀奉承之人在那样,在朝堂上上又能存活多久呢?“这要是李白杜甫生在那个年代,恐怕都活不到老吧,魏征第一天上朝堂,就得被株连九族吧。”吴可乐有些悲凉的感慨,“真是生不逢时,他要是在别的朝代或者不再这样一个敏感的君王统治下生活,那他该是多么受人景仰啊!就算不能入仕途为官,他也能够随心而活,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场……”吴可乐的声音都有些抽噎了,他只觉得地上鲜红的紫色是在表达高启对这时代不公平的最后一丝抗争,对那种暴力统治的反抗。“真是生不逢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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